對於朱儁彥而言,自廢丹田,等於是捨棄了一切的修爲,變成一個廢人,他的無數仇家就會找上門來,這可比殺了他還要痛苦。
“做不到的話,你只有第二天路可以走,就是歸順於我,我可以讓你保留修爲和性命,但是,你必須從此棄惡揚善!”李天辰一點都不意外,看着朱儁彥說道。
在收服黑魔滕之後,李天辰便意識到收服一些作惡的修真者也不是件壞事,只要他們真心悔過。
把他們殺了,不過是爲世間除掉一個惡人,可若是他們棄惡揚善,便是讓世間多了一個好人,而且他手下還多了一個幫手,這筆帳很划算。
歸順?
朱儁彥微微錯愕,他可從未想過這條路,但是,他很快便羞惱道:“李天辰,我承認你的實力很強,但是,你不要以爲這樣就能殺了我!我朱儁彥堂堂一層八氣,在花間派位列大師兄,在華夏馳騁數十年,向你這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臣服?大不了你我一拍兩散,同歸於盡。”
“如果你不同意,那就動手吧!讓我瞧瞧你有沒有跟我同歸於盡的手段。”李天辰不爲所動,冷冷說道。
“你……”
朱儁彥氣得說不出話來,他眼珠亂轉,臉龐猙獰,身上殺機洶涌。
“該死的,這小子軟硬不吃啊!難道老子今天真要死在這裡?”
朱儁彥心頭驚怒着急,卻也惶恐害怕。
李天辰站着那裡,身軀巋然不動,一股強者的氣勢漸漸從他身上升騰而起,猶如一座巍峨山嶽,沉甸甸的氣勢,越來越強盛。
“草!這小子真要動手?他媽的,老子怎麼會被逼迫到這個地步?”
朱儁彥看向李天辰的眼神,閃過怨怒不甘和深深的忌憚。
“你……老子歸順於你,有什麼好處?”咬了咬牙,朱儁彥擦着額頭的汗水,氣急敗壞的問道。
李天辰嘴角微微一笑,說出這句話,證明朱儁彥的心理防線已經在崩潰了。
其實,李天辰現在雖然有信心能殺死朱儁彥,但是,對方畢竟是一層八氣,負隅頑抗之下,自己也必定受傷。
在這種情況下,只有沉得住氣,看誰狠過誰!
“最大的好處,就是你可以留着一條命,另外,若你真的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我或許會考慮,幫你重新凝練神識,並且在未來,幫助你衝破二層結丹境界。”
李天辰擺出一副波瀾不驚,智珠在握的姿態,從容說道。
“你說什麼?”朱儁彥大吃一驚,細小的眼睛圓睜,不相信的叫道:“重新凝練神識?這怎麼可能!”
重新凝練神識,對神識被毀的修真者而言,難於登天。
朱儁彥並非醫道修真者,對他而言,這更是不敢想像的奢望。
朱儁彥因爲有修爲在,又修煉的是《花間聖卷》這樣的雙修功法,所以看起來面色紅潤,只有四十來歲,但是,他實際年齡已經六十多歲了。
朱儁彥此刻神識被毀,他的修爲境界將停滯不前,而且隨着年齡的增大,身體衰竭,修爲也會快速退化,屆時,他將淪落到極其悽慘的下場。
但是,若是朱儁彥能夠重新凝練出神識,情況就不同了。
朱儁彥就可以繼續修煉,若能僥倖突破到二層結丹境界,他不僅僅是修爲突破一個大的層次,實力翻翻。
在結丹境界,真氣凝練爲修真元丹,元丹之力便可以淬鍊滋潤肉身,延年益壽,長命百歲那是不在話下,更有甚者能夠活到一百五六十歲。
正因爲如此,當李天辰說出重新凝練神識時,朱儁彥無比吃驚,這對他更是巨大的誘惑。
不過,朱儁彥也是頗爲狡猾,不會那麼輕易相信李天辰。
“據我所知,現在的修真界沒有幾個醫道修真者可以爲別人重新凝練神識,你真的有把握幫我凝練神識?你總要拿出讓我相信你的證據吧!”
李天辰心中一笑,這朱儁彥已經心動了。
“重新凝練神識對醫道修真者而言,並非難事,只要找到合適的靈材,我就可以做到,你身爲花間派的大師兄,那麼就應該聽過,我先祖李天士的《神農經》功法,曾經名震修真界。”
“你先祖竟是李天士?你修煉的也是《神農經》?”
聽到李天辰這番話,朱儁彥大爲吃驚。
花間派也是唐朝時期創立的修真門派,與李天辰的先祖李天士,屬於同一個時期,傳承下來的古籍中,少不了提及李天士這位修真界的神醫。
“不錯,我正是獲得先祖傳承,修煉《神農經》,才擁有如今的修爲,最近我煉製了幾種靈藥,影響巨大,你也應該知道?”李天辰語氣中透着傲然。
朱儁彥心下更爲意動,他曾仔細瞭解過李天辰的情況,接骨續筋膏、潤膚生肌膏都是靈藥,他居然能夠煉製出來,這讓他極爲驚奇。
原本,朱儁彥以爲李天辰是某醫道修真門派弟子,卻沒有想到,他竟然是獲得了唐代神醫李天士的傳承。
“該說的話我都說了,信不信由你!這條路,你可以選擇接受,也可以選擇拒絕!”
見火候差不多了,李天辰便也不再囉嗦,他身上的氣勢當即毫不保留,化作磅礴的威壓籠罩四野。
這種凜冽的氣勢,就彷彿只要朱儁彥開口拒絕,李天辰就會立刻以雷霆之勢出手,直到分出生死,再也不給他任何選擇的餘地。
朱儁彥心中猶豫良久,他本就是貪生怕死之人,絕不肯冒生命危險跟李天辰火拼。
更何況,朱儁彥對李天士、《神農經》以及李天辰爲人都有所瞭解。
當年的李天士被修真界尊爲懸壺濟世的神醫,一言九鼎,德高望重。
而如今他的傳人李天辰,年紀輕輕,卻也一脈相承,救人無數,寬厚仁義。
所以朱儁彥倒是不怎麼擔心歸順李天辰後,他會言而無信,痛下毒手。
思來想去,朱儁彥臉色無比糾結,低頭說道:“好吧!我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