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徐家家主腦袋爆裂。
聲音算不上太大,卻在徐家所有人心中炸響。
此刻,全家所有的人都囂張不再,眼中只有忌憚驚恐。
渾身的力氣,也在這一刻全部被抽空,全部當場癱倒。
之前揭發舉報的徐家衆人,也在這一刻同時嘆氣。
京都徐家,百年望族。
如今,卻一朝覆滅。
他們所有的依仗,都沒了。
至於家主之前所說的,徐家百年的底蘊還在,也不會這麼輕易被滅。
他們也只當是家主的臨終豪言,以爲家主是心有不甘。
“你們,還有誰想要上前再戰?”
一片寂靜中,林震的聲音清晰傳來。
撲通!
話音落地,徐家沒有癱倒的人也全部跪了下來。
“投降!我投降!”
“我也投降,別殺我,我認罪!”
原本鴉雀無聲的徐家莊園門前,哀求聲,認罪聲,連成一片,響徹不絕。
“全部帶回去!”
林震冰冷而又威嚴的聲音緊接着傳出。
“是!”
守備區的帶隊士官恭敬應諾,隨後大手一揮,喝令武裝士兵出動。
除了本身罪行不深,又當場舉報,將功贖罪被當場釋放的,其餘徐家衆人全部被押走。
林震也只是囑咐軍士,除了之前舉報揭發的有功之人論功減罰外,其餘人全部論罪嚴懲,隨後便不再管。
直接轉身,離開。
事情進行到這裡,在林震看來,已經算是完結了。
然而對於整個京都來說,卻纔只是開始。
徐家一夕被滅的消息如同一道龍捲風,在京都的大街小巷席捲而過。
霹靂啪啦!
曾經遭受過徐家迫害的市民,寧願被社區罰款,也要買個鞭炮來放。
京都大大小小的家族和勢力,則在獲知這一消息的同時,全部召開緊急會議。
犯過罪的人,更是人人自危。
……
於此同時。
之前從夏國京都離開的一輛飛機,剛好抵達太陽國首都機場。
飛機停穩,鬆上春和隊員們卻還是一個沒有下機,一個個呆坐着,神情頹敗,仿若喪家之犬。
“哎!”
在客機空姐的催促下,松下春終究還是嘆了口氣,解開安全帶站了起來。
“都隨我下機吧。”
隊員們垂頭喪氣,沉默的跟在他背後走下飛機。
踏踏踏!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着傳來。
前方,一羣太陽國的武裝士兵正在向着松下春等人奔來。
見此,松下春等人都有些激動。
他們雖是落敗而歸,但所有人都已經盡力了。
這次出發前往夏國也是損失慘重,心靈遭受的創傷更是身重。
祖國終究沒有忘記他們,終究沒有拋棄他們,終究是派了人來迎接他們。
松下春激動得喜不自勝,一張臉都在顫抖。
此刻,他對祖國的忠心變得更加濃重,堪稱狂熱。
然而就在一羣武裝士兵靠近的瞬間,松下春和他的隊員們一個都笑不出來了。
武裝士兵靠近之後,二話不說直接將他們給包圍了,也緊接着舉槍上膛對準了他們。
“閣下這是什麼意思?”
松下春看着並不認識的領頭人,皺眉喝問。
領頭人的目光和聲音卻比他更加冰冷。
“因爲你們的無能,去夏行動失敗,令我太陽國受盡羞辱,我等特奉首領之命,前來抓捕你們。”
抓捕!
松下春和一羣隊員,震驚的眼珠子都快掉落。
他們何罪之有,首領居然要派人來抓他們?
正在重型武器的槍口之下,他們就是心中再不甘願,也只能老老實實的跟着抓捕隊離開。
……
太陽國,首都監獄。
砰!
暴露自己的松下春一腳踹在鐵門上,震得整座監獄都一陣巨顫,仿若地震。
“嗎的!究竟是哪個王八羔子在首領面前告咱們的狀?”
“咱們這次前往夏國就是沒有功勞,那也有苦勞呀,而且還死了那麼多人,不好好慰問咱也就算了,居然還將咱抓到這來關押!”
“簡直就是欺人太甚!又讓老子知道他是誰,老子非要將他抽筋剝皮,狠狠折磨。”
松下春的怒吼,在監獄中清晰響徹,迴音不絕。
其他隊員們聽着,雖然同仇敵愾,但卻沒有他這樣的膽子,連怒罵都不敢。
深怕傳到幕後之人口中遭受報復,只能在心中怒罵,面上也只能嘆氣。
“哈哈哈!”
一到笑聲也在此刻從監獄之外傳來,隨後是一道清晰的腳步聲。
嘎吱!
監獄鐵門的窗戶被打開,露出了站在門外之人的臉。
正是松下春在太陽國組織裡的的死對頭,酒井正法。
看着身陷獄中的松下春,酒井正法又是得意,又是不屑,冷笑連連。
“是不是你在首領面前嚼的舌根?污衊了我?”
松下春的怒罵緊接着傳來,看着酒井正法的目光憤怒的彷彿能夠噴出火焰,射出刀子。
“哼!”
酒井正法迴應他的,卻是一聲不屑冷哼。
“你個廢物,帶着那麼多高手,正面背地同時進行,卻都不能將林震殺死,難道不該受罰?”
“就你這麼一個行動失敗的廢物,也值得我爲了你跑到首領面前去嚼舌根?”
“這一切都是組織的決定。”
說到這裡,酒井正法又得意的冷笑起來。
“不過說起來還要感謝你,若非是因爲你沒用,因爲你失敗,我也不會得組織重用。”
“組織已經決定,派我帶領暗殺小隊,潛至夏國,斬殺林震。”
“我會提着林震的頭顱向你證明,我比你強。”
話音落地,松下春顧不得兩人之間的恩怨,焦急勸阻。
“不可!林震實在太過強大,你帶着暗殺小隊去斬殺他,只會有去無回,白白犧牲咱們組織的勇士。”
“林震的確該死,但想要殺他,還得重新部署,靜待時機才行。”
酒井正法卻沒因他的話變得凝重,眼中冷笑反而變得更濃,看着松下春的目光也變得更加不屑。
“說你是廢物,還真是一點沒說錯。”
“輸給林震一次,居然就被他嚇破了膽,有你這樣的同僚,我深以爲恥。”
不屑地丟下這番話,酒井正法連奚落松下春的興趣都沒有了,當場扭頭離開。
他已經打定了主意,飛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