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飛臨炎洲,夏雲傑心裡頭對祝融旗的感應便變得格外強烈起來,甚至都能感應到體內那面巫祖共工旗的興奮。
“應該就在這不遠地方了!”夏雲傑也是忍不住一陣興奮。這一路沒日沒夜的飛翔,他其實也是累壞了。
一日之後,夏雲傑停在了一座山前。
這山連綿八百餘里,有烈烈火焰燃燒,把天空都給燒紅了,四周寸草不生,熱得讓人如鑽入了烤爐中一般。
不過有一點卻很奇怪,這山主峰卻建着一片的宮殿。這些宮殿紅磚紅牆紅門,與火山融爲一體,若不仔細看,還以爲只是一片火海。
“祝融旗應該就在這山下百萬丈深處的地火脈中,只是不知道這宮殿主人是什麼來頭,有何神通,竟然能在火山中建立宮殿,卻需得謹慎方行。”夏雲傑望着主峰那一片宮殿,心裡暗暗思忖,同時神念放出去探查。
只是烈焰滔天,神念要探查本就比平常來得困難,再加上那宮殿到處設有禁制,也遮掩了裡面的氣息,夏雲傑卻是幾乎探查不到什麼東西,只是發現那看門和巡邏的將士,倒沒有什麼強者,最厲害的也就玄氣期玄仙。
“祝融旗是我勢在必得之物,這宮殿雖然蹊蹺,想來其中主人也不可能有孫悟空那般厲害。我只要取了祝融旗,真要見勢不妙,化身帝江快速離去,想來他也奈何不了我。”夏雲傑收回神念,暗自轉動念頭,很快便下定了決心。
下定決心之後,夏雲傑便使了個土遁之處,潛入土中,一路往這火焰山地心火脈之處潛去。
夏雲傑纔剛剛潛入土中,往那火焰山地心火脈潛去,主峰紅磚紅牆紅門的宮殿中,一位面容如孩童,身穿紅衣紅鞋的男子突然睜開了眼睛,目中有兩團火焰熊熊燃燒,讓人看上一眼,仿若就陷入了火海中一般。
這孩童般的男子一睜開眼,嘴角便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自言自語道:“也不知道哪方宵小,竟然敢偷偷潛入我火焰山偷盜火靈果,卻不知道我聖嬰大王,生於火焰山,又成道與火焰山,早已經與火焰山的火元力融會貫通,仿若一體,任你多厲害的人,只要一碰觸到我火焰山的火,就休想躲過本大王的感知。”
自言自語着,那聖嬰大王便站了起來,冷喝一聲道:“小的們,有客人上門了,且去會他一會,看看是何方神聖,竟然吃了熊心豹子膽,趕來我火焰山行偷竊之事。”
“哈哈,太好了。自從大王百年前借這火焰山,終於煉成了五昧神火,把那龍女和善財童子給燒得落荒而逃之後,就連他們的主子,南海珞珈山慈航道姑都似乎不敢再動收大王爲徒的念頭,沒再派人前來聒噪。連那慈航道姑都不敢再派人來我火焰山,其他各方勢力就更不敢來我火焰山鬧事了,害得我們整天呆在這火焰山手腳都閒得發癢了。希望這次來的傢伙有幾分本事,不要讓我們失望。”那聖嬰大王這麼一說,大殿中的人紛紛咧嘴笑了起來,目中的火焰卻熊熊燃起,透着凶煞。
這些人修爲卻都不低,最高的竟然也有金仙的境界。不過在金仙中卻只能算是最普通的,只有紫氣期金仙境界。
金仙與天仙、玄仙一樣,也分爲四個境界,分別是紫氣金仙、紫露金仙,紫丹金仙和紫嬰金仙。
這聖嬰大王雖然自稱是聖嬰,實際上也就比他最厲害的手下高上一個境界,是紫露金仙,還沒結成紫府仙嬰,比起那孫悟空差得十萬八千里。不過他天生火體,修煉有五昧神火,只要是五行之物都能燒得,論實際戰鬥力卻遠不是普通的紫露金仙能相比,就算紫嬰金仙要是不小心被他的五昧神火給沾上一絲,要是不及早棄了肉身將仙嬰逃出來,也要落得身魂俱滅的下場。
所以這聖嬰大王雖然只有紫露金仙境界,在炎洲一帶卻是兇名遠揚的牛人,再加上他的父母親也都是一方牛人,所以就算厲害的金仙看到他這火焰山都要繞着走,不去招惹他。
所以見有人潛入火焰山,這聖嬰大王還有他的手下不僅不驚,反倒是一陣喜歡。
夏雲傑自然不知道這些,他正準備要下潛,卻突然感到有數股極爲強大的氣息隨着烈焰滾滾而來,心頭一驚,知道被對方發現了,無奈只好出了地面。
“何方鼠輩,竟然敢來我火焰山偷火靈果?”夏雲傑剛剛露出地面,就看到前面不遠處數十團火焰沖天而起,然後顯出了一個個人來。
這些人爲首的乃是一個紅衣紅鞋,手中拿着一把火紅長槍,相貌仿若孩童一般的男子,開口說話的也正是這男子。
夏雲傑何等修爲,剛纔因爲不敢驚動此山中人,不敢強行破入宮殿探索,顧不知道這火焰山宮殿中的人實力深淺,如今他們就在他跟前,哪還看不出來。
一眼掃去,倒是微微有些吃驚,因爲眼前這幾十個人,竟然有三個金仙,其餘也有玄仙境界,這等實力要是去了溫橋府嚇都要把人給嚇死了。因爲溫橋府府令和統領大人也就玄氣期玄仙而已。眼前這班人,隨便出來一個,都能一巴掌把他們拍扁了。
“這火焰山果然有些蹊蹺厲害,竟然有三位金仙!”夏雲傑暗暗吃驚,不過倒也不懼。
他若把所有底牌拿出來,就算與孫悟空都能戰上一戰。這些人雖然極爲厲害,放在任何一個洲都是一等一的強者,就算一郡之主見了他們都要心驚膽寒,但跟孫悟空比起來還是差了十萬八千里,最厲害的也不過只是紫露期金仙,夏雲傑自然不懼。
“各位誤會了,本仙並不知道什麼火靈果,更不是來偷什麼火靈果,只是來這裡尋回一件師門之物。”畢竟這裡是別人的地盤,夏雲傑倒也不想失禮,直接以武力來鎮壓他們,而是微笑着稽首行禮,和聲和氣地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