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剛坐上車,遠遠地便看到那位黑人大祭司和被兩位保鏢攙扶着顯得有幾分虛弱的巴魯朝停車場快步走來。
“夏老師,那些黑人正朝這邊走來,好像是要跟您道謝,您看是不是要……”黃昌宇通過後視鏡看到後面的黑人正朝停車場走來,小心翼翼請示道。
“不用,開車走吧。”夏雲傑並不想讓胡梅英和伊蘭雪知道太多他的事情,聞言揮揮手說道。
黃昌宇得令自然便一腳踩在油門上,開車離開了醉雲嶺停車場,只是當他踩着油門離開停車場時,並沒有發現夏雲傑的嘴皮子微微動了動。
“不用找我,有緣自會再見。”不遠處的黑人大祭司和巴魯耳邊同時響起了夏雲傑的聲音。
兩人聽到這聲音,幾乎同時身子微微一僵,然後定在了原地。好一會兒,那位黑人大祭司才發出一聲嘆道:“他必是一位嚓瑪,可惜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
“嚓瑪?中國怎麼會有嚓瑪呢?”巴魯驚呼出聲道。
嚓瑪在巴魯的國家阿及亞乃是整個非洲大陸都是一種遙遠的傳說,就像中國的神仙傳說一樣。
“你身上的火毒是你冒犯了天火聖龍而受的詛咒,就算我也只能施法封住,卻是根本無法把[_]它趕出去,但剛纔那位巫師卻直接把它給吸入了體內,若不是嚓瑪誰有這麼厲害的法力?能直接吞噬天火聖龍的詛咒?”大祭司說道,眼中透露出狂熱和敬畏之色。
“什麼?那麼說天火聖龍的詛咒已經被徹底破除了?”巴魯聞言驚喜若狂地道。他十歲那一年因爲無意中冒犯了天火聖龍,從此之後他的生活就陷入了噩夢之中。每過一週,就要受火毒煎熬一次,每一次都是痛不欲生,恨不得把整個人給塞到北極冰洞裡去。
“是!剛纔我已經探查過你的身子,天火聖龍的詛咒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大祭司神色肅然地說道,眼中的狂熱和敬畏之色更濃。
要知道能破除天火聖龍的詛咒對於大祭司而言已經是極爲不可思議的事情,而夏雲傑竟然能直接把它給吸入體內。這麼神奇的事情,只有傳說中的嚓瑪才能做到。
見大祭司這樣說,巴魯驚喜的情緒同樣漸漸轉爲狂熱和敬畏。
嚓瑪,對於阿及亞的人民來說,那是高高在上的神明!
“只可惜,嚓瑪不肯再見我們!”大祭司嘆氣道。
“大祭司,我有種預感,偉大的聖主會引導我們再次遇見那位嚓瑪的。”巴魯說道。
“希望吧。”大祭司嘆了口氣。
當大祭司嘆氣時,黃昌宇已經開着車子遠離了醉雲嶺。
一路上大家沉默無語,就連一向嘴巴停不住的胡梅英也是沉默不語,不時偷偷地看夏雲傑一眼,顯然剛纔她們被夏雲傑突然表現出來的神奇能力給震住了。
見衆人一路上都沉默不語,夏雲傑倒變得不適應了,笑着打破了沉默道:“其實那個年輕黑人只是得了心絞痛,我以前跟一位老中醫過一點,所以幫他推揉緩解了一下,他也就沒事了。”
“哇,看不出來你還會中醫啊!”胡梅英本就閒不住的人,見夏雲傑開了口,一下子又活躍了起來,驚呼起來,不過很快,她又一臉疑惑不解地問道:“可爲什麼那位老巫師不讓別人進去,卻只肯讓你進去?”
“呵呵,因爲我也懂巫術啊,剛纔還沒進去的時候,我就已經用精神念力跟他打了聲招呼,他見是同行,自然就放我進去了。”胡梅英問的這個問題,夏雲傑還真沒辦法解釋,乾脆便實話實說。按以往的經驗,這種實話反倒沒人會相信,當然黃昌宇除外。
果然如夏雲傑所料,除了黃昌宇聽到這話握方向盤的手微微抖了下,眼中流露出一絲無法抑制的敬畏之色,伊蘭雪和胡梅英都流露出一臉不信之色,尤其胡梅英更是馬上不屑道:“切,巫術?還精神念力?你以爲這是在寫小說啊,你乾脆說你還會飛得了!”
夏雲傑還真會飛,不過他卻沒敢說,倒不是擔心胡梅英和伊蘭雪會相信,而是怕嚇到黃昌宇。
“不信拉倒!”夏雲傑見成功轉移了注意力,笑着回了句。
黃昌宇是個聰明人,見狀倒很識趣地沒插嘴。
剛纔那件事不過只是個小插曲,伊蘭雪和胡梅英就算想象力再豐富,也不可能想到夏雲傑還真是一位法力強大的巫師,所以夏雲傑打破沉默之後,大家很快又開始說說笑笑。當然最多的還是胡梅英時不時找機會打擊挖苦黃昌宇。
玩了西山,又稍微逛了下滇池,天色便漸漸暗了下來。
雖說大家都是年輕人,但除了夏雲傑畢竟都是普通人,一天遊玩下來,卻還是難免疲勞。
夏雲傑見大家都面露倦色,又見天色漸暗,便建議道:“時間也差不多了,要不今天就玩到這吧。”
“我也正有這個意思,玩了一天累死我了,馬上找個好地方休息吃飯。我知道滇池邊有一家很有特色的飯店……”胡梅英馬上舉雙手贊成說道。
“晚上我們已經訂好地方了。”黃昌宇笑着打斷道。
“對哦,我差點忘了你們還約了其他人一起吃飯的。”胡梅英拍了下自己的額頭道。
“阿杰,昌宇,你們已經約了人,我們又都不認識,要不就算了吧。”伊蘭雪也想起了這件事,早上雖然說得好好的要一起吃,但事到臨頭伊蘭雪卻總覺得還是有些唐突。
“算什麼算呀!人多才熱鬧。再說了,你以前難道就跟阿杰認識嗎?還不就飛機上碰到一次,大家都是年輕人,處得來就一起開心地玩玩,處不來就散唄。”胡梅英馬上反駁道,說着還微微踮起腳拍了拍黃昌宇的肩膀:“一天相處下來,我覺得這個小夥子很不錯,錢多、脾氣好、聽話。至於夏老師嘛,除了架子似乎端得老成了一點,悶了點,人其實還是很不錯的,很有助人爲樂的精神,而且總體講,人也挺帥的。所以我決定,今天一定要去湊個熱鬧。”
聽了胡梅英的一番評點,夏雲傑和黃昌宇對視一眼,都很無奈地搖搖頭,而伊蘭雪本也不是個怕生的主,見胡梅英非要去湊個熱鬧,也就沒再堅持。
一行人上了車,黃昌宇便發動車子一路往州季酒店開去。
胡梅英是當導遊的,對滇池一帶很熟悉,黃昌宇車子在滇池邊稍微繞了一段路,她就看出來了一絲端倪,驚訝道:“我說昌宇,你不會是準備去州季酒店吧?”
“就是州季酒店。”黃昌宇笑道。
“哇塞!五星級酒店啊!你們還真奢侈呀,竟然約在州季酒店吃飯,還好剛纔我意志堅定,要不然豈不是跟五星級大酒店失之交臂了。你這傢伙也是夠壞的,竟然不提前跟我說是州季酒店。”胡梅英聽說是州季酒店,眼睛一下子便亮了起來,喋喋不休地說道。
伊蘭雪雖然沒說什麼,但眼睛也明顯亮了亮,閃過一絲驚訝之色。
滇池本身就是春城的旅遊景點,它邊上的五星級酒店消費自然很高。估計隨便一頓都能吃掉普通工人兩三個月的工資。
夏雲傑聞言不禁暗自好笑,心想,不知道等會胡梅英發現黃昌宇的老爸竟然真是雲嶺省的省委書記又會是一副什麼表情,還敢不敢像現在這樣跟黃昌宇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