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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你------!”
吳勤修只覺眼前一黑,嗓子一甜,一口老血,差點忍不住就從嗓子眼兒裡噴出來。
好在旁邊有他的專家同伴幫扶了他一把,他這纔沒有倒下。
“噯~,這小夥子,怎麼這麼沒有輕重呢?”
“這是怎麼說話呢?”
“誰說不是呢,我都忍不住想好好教育教育他了。”
“……”
“鍾桑,你們華國人,果然是鬥爭的行家啊。佩服佩服。今天,我算是開眼了。”
“……”
鍾遠博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了,心中忍不住狠狠啐了一口:“狗日的小鬼子!”
他雖在日國多年,又娶了住友家、有貴族身份的山口美荷爲妻,在專業上,也是爆艹這幫小鬼子。
但這幫小鬼子對華國人的歧視,還是時有時無,就會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來。
這讓鍾遠博非常的不爽!
簡直非常非常非常非常的不爽!
但此時.....他甚至連反駁都沒法反駁……
心裡別提有多憋屈了。
李書記眉頭不由一挑。
‘這幫專家們,有話不能好好說?這麼倚老賣老,這位小爺,可是說不通啊……’
藍建國也有些皺眉。
這是什麼意思?
把這裡當戰場了麼?
他本來對這兩方專家組就都沒有什麼好感,而此時,周離又出來添亂,他連帶着周離也嫉恨上了。
周離這時淡淡一笑,冷眼掃視過在場衆人。
“我不只笑他,更笑你們這幫所謂的磚家叫獸!”
“你們真的都是學醫的麼?”
“尤其是你們這幫小鬼子!這是什麼症狀,這種程度就要截肢?你們都是幼兒園畢業的?”
“八嘎!”
剛纔跟鍾遠博說話的這日國專家,登時低聲爆出了一句日國國罵!
他雖是出身貴族家庭,自幼便受到了良好的教育,卻是受所謂的‘鷹派’影響極深。
尤其他又精通漢語。
最聽不慣的,就是華國人喊他們‘小鬼子’。
他們分明是大日國帝國好麼?
“華國小子,你說我們不行,我們不懂醫學,那~~~,你懂醫學嗎?你能治好藍老的病麼?”
這日國專家雖然打擊鐘遠博時極爲赤果,但他可不傻。
此時,他這話極爲陰險,將整個華國專家們都拉到了一條線上。
這些華國專家此時也被周離氣昏了頭。
有人忍不住道:“藤原先生說的不錯。小夥子,我們治不了藍老的病?難道你能治?”
“就是!”
“年輕人,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我們華國老祖宗的美德,你是一點也沒有學到啊。”
“小夥子,今天你要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必須要給我們道歉!”
“……”
看到身邊義憤填膺的一羣人,鍾遠博眉頭緊緊皺起來。
這小夥子剛纔罵是罵的爽了。
可~~,這事情……要怎麼過去?
要知道,藤原小一郎這狗雜碎,可絕不是省油的燈啊。
他們這個醫學小組,本來是鍾遠博一手創立,花費十幾年時間,耗費了他無數的心血,好不容易,這才建立起來。
但自從醫學小組有了規模,打響了聲名,在全世界都赫赫有名之後,這個肚子裡沒有幾分乾貨的藤原小一郎,卻是變着花樣混進了小組。
哪怕這個醫學小組是鍾遠博的私有財產呢,但藤原小一郎的底子,鍾遠博卻根本無法反駁。
之前有一段時間,他甚至有了離開日國的想法。
只不過,藤原小一郎雖然性子陰鬱,但辦事情還是不含糊的,學習也非常盡職盡責,又爲醫學小組提供了龐大的資金支持。
鍾遠博也不想浪費了他這大半生的心血,便暫時維持了下來。
這也是最近很長一段時間,他們一直在日國和美國、歐洲,而很少來到華夏的原因。
此時,鍾遠博雖然爲周離的怒罵叫好,卻忍不住也爲周離緊緊捏起了一把汗。
哪怕周離是跟着李書記進來,可……這個場合,那也絕不容許出現失誤啊……
周離不疾不徐的掃視衆人:“行了。都給哥閉嘴。別整沒用的。我若將藍老治好,你們又當如何?”
“治好?”
藤原小一郎忍不住一陣冷笑:“如何治好?也是要截肢嘛?藍老的骨頭已經處於壞死狀態,血液都幾近不流通。這辦法,大家都想得到吧?”
藤原小一郎這話極爲陰毒。
他直接點出了藍老的病情,依照當世的醫學手段,唯一可行的選擇,只能是截肢保命。
這廝,就是想將周離逼到絕路上!
可這個倭國小鬼子,又哪能瞭解周離離火仙尊的萬法神通?
周離又豈能不明白這個油頭粉面、卻又尖嘴猴腮的小鬼子的心思?
但周離卻絲毫都不生氣。
笑話。
誰見過人跟一隻螞蟻生氣?
哦,不對。
說螞蟻真是擡舉他了。
誰見過人跟一隻醜陋可憎的臭蟲生氣?
一腳踩死便完!
“哦?只能選擇截肢嗎?可~~,倘若我不用截肢,而且,在十分鐘之內,把藍老的腿治好,你們又當如何?”
既然這小鬼子要找死,周離又怎可能放過他、給他留面子?
“十分鐘之內?”
“還不用截肢……”
“這……”
室內一衆人,登時簡直就像是看外星人一般看向周離。
便是藍建國的臉色也是微變,看向了身邊的李書記。
李書記卻雲淡風輕,沒有太多表情,並未理會藍建國。
他可是親眼見識過、更親身體會過這少年的手段的。
在這少年身上,無論發生什麼,他都不會太意外!
“八嘎!”
藤原小一郎低低啐了一口,一雙老鼠眼陰鬱的盯着周離的眼睛:“如果你能按你說的,治好藍老的病情,我藤原小一郎,願意拜你爲師!但是--------”
藤原小一郎忽然陰鬱的笑起來:“如果~~~,你治不好藍老的病情,那~~,你從這下面鑽過去,學幾聲狗叫,如何?”
羞辱華國人。
尤其是羞辱有身份的華國人,簡直是藤原小一郎生平的第一大愛好!
此時,眼前的周離雖然穿着普通,但藤原小一郎卻是能看出來,周離的氣勢,可絕不是出身普通人家。
更不要提,沒有一定的身份,又怎可能到這般環境裡來?
“這……”
“這小鬼子有點過分了啊。”
藤原小一郎圖窮匕見,身邊這一衆華國專家臉上也有些不好看了。
這是欺我華國無人嗎?
“拜我爲師?”
周離淡淡一笑:“抱歉,我從來不收日國人和狗做徒弟。不過,你後面這個要求,我倒是可以考慮。你從我胯下鑽過來,然後,再學幾聲狗叫吧。你們日國人,不是最擅長這個嘛?”
“你-------!”
藤原小一郎簡直大怒,就要發作。
周離卻看都不看他,冷笑着對身邊吳勤修和一衆華國專家道:“我華國,五千年文明,浩瀚歷史,何等源遠流長?你們卻故步自封,不知進取,連區區日國人都比不過,還敢號稱所謂磚家叫獸?”
“也好。今天,我便讓你們開開眼,見識下我華國博大精深的傳統文化的強大吧!”
說着,周離轉過身,來到藍老面前。
“慢着。”
這時,身後吳勤修忽然呵斥道:“小夥子,飯可以亂吃,這話可不能亂說!你怎麼治療藍老?如同你妄動刀兵,誰來承擔這個責任?”
吳勤修今天是跟周離槓上了。
這小鬼子藤原小一郎的事兒他不管,也懶得管。
這小鬼子再囂張,過幾天,還不是得滾回他們日國去。
但周離今天落了他吳勤修的面子,他吳勤修卻必須得找回這個場子!
否則,他以後還怎麼做人?
一旁,藤原小一郎簡直拍案叫絕啊。
什麼叫爽利?
這就叫爽利啊!
他只扇一把風,連火都不用點了。
竟已經有人一馬當先的跳出來!
放在過去,這位吳勤修、吳專家,妥妥的大大的良民那。
周離淡淡一笑:“我不會妄動刀兵,我只是幫藍老按摩而已。”
說着,周離伸出雙手示意,他沒有任何的工具。
周圍衆人登時又是一陣唏噓。
幫人按摩,就能把已經快要壞死的骨頭治好?
這怎麼可能呢?
這可不是拍戲,更不是小孩子過家家啊……
周離這時看向了藍建國和李書記,以眼神詢問他們的意見。
李書記見周離這般胸有成竹,心中其已經升騰起很大的希望,但以他的城府,又怎會輕易表露什麼?
藍建國看了一眼周離,又看了看身邊的李書記,眼睛微微眯起來。
別人看不透李書記的心思,但他藍建國又怎可能看不透?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幾乎從穿開襠褲開始,就是最好的鐵子。
李書記此時沒有表示,反倒是證明他心裡有不少的信心。
片刻,藍建國道:“既然如此。你就去幫老爺子按按摩吧。”
周離一笑,也不多話,來到藍老身前,掀開了被子,慢斯條理的爲藍老按摩起來。
周圍所有人的目光登時全都聚集到周離的身上。
鍾遠博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兒上。
他正在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做好萬全的準備,一旦周離這邊出現意外,他必須要做好全力應對手術的準備。
周離自然注意到了身後無數的目光,但很快,他便將這些目光拋到了腦後。
之前,周離剛進屋時,神識就已經探查過藍老的病情。
之所以過來掀開被子看看,主要是爲了更仔細的檢查一遍。
卻哪想到,這幫專家,一個個冠冕堂皇,卻不過是一幫衣冠禽獸,竟然狗眼看人低!
藍老這病情,對於此時的科技樹而言,的確是很難治癒的疑難雜症。
但~~,對於他離火仙尊而言,不過只是舉手之勞。
藍老的病根子,主要還是當年受了太深的風寒,傷到了骨頭,加之多年沒有恢復過來,日積月累,成了大患!
卻不防,周離的本命真火,焚神魔,滅鬼神,更何況這區區小寒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