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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大師的瞳孔猛然放大!
這~,這是……
黃大師也是噤若寒蟬,無意識的張開了嘴巴,身軀都在微微顫抖。
而不遠處的老道李遙安,更是要把眼珠子瞪的都快要爆出來!
這少年,這是要……
譚永倫也有些不可思議的用力揉着眼睛。
這,這怎麼可能呢?
這不能夠啊。
這少年怎的可能……
但這時,隨着劉飛虎一聲極爲痛苦、又似解脫一般的尖聲長嘯,周離已經大步站起身來,整個世界仿似一下子安靜下來。
衆人看向劉飛虎的目光中頓時有些無法形容的一緊。
只見~,原本正值壯年的劉飛虎,此時髮鬚已經皆白,就仿似一下子蒼老了二三十歲。
不過,劉飛虎的性命倒是無憂,正瞪大了牛眼一般的眼睛,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
“飛虎兄,你不守諾言,將本來簡單的事情搞的橫生波折,不僅浪費了我的時間,更破壞了大家的興致,我廢你修爲,你可服氣?”
周離的聲音並不大,但在場每一個人,卻都能清晰的感受到其中力度。
到此時,劉飛虎哪還敢再多說什麼?
今天,他能保住性命,已經是這位小爺對他天大的仁慈了,忙下意識連連點頭,“多謝小爺饒命之恩,多謝小爺饒命之恩……”
事情已經解決,周離又那會在這種場合浪費時間?
笑着對衆人一抱拳:“諸位貴賓,今日之事,晚生也是被這位劉飛虎兄弟氣的有些失控。若有得罪之處,還請諸位貴賓海涵則個!當然,對今天在這廳內造成的損失,晚生會委託洪總,一一賠付。告辭~~。”
看周離已經慢斯條理走出幾步,周圍荷槍實彈的士兵們紛紛立正敬禮,恭敬讓開道路。
洪濤也反應過來,忙快步又小心的跟在了周離身後。
周圍人羣登時也像是被利劍劈開了的洪水,仿似見到了太陽,紛紛下意識便給周離讓開了道路。
看着眼前並不甚高大,卻仿若泰山一般巍峨沉穩、仿若只要看他一眼、就像是吃下了定心丸一般的熟悉身影,洪濤忍不住吃力的嚥了口唾沫,老臉上一時有些無法形容的興奮潮紅。
什麼是猖狂?
什麼是囂張?
什麼是牛x啊?
他洪濤本以爲~~,在黃海,他已經算是一號人物了。
但今天,在這裡,在這麼多權貴大佬的面前,洪濤這才真正體會到……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到底有多大啊……
這不就是古人形容古之名將、與萬軍叢中、取上將首~級麼?
哦,好像不對。
劉飛虎這廝,又怎的配得上上~將這美譽?
這不就是在萬軍叢中、當着他主人的面兒、生生斬殺他的惡奴嘛?
關鍵是……這些所謂的大佬、勳貴、豪強,卻是一個字都不敢多說,連個屁都不敢放啊……
幸好!
幸好啊!
他洪濤慧眼識珍珠,從一開始就搭上了這位小爺的大船……
洪濤簡直感覺,他這一輩子~~,都沒有像今天這麼威風過!
哪怕他只是這位小爺的小弟、狐假虎威呢,但這種仿若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感覺,就算明知道這是有劇毒、陷入後可能根本無法自拔的罌~粟花!
但洪濤卻知道,他已經毫無保留的陷入到其中深處,根本就不想再自拔了……
小心幫這位小爺打開了車門,恭敬伺候着這位小爺坐到了表面受了點輕傷、內在卻毫無損壞的賓利歐陸裡,洪濤趕忙小心上了駕駛位。
兩個還在目瞪口呆的美女助理這時也反應過來,忙急急過來上了車。
但此時~,她們再看向身邊這位少年,可就遠不是之前哪種懵懂、又有些無知的恭敬了。
“周先生,您,您累不累?我給您按按摩吧……”
後座,周離身邊的一個二十三四歲、溫潤若水、戴着一副精緻的黑邊眼鏡、一身職業裝的長髮美女,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忽然強撐着鼓起了所有的勇氣,無比小心、卻又充滿了無盡希望的對周離低語一句。
“嗯?”
周離看了這黑眼鏡美女一眼。
“……”
這黑眼鏡美女簡直就像是無意間碰到了皇帝的嬌俏小宮女兒,仿似是犯了什麼無法饒恕的錯誤,大眼睛裡,溼潤的霧氣都涌出來。
仿似~,眼前這少年隨口一句話,就可將她打入永無邊際的黑暗深淵,又或是,一步登天,鯉魚躍龍門,從而……
身邊,綿延而又悠長的香奈兒五號、夾雜着淡淡卻又清香怡人的處子幽香,止不住透過鼻孔滲入肺腑,讓人感覺非常清新。
片刻,周離從鼻子裡‘嗯’了一聲,淡淡點了點頭,閉上了眼睛。
“謝謝周先生,謝謝周先生……”
這黑眼鏡美女簡直就像是中了爆了獎池的超級彩~票,歡喜的眼淚都快要涌出來。
忙小心跪坐在周離身邊,潔白如羊脂白玉般的嬌嫩小手,輕輕的放在了周離的額頭,幫周離揉起了太陽穴。
周離本來身體微微有些緊,但這黑眼鏡美女的小手有點微涼,力道剛開始有些緊張,但片刻便恰到好處。
周離很快也放鬆下來,安心享受起了美女的服侍,自顧自的想着心事。
洪濤這廝能混到今天,顯然~,並非只是底子和運氣啊。
眼前這溫潤柔軟、仿若幼兒園老師般的嫩妞兒,竟然還是個雛兒……
但片刻,周離也釋然。
這廝畢竟是玩服務業的。
對如何利用資源,或者說,如何將資源最大化利用,發揮其最大的能量,他還是有些講究、也有些規矩的。
駕駛位上,洪濤卻是有些吃力又說不出小心的嚥了口唾沫。
幸好!
幸好啊!
這位嬌滴滴的小美女,性子有些衝,他之前這段時間只顧着小心伺候這位小爺,還沒有時間來得及用強……現在來看,這他麼簡直是佛爺保佑、祖宗十八代庇佑啊……
之後,這位小美女,在公司裡,那必須得當小祖宗、姑奶奶伺候着啊。
誰他麼還敢讓她老人家幹粗活……
而副駕駛上,那位同樣嬌俏的波浪發美女,腸子卻都快要悔青了。
她怎麼早沒想到呢,連大老闆洪濤都對這位小爺這麼恭敬,簡直視若祖宗一般伺候着,那肯定是非富即貴啊……
可她~~,她竟然像是傻了一樣,昨夜還去勾引洪濤……
可惜啊。
此時滄海已經化桑田!
她就算想跳海,卻根本不能再挽回了。
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莫小柔這小妖精,飛上枝頭變鳳凰,以後怕是要牢牢壓過她一頭了啊……
黑色賓利順着剛纔撞開的洞口,緩緩倒出去。
此時,周圍的軍車、警車早已經避讓到幾十米之外,恭敬敬着禮,目送車子揚長而去。
而此時,大廳內,直到黑色賓利再也看不見,衆人這纔回過神來。
“這,這少年,竟然用這種手段,廢掉了劉飛虎的修爲?難道……他是一位少年宗師?”蔣大師說不出吃力的嚥了一口唾沫。
可笑!
可笑啊!
之前,他還想出手‘教育’這少年,卻不料,這少年竟……
也幸好啊。
祖師爺庇佑,他沒有撞到這少年的槍口上,否則……
蔣大師簡直不敢再往下想啊……
黃大師不由連連搖頭失笑:“時人不識凌雲木,直待凌雲始道高!可笑老夫一輩子閱人無數,卻……”
黃大師說着,用力幹掉了杯中酒:“今日,老夫也算是漲的見識了!不虛此行,不虛此行啊!”
看黃大師仿若失心瘋了一般不住的自酌自飲,桌上衆人卻都是默然無語。
宗師。
還是一位少年宗師。
關鍵是~,這位少年宗師在軍中竟然還……
身爲莊園的主人,趙源第一時間便反應過來。
已經到了這種程度,他活了這大半輩子,哪可能會坐以待斃?
忙擺手招過身邊女秘書,低低耳語幾句。
譚永倫卻是默然無語。
今天這……他這張老臉都被打腫了,不冤啊……
譚落雪俏臉上也是極爲糾結,默默的看着廳外周離離去的方向,久久回不過神來。
她本以爲,這個混蛋,只是個仰仗家世的二代公子、可憐的小米蟲,卻哪知……這分明是一條真龍啊……
也無怪乎他會說……讓自己給他當丫鬟了……
可……
李止忝此時臉色一片陰鬱,眼神有些微微飄散。
心底裡惡狠狠的詛咒着:“小子,就讓你先猖狂幾天!一旦李純載宗師出關,看你要怎麼收場!”
這時,張大鵬卻是冷笑着拍了拍手:“諸位,既然事情已經水落石出,那下面,咱們該商議一下,這位李止忝先生,與這位劉飛虎先生的事情了吧?”
“對對對!如果不是劉飛虎這混蛋,事情怎會鬧到這樣?”
“這姓李的思密達不是什麼好東西!我看,他就是昨晚的幕後黑手!”
“沒錯!這裡是煙雲,是我華國,這思密達在我們華國囂張什麼?誰給他的勇氣?”
“………”
廳內登時羣情激奮!
…………
黑色賓利轉到大路,洪濤小心放慢車速,恭敬對身後正在享受着莫小柔按摩的周離道:“周先生,咱們現在去哪裡。要回酒店休息嗎?”
周離閉着眼睛搖了搖頭,“不回酒店。往北面開,一直到島北的盡頭。”
“呃?是。”
洪濤怎敢怠慢?
忙掉過車頭,準備一路向北。
但這時,他的幾個手機卻止不住的響起來。
他生怕打擾了周離,但一看號碼,都是不得不接的,只能又回頭小心請示周離。
周離有些煩躁的飄了洪濤一眼:“接個電話還要這麼費事?趕緊!”
“呃?是。”
洪濤忙小心接起了電話。
“洪先生,我是老趙啊。對,長島趙源啊。請問,周先生有沒有時間,晚上我老趙想請周先生吃頓便飯啊。”
洪濤好不容易掛斷了趙源的電話,旁邊黃大師的電話又打過來,“洪先生,我是沂林州的黃景添啊。周先生晚上有沒有時間?呵呵,老夫想請周先生喝杯水酒……”
“老洪啊。我是聊州老白啊。周先生……”
“……”
洪濤簡直手忙腳亂,只得換身邊捲髮女助理來開車,他專職接電話。
心中暗暗道:“不是我老洪不明白,是這世界變化快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