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祖大怒,這冥祖也是不傻,竟然不與他單挑,那這事情可就麻煩了。真要是這樣大規模開戰,他必然將處於劣勢,甚至失去在這太古兇獄當中的掌控權啊!
“冥祖,你是不是不敢與我打啊?”血祖沉聲喝道。
“這不是敢不敢的問題,而是浪費時間的問題啊!”冥祖大聲道:“倒是你,我們是來找你問離開太古兇獄的方法,讓你交出葉青的。你卻一直嚷嚷着讓我跟你打,這到底是什麼意思?你到底有什麼陰謀?大家都不是傻子,有什麼事情,咱們攤開了說清楚,別弄這些小伎倆,你真以爲騙得了所有人嗎?”
冥祖的話立刻得到身後衆人的支持,衆人嚷嚷着讓血祖立刻交出葉青,或者離開太古兇獄的方法。而此時,血祖後面血池禁地當中,也有人開始偷偷朝着冥祖這邊溜了過來。
若是說這些人之前還在猶豫,但是現在看到了冥祖這邊的架勢之後,他們就立刻不猶豫了。畢竟,冥祖這邊的實力和聲勢比起血祖這邊可要高得多。現在已經不是血祖和冥祖究竟誰欺騙人的事情了,最關鍵的是,留在血祖這邊,肯定不是冥祖那邊的對手,若是被打敗,那豈不是麻煩了?所以,現在投靠冥祖那邊纔是最爲適合的了,至少一會兒開打,也能夠站於不敗之地啊。
血祖惱怒至極,又看到這些人偷摸地往冥祖那邊溜過去,不由更是憤怒了。
“你們哪裡跑!”血祖大吼,想要制止自己的這些手下。
“血祖,你已經失去人心了,現在還想用強的嗎?”冥祖直接衝上來,攔住了血祖,同時大喊道:“我們今天只是來找血祖,要讓血祖交出葉青和離開太古兇獄的方法,與其他人無關。血池禁地的人,若是不攔我們,那今日的事情,就與你們沒有關係。若是阻攔我們,那便是我們的敵人。當然,如果你們願意投靠我們,那等我們尋到離開太古兇獄的方法,便會帶着你們一起離開太古兇獄的!”
冥祖的話傳出去很遠,讓這邊很多血池禁地的人都聽到了。其實,冥祖的話意思很簡單,順我者昌逆我者亡,若是以前提起來,肯定有很多人不屑一顧,畢竟血祖能與他對抗。但是,現在這樣的情況下,人們聽到這話,就又是另一種感覺了。至少,血祖這邊的實力,如今已經無法抗衡冥祖了。他們若是不投靠冥祖的話,那可就真的是逆我者亡了啊!
所以,冥祖的話說出來之後,立刻便有更多的人朝着冥祖這邊飛了過來,包括火皇和雪後,兩人是最先飛出來的。
血祖一邊與冥祖大戰,一邊看着自己這邊的手下大部分都開始往冥祖那邊挪了過去,不由更是惱火,大吼道:“你們這羣蠢貨,你們難道沒有一點辨別能力嗎?你們跟隨我這麼多年,與冥祖對抗了多少年,你們以爲冥祖幾句話,就能夠消磨以前的仇恨嗎?現在他想對付我,想對付我們血池禁地,所以才這樣好好跟你們說話。可是,一旦我被擊敗,局勢被他掌控之後,你們覺得他會怎麼對待你們嗎?冥祖是最爲記仇了,你們與他對抗這麼多年,他會放過你們?他會把以前的恩怨一筆勾銷?你們做夢吧!”
這話讓血祖這邊的衆人頓時有些猶豫了,正如血祖所說的那樣,他們與冥祖對抗這麼多年了。這個時候突然轉過去投靠冥祖,冥祖是否能夠忘記以前的仇恨呢?
“我今天當着所有人的面發誓,今日與我合作的,以往種種,不管如何,全部一筆勾銷。若有違背,我冥祖甘爲天下人所嗤笑!”冥祖大聲說道,一句話,頓時打消了血祖這邊衆人的顧慮。
血祖差點沒噴出血來,這冥祖也實在是太瘋狂了吧,連這樣的誓言都能發得出來?這下可好,血祖再想在這件事上擠兌他,也是不可能的了啊。而且,血祖這邊的人現在完全是一邊倒地往冥祖那邊跑過去了,照這個速度下去,用不了多久,血祖這邊便要成爲一個光桿司令啊。
而且,血祖看得真切,這一會兒的時間,夜戎竟然也開始往冥祖那邊過去了,這讓他更是憤怒。
“夜戎,你做什麼?”血祖怒吼道:“你是我的徒弟,你難道也想背叛我?”
聽聞此言,冥祖不由笑了起來。這下有意思了,連血祖的徒弟都背叛血祖了,血池禁地這邊,真的是徹底散了啊。
夜戎心有餘悸地看着空中的血祖,咬牙道:“血祖,你別說的這麼好聽,什麼叫你的徒弟?這些年,你把我當成你的徒弟了嗎?你只不過是把我當成了一條看門狗,一條打探消息的狗而已,你對我有什麼恩情嗎?這次的事情,我實力有限,無法攔住葉青,你卻把所有的責任都歸在我身上,這就是當師傅的?血祖,你已經失去人心了,你還妄圖我繼續留在你這邊助紂爲虐嗎?”
說着,夜戎轉頭看着血池禁地衆人,大喊道:“大家聽着,血祖是最爲無恥的人了。他在大家當中安排了很多臥底,專門偷聽大家在背後說的話做的事,然後彙報到他那裡,他再慢慢來跟大家算賬。這些年,我被他逼迫,爲他打探了不少消息,害了不少人,我心裡是最爲愧疚的。蒼天有眼,今天他終於得到報應了,大家千萬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語騙了,血祖就算得到離開太古兇獄的方法,他也絕對不會跟大家分享的!”
如果說血祖這邊還有一些人在猶豫的話,那夜戎的話,算是徹底堅定了他們的決心。畢竟,夜戎是血祖的徒弟,夜戎都這樣說了,那還有什麼可說的?而且,血祖這些年,也的確不得民心,對人們的手段太過殘忍,這些人早就對他有意見了。如今有機會離開血祖,而且還沒有任何危險,衆人又豈會在這裡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