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慕寒!?
殺門衆人互視一眼,整個華夏國,姓傲的人並不多。而能被陳三稱爲義弟的,也是不多。所以,綜合這兩方面,傲慕寒的身份已經非常明顯了。
陳三和陳四都是蜀中袍哥傲無常的義子,而這傲慕寒是他們的義弟,又姓傲,肯定便是傲無常的親兒子了。
蜀中多紅袍,在華夏國,也曾有三百紅袍下江東,八千響馬定中原的說法。
三百紅袍下江東,說的是明末清初,蜀中第一袍哥有一批貨被江東本地一個勢力極強的幫派搶奪。這個幫派的強勢,幾乎可以說是掌控了整個江東的地下勢力。而且,還與清軍有勾結,所以無人敢惹。當時那位袍哥親自出面要貨,那個幫派根本沒給面子。所以,那位袍哥一怒之下,親帶三百紅袍下江東,以三百紅袍之力,殺遍整個江東,將那個幫派全滅。之後還被清軍所圍攻,但還是有驚無險地退回了蜀中,最終只陣亡七十三人,號稱蜀中袍哥立威之戰。
而八千響馬定中原,則講的是古代一位魯東白馬,在胡人殺入中原的時候。當時朝廷**,軍隊無力抵抗,百姓民不聊生。而那位白馬,帶八千響馬殺入中原,以八千響馬之力平定中原之亂,將胡人趕出中原。魯東響馬之威,由此可見一斑,相傳古代響馬多爲馬上匪類,真實戰鬥力不在蒙古鐵騎之下。而且多善於游擊戰,所以魯東多響馬,卻至今無人能夠徹底清除。
當然,這兩個傳說是否誇張,還是有待考究。但是,蜀中袍哥遍天下,這句話絕對不虛。蜀中袍哥傲無常,本身也是蜀中一代的霸王。雖然不如大將軍赫連鐵華的氣吞天下,但也是一代梟雄級人物。他的兒子親赴西口,這絕對是一個驚天的大新聞了!
衆人齊齊看着傲慕寒,此人是傲無常的兒子,那他來西口,又傳達了怎樣一個意思呢?魯東白馬陳三進來了,蜀中袍哥傲無常也派了自己的而起進入西口,這南六省真的要亂了嗎?
陳三又把殺門衆人介紹給傲慕寒,這個年輕人,明顯有些倨傲。聽到殺門衆人的名字,只是在嘴角冷冷哼了一聲,完全沒有把殺門衆人放在眼裡。
九幽書生厲若元赫青花等人當然有些不忿,不過,他們也真的不敢說什麼。單單一個魯東白馬便有如此實力,那蜀中袍哥傲無常,更是他們不敢招惹的人物啊!
崔鈺向來平和,所以也沒在意。而崔玉龍一門心思都在想着沈家衆人的到來,所以根本都沒有理會這什麼傲慕寒的事情。
“傲公子想必便是蜀中袍哥傲無常的公子了吧,果然儀表堂堂!”崔鈺讚道。
傲慕寒根本沒有理會崔鈺的示好,只瞥了黑修羅一眼,道:“三哥,這個什麼黑修羅,真的要還給他們嗎?他可是得罪了四妹,這樣的人,怎麼能夠就這樣放他走了?”
聽聞此言,崔鈺微微皺眉。相比較陳三陳四,這傲慕寒顯得有些鋒芒過露。看樣子,在傲無常的庇護之下,他跟沈家那些被慣壞的公子哥也沒多大區別,很難接觸!
陳三笑道:“慕寒,這位黑修羅,是殺門的人。不管怎麼說,殺門與我們陳家都有些淵源。而且,崔先生親自過來,無論如何咱們都要給他們這個面子的!”
“殺門?哼!”傲慕寒冷冷一笑,道:“血衣和尚都不在了,這什麼殺門,早已名存實亡了,有何面子?”
這下,殺門衆人面色都是變了。崔鈺皺起眉頭,道:“傲公子,門主只是去辦自己的事了,暫時沒有回來罷了。而且,我們殺門也不是名存實亡。雖然門主這些年不問門內的事情,不過,殺門一切運轉正常,和曾經沒有區別!”
“是嗎?”傲慕寒冷笑,道:“照你這麼說,殺門還有當年的實力了?也好,既然你們這麼有自信,那我給你們一個機會。只要你們其中任何一個人能打得過我,這什麼黑修羅,我就還給你們,怎麼樣?”
此言一出,殺門衆人頓時鬨鬧了起來。九幽書生嘿嘿冷笑看着他,沉聲道:“年輕後輩,大言不慚,真以爲我們殺門無人了嗎?”
崔鈺也是面色冷寒,沉聲道:“我們殺門的人,與蜀中袍哥向來沒有恩怨。傲公子這麼做,就是想幹涉我們殺門的事情了嗎?”
陳三則有些尷尬,匆忙道:“慕寒,四妹與黑修羅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你不要太放在心上。而且,今日是殺門諸位跟沈家的人討論這件事。咱們終究是主人,殺門諸位也是客人,哪有主人與客人動手的說法呢?”
傲慕寒冷哼一聲,也沒有再說什麼。而殺門衆人卻都是憤怒不已,若非忌憚於傲無常,只怕殺門衆人早已跟這傲慕寒開打了。
正在這氣氛緊張的時候,門口卻又走進來幾人,正是西杭沈家的人來了。
沈家總共來了九人,帶頭的是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雖然始終帶着微笑,但是,面容當中,卻始終帶着三分的陰鷲,看起來讓人很不舒服。而他們後面幾人,只有一個人的歲數在三十歲之下,其他人都在三十歲往上,應該是西杭沈家第三代的人物了。像沈千越沈百川那樣的,則是沈家第四代人了。
見到沈家衆人來了,陳三終於舒了一口氣。他看得出,殺門的人對傲慕寒非常不滿。而傲慕寒的性格,他也是很清楚的。如果再這樣下去,遲早要開打。而現在,沈家的人來了,就能轉移衆人的注意力了。
“剛好,沈先生也來了!”陳三迎了過去,與沈家衆人寒暄一番,而後將他們帶到了殺門衆人這邊。
沈家來了九人,殺門只有六人,在人數上懸殊不小。不過,殺門衆人卻沒有絲毫的忌憚,而是惡狠狠地瞪着沈家的人。尤其是崔玉龍,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最前面那男子,彷彿隨時都準備出手似的。
“來,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陳三笑着,剛要說話,崔鈺便直接道:“陳三兄,不用介紹了。我們殺門的人,對沈家的人,可是非常熟悉的!”
說着,崔鈺冷眼看着爲首那男子,道:“沈安明,當年就是你帶人從北面攻進我們殺門的。我們殺門的人,死在你手裡的,沒有五十,也有三十了。今日剛好來了這裡,那咱們就順便算一算當年的血債吧!”
沈安明冷冷一笑,看了看殺門衆人,道:“十年前,沒能將你們斬草除根,一直是我平生最大的憾事。沒想到,你們這些跳樑小醜,今日竟然還敢再出現。也好,免得我親自去深川市找你們了,今天就把往事解決一下吧!”
“我也是這個意思!”崔鈺冷笑,道:“要不,咱們去外面吧。這屋裡,可都是陳三兄家傳的寶貝。隨便打壞一件,都不適合!”
“正合我意!”沈安明直接擺手,道:“走,我們出去!”
沈家衆人直接走了出去,而殺門衆人更是沒有猶豫地跟了出去。只有那黑修羅,是被人架了出去。這一場打完,他的命運纔算確定!
陳三的本意就是想讓殺門的人和沈家的人打起來,見他們這麼直接,也就不再說什麼,帶着衆人出去就當觀戰了。
陳四這山莊當中,還有專門的演武場,範圍極大,很適合人在這裡過招。衆人走到這演武場,分兩邊站定,崔鈺大聲道:“怎麼打?”
“你們只有六個人,一起打的話,就顯得我們沈家的人恃強凌弱了!”沈安明笑道:“不如,咱們分五場來打。一對一,五場三勝,勝出一方帶走黑修羅!”
黑修羅立馬道:“媽的,你們要輸了,就乾脆殺了老子算了,我他媽死都不讓沈家這幫雜碎帶走我!”
“放心吧,你死不了!”崔鈺朝他擺了擺手,看着沈安明,道:“你說的很公平,哼,十年前,也沒見你們沈家的人這麼公平。怎麼,這些年的回憶,也覺得十年前的手段太過卑鄙了,開始覺得慚愧了嗎?”
沈安明冷笑,道:“我們沈家做事向來光明磊落,沒有什麼慚愧不慚愧的說法。我這麼說,是爲了公平起見。你要真覺得我的意見不適合,那一起打也可以,反正結果都是一樣的!”
崔鈺皺眉,正要說話,旁邊崔玉龍卻直接站了上去,道:“那就一起打吧,對我來說,結果都是一樣。今天,你們沈家這些人,都必死無疑!”
殺門衆人當中,也唯有崔玉龍有這個口氣說這樣的話。畢竟,他得到了紫衣喇嘛的親自指點,還有墨紋黑金刀,實力驚人。
“靠,崔鈺,這是你弟弟吧?”黑修羅還不知道崔玉龍的情況,聞言立馬道:“你他媽別犯二了,這關係到老子的性命。一起打,你也先把老子救了再說啊!”
沈安明冷笑看着崔玉龍,道:“崔玉龍,我知道你拿了墨紋黑金刀。但是,你不要以爲,這墨紋黑金刀便是天下無敵。我早就料到會遇見你,所以,我也拿了我們沈家的七星古劍,今日我便要看看,究竟是你殺門的邪刀強勢,還是我沈家的古劍更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