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安砍了徐存孝一眼,他知道,徐存孝這個人是最不好糊弄的。如果讓徐存孝把屋裡這些人說動了,那這些人肯定會造反的。
王天安擺了擺手,道:“各位都是與我一起同甘共苦的兄弟,我怎麼會騙你們呢?我說過的話,一定算數!”
“哼,這只是你的一面之詞罷了。我們現在幫你做了一切,等寧千術過來了,你再反悔,我們連反抗的力量都沒有了,到時候我們還能怎麼辦?”徐存孝冷聲道:“王天安,你已經害得我們落到這一步了。事到如今,你還想繼續糊弄我們嗎?”
“對呀,我們在西省,本來好好呆着,什麼都不用擔心。結果,你非把我們騙出來,現在我們已經破壞了當年與赫連鐵華的約定,他要真殺過來,那咱們就死定了啊!”一個男子憤然喝道。
“王天安,我們把你當兄弟,你他媽就把我們當槍用?”又一脾氣暴躁的男子,乾脆便拍着桌子怒吼出聲:“事到如今,你還想騙我們,你真以爲我們都是那麼好糊弄的嗎?”
“跟這種人廢什麼話,大家一起上,殺了他!”
也不知是誰帶頭,反正衆人都激動了起來,紛紛嚷嚷着要過去圍攻王天安。
如此情況,直接脫離了王天安的控制。王天安就算再想說話,已經沒有機會了,羣情激奮之下,連他身邊的那些手下也悄悄退了幾步,只怕和王天安一起遭殃了。
“各位,我們都是兄弟,你們聽我說句話……”王天安大聲嚷嚷,但根本無法阻止衆人分毫,最前面幾人已經跑到了他的面前,擡手便朝他打了過去。
王天安側身避過,眼看後面的人都衝了上來,也不由惱火不已,沉聲道:“各位,我好好跟你們說,也是爲了你們好。你們要是再這樣咄咄逼人,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呀哈,這個時候,還想威脅我們?”一個男子頓時笑了,道:“不客氣又能怎麼樣?******,我們落到這一步,遲早都要死在赫連鐵華的手裡,你覺得我們還會怕死嗎?與其這樣死,還他媽不如死之前拉個墊背的。王天安,你把我們騙到這一步,你就要第一個來給我們當墊背的。大家不要聽他說,一起上,殺了他!”
衆人都很激動,聽到這話,立馬吼叫着衝了過來。王天安接連後退幾步,但是,卻根本無法躲開。眼看這些人急速衝過來,王天安皺起眉頭,按照這情況下去,就算他實力再強,也要被這些人給殺死啊。
王天安咬了咬牙,將手伸進口袋裡,摸出了一個裝着綠色液體的瓶子,順手便砸在了地板上。瓶子碎掉,那綠色液體立馬揮發成一團綠色氣體,瞬間便升騰了起來。
“大家小心!”徐存孝面色大變,驚呼道:“小心有毒,不要接觸到那些氣體,快點退!”
衆人這纔想起來,王天安是閻王愁寧千術的徒弟。正所謂能醫人者,肯定也能毒人。寧千術醫術高明,用毒之術也非常神奇。就像那刺骨軟筋散,便是寧千術獨門毒藥。王天安既然是寧千術的徒弟,肯定學到了不少用毒的方法,他扔出來的這瓶液體,說不定就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呢。
衆人急速退開,根本不敢碰觸到那氣體。而那綠色氣體也根本沒有瀰漫開,而是就那樣漂浮在半空當中,慢慢往上升去。在這個過程當中,衆人卻嗅到了一種淡淡的香氣,聞起來還頗爲受用的感覺。可是,他們自己的身體卻沒有任何的變化,根本沒有中毒的感覺。
每個人都很詫異,王天安甩出這個瓶子,肯定不會這麼簡單吧。可是,爲何衆人都沒有什麼感覺呢?
然而,此時王天安也根本沒有逃走的意思。看那綠色氣體慢慢升騰到屋頂,最後逐漸消失,王天安面上閃過一絲冷笑。
“王天安,你他媽在耍什麼花招?”一個男子大聲問道,他此刻卻不敢再往前走分毫,只怕着了道。
王天安冷笑看着這邊衆人,也沒有說話,只抿嘴輕輕發出一陣怪異的呼嘯聲。隨着他的呼嘯聲,這邊徐存孝等人突然感覺到腹內一陣絞痛,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抱着腹部慘叫起來,其中有幾個更是抱着腹部在地上翻滾哀嚎,看那樣子根本是難以忍受這疼痛啊。
“王天安,你……你……你到底……到底對我們做了……做了什麼……”徐存孝扶着牆勉強站着,額頭盡是豆大的汗珠,腹內絞痛的感覺,讓他根本無法忍受。這感覺,就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他腹內啃他的五臟六腑似的,極爲疼痛。
看衆人全都癱軟在地,王天安終於停止了呼嘯。而說也奇怪,隨着王天安停止呼嘯,衆人的疼痛感頓時全部消失,除了額頭的冷汗之外,剛纔的一切就好像是一場噩夢似的,每個人面上都是無盡的詫異。
“怎麼回事?”衆人面面相覷,雖然都知道是王天安做了手腳,但是,這一會兒,卻沒有半個人敢再過去追問王天安了。
“你們這羣廢物!”王天安冷笑道:“連食心蟲都不知道,枉你們還是陳家的家奴,難道就不知道陳家老一代家主是怎麼死的嗎?”
“食心蟲?”衆人面色皆變,尤其徐存孝,連身體都開始哆嗦了起來。食心蟲,他當然知道了,據說是寧千術集合了苗疆的蠱術,製造出來的獨門蠱蟲。平時寄養在人的體內,一旦被操縱,就可以吞噬人的五臟六腑,讓人疼痛難忍而死。陳家老一代家主便是中了這食心蟲,被食心蟲吃盡了五臟六腑,死的極慘。沒想到,他們竟然也中了這蠱蟲!
“你……你什麼時候在我們體內種了這食心蟲?”徐存孝顫聲問道。
“什麼時候?”王天安再次冷笑,道:“所以我一直說,你們這羣人,根本就是一輩子當家奴的命。你們剛跟我到西省的時候,我就在你們的飯菜裡下了食心蟲,一直就是在等待今天。我知道,一旦讓你們知道了我的身份,你們遲早都會背叛我的,所以,我早就做好了兩手準備。”
王天安說着,目光掃過衆人,冷笑道:“本來,我是想把你們當成兄弟,只要你們好好爲我做事,等事成之後,我可以讓你們過得更好一些。沒想到,你們硬要逼我走到這一步,硬要逼着我跟你們翻臉。這下也好,那以後也不用再說什麼廢話了。從今天開始,只要有人敢不從我,我就先用食心蟲,慢慢吞噬掉他的五臟六腑,讓他受盡痛苦再死!”
西省衆人面色皆變,食心蟲的恐怖,剛纔衆人都感受到了。說實話,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以前都受過不輕的傷,什麼樣的疼痛沒有承受過。但是,剛纔食心蟲吞噬內臟的疼痛,他們卻真的沒有嘗試過。那種疼痛,簡直跟噩夢似的,就連這些人都不敢回憶,也不敢再去嘗試了。
“王天安,你好卑鄙!”一個男子憤然道。
“卑鄙?”王天安仰頭大笑,道:“我很喜歡這種說法,成大事者,手段不卑鄙一點又怎麼行呢?而且,對你們這些人,還有什麼道義需要講的嗎?你們當年能背叛陳家,說不定哪天就會背叛我,我早就看穿了你們。所以,我必須用一點手段控制你們,否則的話,說不定哪天,我也跟陳家的人一樣,死在了你們的手裡!”
西省衆人面面相覷,每個人都是暴怒至極。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反駁王天安的話,更沒人敢朝王天安出手。畢竟,剛纔那疼痛的感覺,誰也不敢再嘗試一次!
“不過,你們也不用擔心。”王天安笑道:“只要你們好好爲我做事,等我師尊的大事成了,我就爲你們解除這食心蟲。到時候,我還會給你們一些好處,絕對不會虧待你們的。但是,我醜話也說在前面,從今天開始,若是有誰再想背叛我,那就休怪我出手無情。”
王天安冷眼掃過衆人,沉聲接道:“對了,忘了告訴大家了。這食心蟲,每半個月都必須喂一次食。如果不餵食,食心蟲就會失去控制,開始吞噬人的內臟。以前,我都會把食心蟲的食物摻合在飯菜裡讓各位吃了。而現在,既然一切都說開了,那就不用這麼麻煩了。從今天開始,各位只要好好爲我做事,那麼,我絕對不會吝嗇這食心蟲的食物的。但是,如果有誰想對我圖謀不軌,哼,我勸你們還是先想清楚了。沒了我,食心蟲失去控制,你們只怕會死的更慘!”
其實,不少人都在盤算着,要趁王天安不注意的時候殺了他,這樣體內的食心蟲就不會被控制了。可是,王天安這一句話,算是徹底斷了衆人的念頭。
食心蟲每半個月都必須喂一次食,那麼,王天安就不能死。若是王天安死了,或者他不給食心蟲的食物,那麼,在場所有人都要被那食心蟲吞噬內臟而死。所以說,西省這些人,基本全都被王天安綁架了,不得不聽從王天安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