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成雙皺起了眉頭,這男子這麼說,擺明就是在說他也是個貪官了。
趙成雙以前雖然也是個花花公子,不認真工作,每天花天酒地的。但是,他也絕對沒幹過任何昧良心的事情,充其量就是不盡職罷了,所花的每一分錢都是自己賺的,與貪根本沾不上關係。現在這人如此說他,他的心裡也不由火了。
“你這怎麼說話的呢!”趙成雙不爽地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男子瞥了趙成雙一眼,冷笑道:“什麼意思?你自己體會去吧。”
趙成雙心中惱火,但是,想到葉青的事情,他還是忍下了這口氣,對黃博雄道:“黃公子,上次的事情,不能怪葉子。再說了,你們被那些人綁架了之後,葉子也拼了命地跑過去救你們,並沒有閒着啊。不管怎麼樣,你們既然來了,孤兒院那邊,也去一趟吧!”
“都說了不去了,你哪來這麼多廢話啊?”黃博雄未開口,旁邊那男子便不爽地道:“怎麼?我們組長剛纔說的話,你沒聽見嗎?你是聾了還是傻了,還要我再給你重複一遍?”
趙成雙不理會他,只看着黃博雄,道:“黃公子,到底去不去,你給我一句話!”
黃博雄身邊那男子道:“都說了不去了,你******哪來這麼多廢話。怎麼的?還想威脅我們不成?”
黃博雄看了趙成雙一眼,又看了葉青一眼,沉聲道:“帶着他,給我滾!”
葉青面色微微一冷,趙成雙說盡了好話,這黃博雄不給面子也就算了,說話還這麼不中聽,也太不像話了吧。
趙成雙也愣在了原地,他知道黃博雄這個人很自大,但沒想到,他竟然連一點面子都不給自己,竟然如此說話。
“讓你們滾,聽見沒!”黃博雄身邊那男子得意洋洋地看着趙成雙,一副狐假虎威的樣子。這個男子,在省裡的時候,就是黃博雄的狗腿子,一直拍黃博雄的後腿。只不過,在省裡,黃博雄也不算什麼出衆的二代,所以他在省裡一直夾着尾巴做人。到了這地方,膽子就大多了,仗着自己的省裡的人,根本沒把地方的人放在眼裡,囂張跋扈至極。
“滾滾滾,滾你媽了滾!”趙成雙破口大罵,轉頭噼啪便給了這男子兩個耳光,怒道:“老子忍你很久了,****你個祖宗,你敢讓老子滾!”
趙成雙越說越怒,上去一腳便將這男子踹翻在地,順手抓起旁邊的一把椅子,劈頭蓋臉地便朝這男子砸了過去。
這男子也就是黃博雄的狗腿子而已,也就是能說幾句裝逼的話罷了,哪裡是趙成雙這個警察的對手。被趙成雙按住一頓暴打,根本沒有還手之力,只用雙手抱住頭,模樣悽慘至極。
“你幹什麼!”黃博雄不由面色大變,急道:“給我住手!”
“住你媽個腿!”趙成雙怒罵一句,根本不給黃博雄面子,掄着椅子繼續暴打那男子。
巡查組的其他幾個人看到這情況,也都是怒了,紛紛嚷嚷着走了過來。其中一個人還順手抓起一個酒瓶,跑過來便指着趙成雙怒道:“姓趙的,你敢毆打省廳官員,你知道這是什麼罪嗎?”
說着,這人還裝模作樣地掄着酒瓶,想要嚇唬趙成雙。可是,他剛走到趙成雙旁邊,趙成雙便突然站起來,腦袋不偏不倚地剛好碰到了他的酒瓶上面。
“哎呀!”趙成雙一聲慘叫,直接捂着腦袋撲倒在地,大喊道:“疼死我了,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拿酒瓶那人眼睛都瞪圓了,他只是拿酒瓶嚇唬趙成雙而已,他根本沒想打趙成雙啊。而且,他拿着酒瓶,離趙成雙站的很遠,是趙成雙自己撞在那酒瓶上的,根本不關他的事啊。最關鍵的是,趙成雙雖然碰到了那酒瓶,但撞擊的力量根本不大,怎麼可能會疼呢?
葉青在旁邊看得真切,趙成雙根本就是自己撞上去的,聽着趙成雙那虛假的慘叫聲,葉青心中不由暗笑。毫無疑問,趙成雙這是故意要誣陷巡查組的這些人。
此時,守在門口的幾個警察也聽到聲音跑了過來,眼看如此情況,幾個警察不由有些詫異。葉青倒是很配合,連忙道:“抓住他,他們幾個毆打趙局長,把趙局長打傷了!”
聽到這話,巡查組幾個人臉色都變了,他們可沒動手啊。從頭到尾,打人的就是趙成雙而已,他們哪裡出過手了。趙成雙這倒地,還是趙成雙自己碰到的啊,跟他們可是一點關係都沒有啊。
不過,那幾個警察卻不這麼認爲。看到趙成雙摔倒在地,捂頭慘叫,而省巡查組的那些人,呈半圓形把趙成雙圍在中間。其中幾人手裡還拿着酒瓶椅子之類的武器,這場面,一看便知道這些人是想圍攻趙成雙啊。這幾個警察,可都是趙成雙的親信,見趙成雙被打,那還能淡定了?
“媽的,敢打我們局長!”幾個警察氣勢洶洶地衝上去,直接把那幾個還在叫着“不管我們事”的巡查組人按倒在地,直接銬住了。
“你們幹什麼!”黃博雄大怒,憤然道:“趙成雙,你不要給我裝了。我警告你,這件事,我回去之後,會向省裡全面彙報的。你竟然敢毆打省巡查組的人,哼,我看你這個局長也不用當了!”
“是嗎?”趙成雙從地上坐起來,斜瞥黃博雄,道:“我毆打省巡查組的人了?誰看到了?”
這邊葉青和那些警察立馬搖頭,彷彿根本看不到地上被打得渾身是血的那男子。倒是省巡查組這邊幾人在點頭,可是,相比較葉青他們這邊的人數,他們那邊的人就實在太少了。
見到如此情況,省巡查組的人不由有些氣餒。這真要追究起來,他們這邊連人證都不如人家多啊。這趙成雙葉青真要在這件事上耍無賴的話,他們還真的沒辦法。
“趙成雙,你不要以爲你那邊人多,就能混淆黑白了。這件事,不是人多就能證明得了的!”黃博雄咬牙道:“就算你那邊的人作僞證又能怎麼樣?他身上的傷還能是假的了?”
“哦,你要這麼說,那好辦啊。”趙成雙擺了擺手,道:“上次你們回來的時候,驗傷報告還沒交上去呢。現在重新驗,也來得及。你們幾個人,被那些人劫走,身上咋說也得帶點傷吧。驗傷報告上,我想怎麼寫,就怎麼寫,誰也不會怪到我頭上的。”
趙成雙笑了笑,指着黃博雄身邊一人,道:“這小子剛纔叫的最厲害,給他寫個手筋腳筋全斷,二級殘廢。”
被趙成雙指到那人,頓時一個哆嗦。趙成雙要真這麼寫的話,那說不定就真要把他弄斷手筋腳筋,搞成二級殘廢送到省裡。到時候,趙成雙如果一口咬定是綁匪做的這件事,他們也沒有辦法啊。
“還有那個,鼻子被割掉,兩個耳朵被割掉,二級殘廢。這個,一隻眼睛沒了,內出血,二級殘廢。那邊那個,一條胳膊沒了,二級殘廢,還有這個……”
趙成雙坐在地上,把巡查組的人指了個遍,連黃博雄都不放過,聽得巡查組的人都是面色大變,嚇得瑟瑟發抖。
黃博雄面色大寒,沉聲道:“姓趙的,你真以爲你能一手遮天?我告訴你,我們是省裡下來的巡查組,我就不信你敢這麼做。”
“我管你什麼省裡不省裡的,在深川市,是老子的地盤,這裡一切都是老子說了算!”趙成雙道:“驗傷報告,老子想怎麼寫就怎麼寫。市局的人都還沒見到你們呢,現在見到你們的,就是我們局的人,都是我的人,誰會反我?”
黃博雄咬緊牙關,怒道:“我警告你,你要彈我們一指頭,我就能讓你這個局長也當不了!”
“當不了算了,大不了不當了。”趙成雙撇嘴道:“大不了下海做生意,反正老子活得一樣瀟灑。黃博雄,我也告訴你,你老子雖然有本事,但是,也休想把我趙家扳倒。這次的事情,就算我把你們都搞殘了,大不了老子下臺不幹。可是,你這些手下,下半輩子,絕對沒老子活得瀟灑!”
黃博雄身邊的人都嚇得瑟瑟發抖,紛紛看向黃博雄,眼中都帶着祈求。正如趙成雙所說的那樣,就算趙成雙做了這些事,他最多就是被撤職。以趙家的能量,趙成雙根本不會受到多大的處罰。可是,他們缺胳膊斷腿兒的,下半輩子可就成了殘廢了,日子怎麼過?
黃博雄面色大寒,他沒想到,自己竟然被趙成雙這麼給威脅了。他咬牙看着趙成雙,沉聲道:“姓趙的,這麼說,你就是想跟我耍無賴了是不是?”
“沒錯,我就是跟你耍無賴,怎麼了?”趙成雙道:“剛纔好言好語說着你不聽,非要等我打你了,你才知道我文武雙全啊!這下好了,一切都說開了,黃博雄,你看着辦吧。反正我就是那句話,這次的事情你不給我弄好,你們就別想完整地離開深川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