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輝的話剛剛說完,整個嘈雜的封帝臺直接安靜了,所有人都不敢相信,那個曾經在宗門內,闖下一片名聲的星輝竟然就這樣敗了,是,他們是肯定了敖翔的實力,可是,從來就沒有想過,做爲年輕一輩傑出的代表,竟然如此輕易的敗在了敖翔手中。
其實,若說是輕易?雖然場面上看的敖翔贏的很輕鬆,甚至沒有花多大力氣,可是,如果沒有真正的進入到這場戰鬥中,根本就不會理解其中的兇險!
不是星輝弱,也不是敖翔強,若是說境界的話,兩人只差一級罷了,這一級不能代表什麼,敖翔當年不也是做出了越級,甚至是越階挑戰麼?
其實,星輝之所以會敗的如此徹底,主要就是他根本就沒有發揮出自己力量,或者可以說,敖翔充分的發揮出了自己的優點,一己之長,攻彼之短!可以想象,力量,本身就不是星輝擅長的,當他碰上肉身變態的敖翔時,而且還跟對方拼的是自己最不擅長的身體,不輸?那纔有鬼了!
“恭喜你了,敖翔師叔,希望接下來的比賽,你能帶着我的那份一起努力。”星輝也是豁達的人,輸了就是輸了,絕對不會強調自己的理由,對着敖翔拱了拱手,絲毫不拖泥帶水的走下的封帝臺,將所有的掌聲和歡呼都留給了做爲勝利者的敖翔。
其實,星輝這樣說,弄的敖翔心裡也不好受,畢竟這次比賽中,自己完全可以說是用了小計,或許對星輝來說並不公平,可是,天下間又上哪去找公平的事去?
星輝這樣的做法,還是讓敖翔心中頗爲讚賞的,畢竟一個生活在周圍充滿了羨慕的目光和諂媚的奉承之下,還能如此坦然的面對自己的失敗,先不說他實力怎麼樣,單單是這份氣節,就足以讓敖翔刮目相看了。
在裁判的宣佈聲剛剛落下,敖翔的身影雖然還留在原地,許多眼光毒辣之人,早就已經發覺,那隻不過是個殘影罷了,早在比賽結束的時候,敖翔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當然,做爲藩王之一的裁判也看出來,可是,卻沒有點破,畢竟哪個取得了如此成就的年輕人,身上總會有一些傲氣的。
在三皇所在的地方,龍皇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很清楚自己這個師弟的性格,說好聽的,就是放蕩不羈,說難聽點,就是慵懶成性!如果不是敖翔在意的人,或者在意的事的話,他纔不會管你有沒有麻煩呢,以龍皇的眼光看來,敖翔就是那種天大地大,修煉最大的傢伙。
當然,這裡的慵懶成性並不是說敖翔如何懶惰,懶惰的人,就算有再高的天賦,也不會達到敖翔如今的這個實力的,這裡說的慵懶,只是說敖翔對待有些事,並不很上心的說法罷了,雖然有些不恰當,但是,事實就是如此。
“哈哈……我這乖徒弟真不錯,很對我胃口,說實話,你倆怎麼還能看的這麼津津有味?下面打的,根本就是小孩子過家家,你們確定要將帝級這個位置交到年輕人的手裡?看看他們,這如果真是遇上了生死戰鬥,估計,得死上一半!”華佗自然也看出來了,哈哈一笑,口中帶着微微的酸味說道。
華佗這樣一說,讓龍皇和禹皇都不自覺的撇了撇嘴角,做爲帝皇宗的老人,再清楚不過這老頭的性格了,不過,華佗說的確實沒錯,下面的比賽,若是落在了真正的高手眼裡,根本就是小孩子過家家,沒有一點殺傷性可言!你看看,這還叫比賽麼?說是切磋都是高看他們!
一個一個,連往對手的要害上攻擊的勇氣都沒有,就算是真的坐在了帝級這個位置上,又會有什麼樣的建樹?能坐在這個位置上的人,沒有蠢貨,他們自然也知道這些年輕的血液需要的是時候,就像士兵一樣,不管你訓練的有多好,沒有上過戰場的士兵,永遠都不是一個合格的士兵!
這句話用在帝皇宗裡也是一樣的。
“哎……藥皇,你說的這些,我與禹皇都懂,可是,這也不是沒辦法嘛,這些孩子都是帝皇宗的未來,就算一個出了點意外,都是宗門的損失啊!”龍皇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又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可是,知道歸知道,若是做起來,可就不是這麼容易的了。
“藥皇說的沒錯,這些傢伙確實有些欠缺,以我的眼光來看,能坐上帝級這個位置的,整個門派中,只有兩個人最合適,一個就是龍皇的師弟敖翔,另一個就是我那兒子,禹臨!”禹皇屢了屢灰白的鬍鬚,淡淡的說道。
“你這老混蛋,意思是說我藥皇一脈沒有中用的麼?”一聽禹皇這樣說,華佗可不願意了,氣的鬍子都翹起來了,本來就不大的眼睛這個時候瞪的老大,看他的樣子,若是禹皇口中敢說一個讓他不滿意的字眼,就會上去跟人家拼命一樣。
“咳!咳!藥皇,注意下自己的形象!”龍皇苦笑了一聲,心說,你說什麼不好,非得說這個,這不是往華佗的心口上撒了一把鹽嘛!看着有些僵持的氣氛,馬上出來打個圓場。
不打也不行啊,華佗那一聲,幾乎是吼出來的,直接讓臺下很多低級弟子的目光都聚集了過來,這也是爲了維護三皇的形象不是?
“哼!這次就算了,如果你這老傢伙還敢再說一遍,以後不要求着我練一些藥!”華佗也知道這個時候不適合爭吵,畢竟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了,只是一會,就已經穩定住了自己的情緒,可是,說出來的話,還是帶上了一點火氣。
華佗這樣一說,禹皇就無奈了,你說你藥皇一脈,不練藥,你們幹什麼?總不能像我們一樣出去和別人戰鬥去吧?就算是你們想去,估計也沒人會同意,可以想象一下,若是每次爭鬥的時候,帝皇宗派了一羣藥師上去,知道的人還好說,不知道的,還以爲帝皇宗沒有可用之人了呢。
而敖翔?他早就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宮殿內,很懶散的爬在牀上,身上竟然傳出了幾聲爆豆子一般清脆的聲響,皮膚下面好象有老鼠在來回穿梭一樣,隆起的肌肉在不斷的顫動着,一股股駭人的氣勁無聲的散發出來,將房間內的一些擺設直接震成了碎片!
若是龍皇在這裡估計得心疼死,這房間裡擺的,哪個不都是有上千年曆史的古董?就算是隨便拿出去一件,都可以說是價值連城,可是,在敖翔手裡,卻毫不留情的被震成了一堆堆廢料!
其實,這事也由不得敖翔,因爲剛纔與星輝的比賽中,敖翔突然覺的體內的靈力竟然有些**的痕跡,這才趕忙回到了自己的住處,這事可大可小,如果控制及時的話,並不會產生什麼傷害,如果控制不了的話,輕則身受重傷,重則走火入魔,成爲一個只知殺戮的傀儡!
“媽的!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敖翔的眉頭漸漸的皺成了川字形,一股股駭人的氣勢胡亂的從並不強壯的身體中散發出來,甚至連周圍的靈氣都跟着起了絲絲漣漪,染上了一層狂暴的情緒。
一股股陰森的鬼氣從敖翔的額頭上被逼了出來,一個猙獰可怖的骷髏頭在敖翔的頭頂處猛的浮現出來,發出如同釘子划着玻璃一般的刺耳的聲響,這很明顯,就是敖翔還沒有完全練化的鬼氣!
雖然敖翔已經盡力的壓制了,他也知道,如果這東西不清理乾淨的話,早晚是個禍害!可是,千算萬算,竟然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提前爆發出來,要知道,這鬼氣雖然是貢布送給他的,可是,這股力量也不是這麼容易就能練化的,天知道貢布用了多少的兇魂才達到了化神中期的境界!
經脈內的靈力這次徹底的掙脫了敖翔的控制,如同脫繮野馬一般,瘋狂的在敖翔體內衝撞着,也多虧了當初已經拓展了數次經脈,若是還是以前的敖翔,早就已經被這股鬼氣撞的爆體身亡了。
“可惡!給我停下來!”敖翔的的牙齒咬的死死的,甚至連因爲用力過猛,嘴角流出的絲絲鮮血都沒有發覺。一股一股的疼痛瘋狂的吞噬着敖翔的神經,那中疼痛,就好象有一隻大手,將靈魂硬生生的撕開一樣,痛入骨髓!
敖翔也知道,這個時候千萬不要暈過去,如果失去神智的話,那這些**的靈力和鬼氣則會徹底的擺脫掉敖翔神智的舒服,徹底的毀掉他的肉身!
就在敖翔咬着牙死死硬撐的時候,皮膚表面出現了一道道的裂痕,鮮血順着傷口緩緩的流下,甚至有些細的血管都直接爆裂開來,遠遠看去,敖翔就好象是從血裡撈出來的一樣,猙獰可怖,一股刺鼻的血腥味瀰漫了整個房間,敖翔的身體更是被撐成了一個圓球,身上的肌肉已經膨脹到了極點!如果這個時候,哪怕只是稍微涌進一點外力的話,將會打破這個平衡,而敖翔,也將會徹底的告別自己的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