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恕貧僧失禮。”寒山目光落到許蔓蔓身上,開口道:“不知道許小姐是否身體抱恙?”
聽到寒山的話,許蔓蔓頓時臉色有些黯然下來,不過她對於此早已經是足夠用平常心對待了,於是便微笑着點了點頭開口道:“是的。我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阿彌陀佛,如許小姐這般灑脫的人着實少見。”寒山輕嘆道。
許蔓蔓搖了搖頭,看着寒山笑了起來,“你有什麼問題便趕緊問我哥哥吧,不用再討好我了……”
被拆穿了之後,寒山臉色倒是也不變,仍舊是淡然道:“貧僧並非故意討好許小姐,而是事實如此。”他看了一眼許東,然後便是目光又落到了許蔓蔓的身上,“不知道許小姐能否讓貧僧看一下許小姐到底是身患何疾?”
許蔓蔓微怔,看了眼許東,見得許東並沒有說什麼,仍舊是漠然的看着窗外的風景,於是便伸出了自己的手。
寒山見得許東並沒有阻攔,於是便將手指搭在了許蔓蔓的手腕處,閉上了眼睛仔細的聽着脈搏。
“阿彌陀佛……”
不知道過了多久,寒山終於是緩緩睜開了眼睛,他輕輕嘆了口氣,卻是沒有多說什麼。
“怎麼樣,寒山大師?”許蔓蔓見得寒山這個樣子,自然是知道他沒有任何辦法,不過對此她早已經是習慣了,倒也不覺得有什麼,問這些話倒是有着調笑之意。
“貧僧見識淺薄,能力微弱……”寒山大師搖了搖頭,開口道:“非但是無法治療許小姐的病,便是許小姐是什麼病都看不出來……”
許蔓蔓搖了搖頭,倒是沒有再多說什麼。
很快雲老闆便是從樓梯處走了上來,進來之後將雲霧茶留下之後,倒是也沒有多停留,便是離開了。想必是知道現在寒山大師非常重視這個客人。只不過這兩個年輕人卻是不知道是何人物了……雲老闆暗自揣測着。
寒山倒是也沒有再多說什麼了,剛纔的一番檢查實在是打擊自己的信心,他原本對於自己的醫術有着足夠的自信,可是現在事實卻是告訴了自己仍然只是一個井底之蛙罷了。
他嘆了口氣,倒是也沒有多說什麼,徑直煮起了茶來。淡淡的茶香很快便是盈滿整個茶室,淡綠色的茶霧看着頗爲奇特。混合這淡淡的檀香,頗爲清神。
“許居士,請您爲我解惑……”見得許東仍然是沒有說話,寒山終於是忍不住開口了,他原本的修行和涵養極高,可是現在才發現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如果不是因爲他周圍的許蔓蔓的話,看着就像是一座冰山一樣。
“好香啊……”忽然一聲聲音傳了出來,接着便是見得茶室的門已經是被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