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這幾個人查詢到葉輕寒的卡里真的有五千萬之後,興奮的都已經顫抖了起來。他們揮手就將門口看熱鬧的人都趕得遠遠的,嘻嘻哈哈的引着葉輕寒就朝店子後院走去。
後院場地反而比店面要大一些,最顯眼的是中間擺放的幾臺解石機器。葉輕寒的目光看着的,是地上幾個框子裡面的石塊。這些纔是真正的翡翠原石,大多都只有拳頭大小,並不顯眼,但是葉輕寒分明從其中感覺到了格外濃郁的靈氣。
不過現在,他更想看看這賭石店老闆想鬧哪一齣,也就不動聲色的看着。那幾個壯漢很快就將他剛纔點到的幾快石頭,全部搬到了油切機旁邊。
“小兄弟,你確認一下。這一塊沒開窗的,是九十萬。這一塊半明料已經見綠了,價格是四百二十萬……”賭石店老闆裝模作樣的拉着葉輕寒報着價格。
“葉大師,這小子的價格是亂報的!”馬文耀不知道葉輕寒到底想幹什麼,也不好多說。不過聽到賭石店老闆的報價之後,還是忍不住皺眉在葉輕寒耳邊輕聲的提醒了一句。
“看着就是!”葉輕寒面色不變,淡淡的說道。
“小兄弟,你畫線吧,從哪裡開始切?”操作油切機的漢子朝着葉輕寒古怪的一笑,大聲喊道。
“隨便切!”葉輕寒看了他一眼,說道。
“好嘞!”那漢子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就啓動機器開始切割起來,葉輕寒臉上的冷笑更濃了。要知道如果這些翡翠原石是真的,即使是沒有把握出綠,也沒有誰敢隨便切。這可都是價值不菲的東西,真正切石的師父,每一刀下去都要仔細的確認,絕對不會這麼隨意。
略顯刺耳的噪音響起,葉輕寒甚至沒去看切石的情況,他在牆邊那些框子裡翻翻揀揀,很是隨意的翻看着。
“哎呀,可惜了,只有外面有一點綠,裡面居然是空的。”
“小兄弟運氣不怎麼好啊,這一塊只有一點皮是綠的。”
賭石頭店老闆故作驚訝的聲音不時的傳來,那幾個人除了切第一
塊石頭的時候問了一下他的意見,後面幾塊根本就沒和他打招呼,三兩下全部都給切了。
葉輕寒沒看,馬文耀卻是盯着的,看到這切開的石頭之中居然全部都沒翡翠,他看向葉輕寒的目光之中又多了幾分震驚。
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馬文耀很清楚賭石這件事情,沒有任何人敢說百分百的判斷出原石裡面有沒有玉。沒想到葉輕寒根本沒有仔細看過,只是隨意的掃了幾眼,就確定了這些翡翠原石裡面沒有玉,還說出了這些人作假的方法。說的誇張一點,這已經近乎於神蹟了。
“切完了吧?老闆,你怎麼說?”葉輕寒目光看向賭石店老闆,淡淡的問道。
“什麼怎麼說?這些都是你選的石頭,我幫你開了,沒切出貨來,能怪我嗎?給錢,走人!”賭石店老闆哈哈大笑,有些興奮的大聲說道。
葉輕寒還沒有說話,跟在賭石店老闆旁邊的幾個壯漢就已經摩拳擦掌的把他和馬文耀圍了起來,同樣是一臉興奮的神色。
“既然是明搶,費這麼功夫做什麼?”葉輕寒冷笑道。
“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公平買賣,你情我願,東西都是你選的,現在沒出貨,你還敢賴賬不成?”賭石店老闆一聲招呼,幾個壯漢伸手在地上的亂石中一陣摸索,很快他們各自都拿上了鋼管片刀之類的武器,意思很明顯,不給錢他們就要動手了。
“一羣蠢貨!”馬文耀低聲嘀咕了一句。
葉輕寒搖搖頭,輕嘆了一聲。以他的經歷和修爲,並不想和這些普通人一般見識,沒想到這些人見錢眼開到了這種程度。他身形一閃,悠忽之間在幾個壯漢之中穿過。等他的身影再次回到原地的時候,包括賭石店老闆在內的幾個壯漢,都已經慘叫着倒飛了出去。
這些人口中滿是鮮血,斷裂的牙齒隨着劇烈的咳嗽從口中噴了出來,他們半邊臉都已經麻木了,各自臉上都有着一個清晰可見的巴掌印。
幾人目光驚懼的看着葉輕寒,想要開口說點狠話,都不知道如何開口了。他們根本沒看清
楚葉輕寒是怎麼動手的,只感覺一陣微風拂過,臉上一陣劇痛,身體就凌空飛了出去。
“幫我切石頭!”葉輕寒淡淡的說完,從牆邊幾個框子裡拿出他敢選好的幾塊翡翠原石,目光冷冷的掃過剛剛掙扎爬起來的幾個人。
被葉輕寒的目光掃到,這幾人身體一顫,相互對視了一眼,不敢有任何的違逆,老老實實的的開啓了機器。
這一次,葉輕寒要仔細了一些,他拿筆在原石上做了一些記號。
“怎麼可能?”葉輕寒找出的那塊不起眼的原石,只是剛剛被擦破了皮,一抹豔麗的綠光就從其中綻放了出來,被打的像豬頭一樣的賭石店老闆口齒不輕的尖叫了起來。
“不可能,肯定只是一點皮是綠的!”賭石店老闆伸手將操作機器的漢子扒開,自己親手操作了起來。已經見綠了,而且是水頭很足的菠菜綠,也就是帝王綠。他也變的小心翼翼了起來,輕輕的刮蹭着石皮,生怕有任何的差錯。
“就按着我畫的線切。”葉輕寒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賭石店老闆沒有理會他,依舊我行我素的小心的操作着機器。葉輕寒和馬文耀此刻發現,此刻這個賭石店的老闆臉色前所未有的嚴肅,目光之中甚至有些虔誠之色,和剛纔比起來,彷彿換了個人一樣。
“好好的做生意不是挺好嗎?你這是何苦呢?”看着他認真的表情,還有嫺熟的手法,馬文耀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感嘆。
“我們實力太弱了,以前在省城做這個的時候,本就被幾家大珠寶商打壓,從緬甸那邊拿貨,又只能拿一些別人不要的邊角廢料,還被當地實力黑了一次。”
“強哥心急之下出手了幾次,沒想到不僅沒賺到,還把多年的積蓄搭了進去,嫂子也和他離婚了。我們幾個賭紅了眼的傢伙流落到了西陵市,想着這小地方也不會有多少人懂行,就在這裡開了個小店,想着宰一個算一個,只是想把老本撈回來罷了。”
距離葉輕寒不遠處的一個壯漢臉上沒有了剛纔的兇厲之氣,有些落寞的輕聲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