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不讓姜痕好過,劉長見特地將姜痕安排在了一個關押着許多慣犯的牢獄之內。這些人都喜歡教訓剛剛進去的牢中新人。
但是劉長見的打算很明顯是沒有起作用,此時姜痕正大大咧咧地躺在監獄之內,口中還哼着小曲,悠閒自在得很。
反觀那些原本劉長見想要用來教訓姜痕得惡徒,卻是像受驚得小兔子一樣,好幾個人擠在一起,遠遠地望着愜意地躺着的姜痕,不敢發出一點聲音來,生怕打擾到姜痕。
這幾個惡徒慣犯,都是被拘留十多天的人,前幾天姜痕進來救宋越的時候,這幾個已經被關了進來。
直到今天,這幾個惡徒還深深地記得那天姜痕進入拘留所之後的那種森寒如墜九幽地獄的氣氛。姜痕一下子劈斷牢門鐵鎖的一幕也還不停的在他們腦海中浮現。
姜痕在他們的心中早已經不是正常人了。所以在姜痕剛剛被送進來的時候,這幾個惡徒便開始膽戰心驚,用惶惶不可終日來形容也毫不過分。
而其他一些牢房之內同樣見過姜痕的人也不敢出聲打擾躺着的姜痕,整個拘留所內倒是因此變得前所未有的寧靜和諧。整個牢房之內就剩下了姜痕哼着小曲的聲音。
突然,一陣嘈雜的腳步聲打破了這種寧靜。隨即,劉長見便出現在了衆人的眼中,而在他的身旁正是楊慶華。
劉長見走到姜痕所在的監獄,裡面的情形卻是與他想象的十分不同。在他想來,姜痕就算不是斷胳膊斷腿,那也得是鼻青臉腫。卻是從來沒有想到過姜痕會這般的愜意,彷彿就是在度假一般,絲毫沒有一個被拘留的嫌疑犯的樣子。
劉長見看着幾乎是蜷縮在角落裡面的惡徒,心中疑惑非常,不知道這些原本凶神惡煞的嫌犯這次爲什麼變得這麼軟弱了。
“姜痕,有人來看你了。”劉長見喊了一聲。
此時,姜痕停止了哼歌,睜開眼睛站起身來。他在劉長見和楊慶華兩人進來的時候,就已經感應到了兩人。
“楊叔叔,你怎麼來了?”姜痕起身之後,一徑地向着楊慶華走去,看都沒看一眼劉長見,很直接地把他忽視了。要不是感應到了楊慶華的氣息,姜痕根本不會起身來。
劉長見看着姜痕故意忽視自己,心中十分的不爽,但是楊慶華在場,他也不能多說什麼,只能暗暗地記在心中。
“劉副局長,能不能麻煩你先出去一下,我們有些話要說。”楊慶華向着劉長見說道。
劉長見覺的自己既然已經讓楊慶華見姜痕了,也就沒有必要在在這一點上爲難了,沉吟片刻之後就答應了楊慶華的要求。他覺得有舞家在,楊慶華就算是市委書記也翻不起什麼大Lang來。
“哼,姜痕,有什麼要交代的事情就趕緊交代吧,省的以後沒有機會了。”劉長見答應之後,看着姜痕冷言冷語地說了句話,好像斷定姜痕不肯能活着出去一樣。隨後便離開了拘留所。
劉長見離開之後,楊慶華對着姜痕說道:“小痕,你怎麼得罪了舞家的人啊?舞家在省內的勢力十分的強大,楊叔叔雖然有心,不過卻也幫不了你了,你自己有沒有什麼辦法對付這件事情?要是有什麼地方要我幫忙的,儘管開口。”
“多謝楊叔叔你來看我,這次舞家的事情,楊叔叔你就不用操心了,我有辦法應付。”楊慶華會是第一個來看自己的人,不管他是出於報恩還是其他的什麼目的,這讓姜痕略微的有點感動。
“既然小痕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楊慶華聽到姜痕有能力應付,心中漸漸地放心下來。雖然知道姜痕乃是古武者,但要是與政府對上,那麼其後果也是難料。直到姜痕親口說出又能力對付才真正安心下來,他知道姜痕不是一個喜歡誇大其詞的人。
知道姜痕沒事之後,楊慶華在拘留所裡面呆的時間也並不長,很快就離開了。楊慶華出去之後,就給自己的女兒打了個電話,把姜痕的情況跟她說了一遍,這也讓很多關心着姜痕的人第一時間得到了他的消息。
送走楊慶華之後,劉長見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楊慶華來看了一下姜痕並沒有發揮什麼作用,這讓他更加清楚了舞家的勢力之龐大。要是平時的時候,只有他被叫去見市委書記的份,哪有市委書記親自拜訪的事情。這讓他心中一陣洋洋得意。
不過楊慶華還沒有得意多久,就有一個警察進來說又有人來,想要見姜痕,而且這一次來的人是要劉長見出去見他。
“哦?是誰啊,竟然擺了這麼大的架子,還要讓我去見他。你出去告訴他相見姜痕的話,就讓他自己進來見我。”劉長見剛剛還沉浸在市委書記親自相求的得意之中,突然有人讓他出去迎接,這讓他心中十分的不舒服。於是,擺起架子,要外面的人親自進來見他。
“這……”那個警員有點猶豫,他知道外面來的那位身份非凡,剛想提醒劉長見一聲。但是話還沒有說出來,就被劉長見打斷了。
“這什麼這,還不趕緊去,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樣子,想我堂堂公安局的副局長是他相見就能見的嗎?”劉長見對着警員一頓批,吐沫橫飛。
年輕警員本來還想要提醒一下,不過看着劉長見囂張的樣子,就把到了嘴邊的話嚥了下去,默默地退出來了房間。臨出辦公室大門前,還頗有意味的看了一眼劉長見,不過正自傲的高昂着頭的劉長見並沒有注意道。
年輕的警員出去之後,劉長見敲着二郎腿,等着想要見姜痕的人進來求自己。
“嘭……”突然,就在劉長見持續的得意的時候,一陣轟響驚到了她。辦公室的大門兀然被人用力的踢開了,撞在牆壁之上,激盪出刺耳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