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放棄嗎?不,不行,這可是五十條鮮活的生命啊,他們還沒有開始享受人生。怎麼可能就這麼去了?我一定要將他們拉回來。”
信念,在此時戰勝了身體的虛弱,俞力不知從哪裡來的力量,卻是堅定的邁出了一大步,這一步,比剛纔任何一步都堅定。
“就是現在……”
俞力心中一聲怒吼,手一翻,一把金針出現在他的手中。
“嗖……”
當俞力把那些金針全部發射出去的瞬間,俞力笑了,因爲他可以感覺到,自己成功了,不管是力道,還是掌控度,這一次卻是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好,完全的就是一種巔峰。
當俞力將最後一把金針發射出去的瞬間,一陣陣疲憊的感覺涌上了心頭,整個人一陣暈頭轉向,隨後整個人向後倒去……
“不……”
“不……”
“砰……”
兩女在重症監護室門口看到她們那道熟悉的身影將要暈倒過去,不知是從哪裡來的力氣,一腳將那監護室的門給踹開了……
雙臂被兩女柔弱無骨的小手攙扶着。兩種迥異的女人體香悠悠的傳進了俞力的鼻端。
“好香啊,真香。”
俞力腦海裡迴盪着的只有這五個字,隨後幸福的暈了過去。
一衆醫生專家羨慕的看着被兩個國色天香一般的美女攙扶着的俞力。
“爸,快來幫忙啊,還愣着幹嘛,難道讓我們兩個女孩子,將他擡回病房。”欣莉不滿的對着欣雲生說道
“好好好,我這就派人將俞力擡出去。”
然後對着身旁的劉國州說道“劉院長,麻煩你將俞力安置一下了,這小子折騰了一夜,勞累過度引起的昏厥,不需要給他用藥,只要好好的睡一覺就好了。”
劉國州聽了連連點頭,“放心,我會給他安排一個最好的病房,要不是這個年輕人,我們醫院恐怕要面臨倒閉的風險了。”
劉國州說的並非危言聳聽,這可是800多名兒童的性命,一旦治不好,這個醫院恐怕也沒有必要再開下去了,國人的唾沫星子都不是他們能抵擋的,到時候,他這個院長首當其衝,說不定,甚至都有可能被孩子們的家長告上法庭。
這一切都是因爲這個勞累過度而昏迷不醒的年輕人改變了。
此時在重症監護室門口,八百多名兒童的家長翹首以盼,他們的孩子得救了,並沒有第一時間去自己孩子的病房照顧他們,而是都在等待着一個人的出現。
他們都想看看這個救了他們孩子的模糊身影的真面目。
同時,那些記者也將相機的焦距調好了,對準了重症監護室的大門,只要那道身影一出來,他們就一陣猛拍。
隨着時間的推移,兩個醫生擡着一個擔架從裡面走了出來,而擔架上卻是躺着一道年輕的身影。
“對,就是這個人救了我的孩子,雖然很模糊,但是體形很像,這位小兄弟真是個好人啊。”
“是啊,憑一己之力,將我們800多名孩子治好了,最後他卻累虛脫了,這麼好的醫生,真是太難得了。”
“醫術精湛,醫德又這麼好,這樣的醫生,真是太難找了。我本來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這麼好的醫生,現在看來我錯了。”
一衆孩子的家長議論紛紛,所有人都深深的看着這個躺在擔架上的年輕人,好像要把俞力印刻在他們的腦海裡一般。
“咔嚓……”
“咔嚓……”
“咔嚓……”
一陣陣快門聲不斷的響起,那些記者爭先恐後的對着躺在擔架上的俞力就是一陣猛拍。
“好消息,重大好消息,據剛剛從中心醫院傳回來的消息,800多名兒童在一個神秘年輕人的治療下,全部脫離了生命危險,以一己之力,挽回了800多條小生命,但是,同樣不幸的是,這位偉大的年輕醫生,因爲在重症監護室中,六個小時不停歇的對孩子們治療,最終因爲勞累過度,而昏厥了過去。如此偉大的醫生,是我們國人的驕傲,是我們所有人學習的楷模。”
此時所有的電視頻道都在播報着這個令人振奮的好消息,隨後,電視上卻是出現俞力躺在一張擔架上,並且給了俞力一張大大的特寫。
俞力的身影出現在電視機前,讓所有都認識他的人,擔憂了起來。
“哈哈哈哈,這小子,乾的漂亮,沒有敗壞我這個怪醫的名聲。”
宿州市,某一個農家小院裡,一個和俞力有七分相似的中年人嘴中發出一陣爽朗的大笑聲。
“去去去,你個臭小子,我孫子都累倒了,你居然還笑得出來,趕緊給欣雲生打個電話,問問俞力怎麼樣了,這小子也太拼命了吧!”
那中年人話音剛落,一道蒼老的聲音卻是傳進了中年人的耳朵中。中年人聽了,看着自己兩鬢斑白的老父親,縮了縮脖子,顯然他對自己父親很害怕。
“就是啊,我兒子都成這樣了,你還笑,有你這個做父親的嗎?俞力到底是不是你兒子。”
一道風韻猶存的中年女人繫着圍裙,從廚房走了出來,對着中年人翻了一個白眼,有些不悅的說道,隨後看向電視中躺在擔架上的俞力,眼中滿滿的都是擔憂。
“幾天不見,孩子瘦了這麼多,跟以前一個樣,好像自己的身體不是自己的似的。”看着自己的孩子,風韻猶存的中年美婦,眼中閃過一絲晶瑩的淚花。
“老婆,不要擔心,別人不知道,咱們還不知道他?今天累成這樣,睡一覺,就又活蹦亂跳了。”
“哈哈,秉承說的是,不用管他了,讓他折騰去吧,只要把咱們的任務完成就行了。來繼續下棋。”
“聽你們這麼一說,我也不擔心了,今天星兒創下了一個偉大的創舉,一定要好好慶祝一番,我去炒幾個小菜去。”中年美婦說着便又一次進入了廚房中忙碌了起來。
要是讓俞力知道,自己暈倒,他的父親,母親,爺爺,一點兒也不擔心,而且還要慶祝,肯定會被活活的氣醒吧。
天光大亮,在俞力的病房中,一道年邁的身影坐在一張椅子上,那滿是皺紋的老臉上,卻是透着一股說不出的威嚴。看着正在熟睡中的俞力,睿智的雙眼中,滿是笑意,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連夜從燕京中南海趕了過來的一號首領。
俞力此時眼睫毛微微的顫動着,顯然已經快要醒過來了。
“報告首長,他快要醒了。”警衛員看到躺在病牀上俞力的樣子,急忙對着一號首領說道。
“嗯,知道了,那我們走吧!”一號首領聽了警衛員的話淡淡的說道。
“呃?首長,你不是要見他嗎?怎麼又說要走。”
“呵呵,我不是見了嘛,既然人家沒事,那我們就回去吧,以後的路長着呢。呵呵。”
一號首領說完便大步向門外走去。
俞力和一號首領的第一次見面,就以這樣的方式結束了。
他們今天才得知,自己的孩子是中了世界醫學界都難以解決的了的黴球菌毒素。本來已經被醫生們判了死刑,即將投入死神懷抱的孩子們,是病房中那個滿臉蒼白,躺在病牀上至今暈厥的年輕人,將他們一個個從死神手裡給硬生生的拉了回來。
感激之情充斥在衆人的心間,每個人透過窗戶,凝望着那張俊逸而又蒼白的臉龐,每個人不斷的在心中爲這個年輕人默默的祈禱着,祝福着。
時間匆匆而過,一天一夜的時間轉眼即逝,此時俞力的病房中,兩個女人在不斷的忙碌着,一個冷若冰霜,如若雪山之上的雪蓮花一般,整個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感覺。不過,此時的她正在拿着一條毛巾,很是細心,很是溫柔的給依然在昏厥中的俞力擦着臉。這個女人自然是歐陽秋月。
而另外一個女人,卻是咬着牙,狠狠的瞪着歐陽秋月,她的手上,正端着一碗剛剛滾好的小米粥。以及幾盤小菜。
“歐陽秋月,快來吃飯了,你看你的樣子,簡直就是貼心小媳婦的模範,我這個未婚妻都沒有你對他這麼貼心。”歐陽秋月把“未婚妻”三個字咬的特別重,意思不言而喻。
歐陽秋月聽了欣莉的話,心微微的顫動了一下,本來平靜無波的心情,此時卻是心亂如麻。人家說的很對,人家是俞力的未婚妻,那自己呢?自己是俞力什麼人?
歐陽秋月心中一陣疼痛傳來,痛的她呼吸都有些困難。
“嗯,水,我要喝水……”忽然,一陣虛弱的聲音傳進兩女的耳朵裡,兩女聽了頓時大喜。
隨後不約而同的跑到了暖壺跟前,兩女同時伸手抓起了一個暖壺把。
“秋月,我是他未婚妻,還是讓我來喂他水喝吧,你就在一旁看着就行。”
歐陽秋月聽了,銀牙輕咬着下嘴脣,心中委屈極了。隨後只能無奈的放開暖壺把。
欣莉看到歐陽秋月的樣子,心中有些不忍,不過最終心一狠,還是自己倒了一杯水向俞力的病牀走去。自己的幸福一定要把握住,在愛情上,她不能對任何人同情,要不然最後後悔的還是自己。
“不行,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也有選擇愛情的權力,未婚妻怎麼了,只要沒有結婚,自己就還有希望。”歐陽秋月想到這裡,同樣拿了一個杯子,倒了一杯水,隨後向俞力的病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