捅破了窗戶紙後,楊鐵錚與胡媚兒的關係突飛猛進,連續幾日,楊鐵錚都藉口有事跑到食爲先去看胡媚兒,然後兩個人就到辦公室裡親密“交流”去了。
就在楊鐵錚流連於溫柔鄉的時候,在杭城第一高校的退休職工公寓內,孫友德在一名壯年男子的陪同下緩緩地走進了一棟樓房中。
這名壯年男子步履穩健,眉目間間或閃過一道精光,一股濃濃的行伍氣息從身上散發出來,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
不過這名壯年男子對於孫友德卻很是恭敬,在進了樓內的一棟房屋內,他恭聲讓孫友德在客廳稍等,自己便進入到裡屋去通報了。
“孫大夫來了嗎?還不快請他進來啦!不!我親自去!”在一陣焦急的聲音中,一名年月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面帶憂慮地從裡屋跑了出來,原本威嚴的面孔上帶着一絲擔憂和急切,在看到等候在客廳的孫友德時,他立即抱拳向孫友德深深地鞠了一躬,“孫大夫,還請您無比救救家父!”
一看這名男子竟然向自己當面一鞠躬,孫友德頓時被嚇了一跳,立即避讓開來,同時伸手扶住了這位中年威嚴男子,連勝說道:“使不得使不得!劉省長,您這一擺,老頭子我可承受不起啊!”
劉省長?!
沒錯,站在孫友德面前的這名中年男子正是現任浙省省長劉德山!
“孫大夫,我現在只是一名病患的兒子,並不是什麼省長!”劉德山朝着孫友德又是一拜,“還請孫大夫務必救救家父!”
“哎!我盡力!我盡力!”孫友德苦笑一聲,沒有在閃避。
進了裡屋,孫友德看到在牀頭站着六七名老老少少,年紀最大的老婦人應該就是劉德山的老母親了,年紀最小的是個三十來歲的男子,臉上帶着一絲紈絝氣息,估計不是劉德山的兒子,就是他的侄子輩的親戚了!
“孫大夫!”看到孫友德進來,幾個與劉德山年紀相仿的中年男女紛紛向前見禮,那紈絝公子見自家長輩紛紛與孫友德見禮,便也胡亂地拱了拱手,算是問候過了。
“孫大夫啊,這次又要麻煩您了。”坐在牀頭的老婦人向着孫大夫拱了拱手,給他騰出了空位。
“還請劉老夫人放心,我與劉老相識多年,一定會盡我的權利爲他醫治的!”孫大夫拱了拱手,然後就着牀沿坐了下來,兩手輕輕翻看着老人面部的眼、鼻、舌和耳朵。
如果楊鐵錚在這裡,看到這一幕的話,一定會驚呼起來。
因爲,躺在牀上的那位老人正是他的太極拳授業恩師,劉老爺子!
至於那位老婦人,不是劉奶奶還會是誰?
在查看完老人的面部五官之後,孫友德伸手扣住劉老爺子的脈門,雙眼微閉,細細地診脈起來。
邊上的衆人一看,頓時紛紛斂聲屏息,像是生怕發出什麼聲音就會影響到孫友德的判斷似的!
“咦?!”就在這時,孫友德突然發出了一聲輕咦,兩隻眼睛陡然睜開,臉上露出了一絲疑惑。
“孫大夫,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劉奶奶一看,急忙問道。
孫友德問道:“劉老夫人,老頭子我有一個問題,不知道當問不當問?”
劉奶奶立即說道:“您只管問!”
孫友德問道:“我記得去年我給劉老診治後曾囑咐過他每天要堅持服用藥物,不知道他這段時間有沒有做到?”
劉奶奶一聽,立即點點頭道:“吃啊!他一直在吃啊!”
“不對,”孫友德皺着眉頭說道,“從劉老的脈象來看,我判斷他至少有一個星期沒有服用藥物了!”
就在這時,那名三十來歲的紈絝公子哥一臉不耐地說道:“你這大夫怎麼這麼固執啊?我奶奶說一直在吃就肯定一直在吃,難道還會騙你不成?”
一聽這話,劉德山立即瞪着眼睛低喝一聲:“子齊!你給我閉嘴!不準這麼跟孫大夫說話!”
劉奶奶歉意地向孫友德施了施禮:“孫大夫,不好意思,這是我家孫兒,他也是心急老頭子的病情,還請你勿怪。”
“無妨無妨,劉公子也是一片孝心,我又怎麼會見怪呢。”孫友德坦然地笑了笑,隨機正色道,“劉老夫人,還請您再好好想一想,最近一個星期,劉老師有沒有堅持服用過藥物,這很重要!”
“我再好好想想……”劉奶奶一聽,頓時低下了頭,苦思冥想了一陣,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猛地拍了一下額頭,“對了!我想起來了!”
“媽!你想起什麼?”劉德山一聽,立即問道,邊上的幾個兒女也是一臉關注地看着劉奶奶。
“前段時間你們父親的一名弟子來探望我們,給我們送來了他自家種的蔬菜,那蔬菜不擔新鮮,而且味道也好,就是我給你們帶來的那些……”
眼看着劉奶奶就要扯開話題,往那些蔬菜上扯去,劉德山頓時一臉無奈地說道:“媽,說說爸的事情,這些蔬菜先放在一邊,待會兒再說吧。”
“你這是在嫌我囉嗦嗎?”劉奶奶沒好氣地瞪了兒子一眼,後者雖然貴爲一省之長,但是在自家老母親面前卻也只能是小心賠笑,連稱不敢。
劉奶奶沒好氣地說道:“我之所以要說這些蔬菜,就是因爲這些蔬菜,才讓老頭子決定停藥的!我可沒有老年癡呆呢!”
衆人一聽,頓時一愣:“啊?這是爲什麼啊?”
劉奶奶說道:“因爲你們父親的那個弟子拿來的蔬菜很多,我跟你父親連續一個星期沒去賣菜,就光吃他帶來的那些蔬菜了,在吃了一個星期後,學校組織退休教授檢查,你父親在檢查後發現身體的各項指標竟然完全正常了!”
“你們父親一高興,就說要先停藥看看,你們也知道以你們父親固執的很,他決定的事情,十頭牛也拉不回來,所以在剛開始停藥的那幾天,我都每天注意着他的身體,還帶他去邊上的附屬醫院做檢查,在連續三天的檢查後,發現身體各項指標依然正常,我也就放心了。”
“結果……”劉奶奶看着躺在牀上的老伴兒,臉上露出了一陣懊悔,“結果沒想到沒過幾天,老頭子就覺得四肢無力,今天早上就突然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