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個,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啊,有了一萬個功勳幣,一下子就從賤民變成了一等貴族,相當於人類的“公”的爵位。
雯雯姓蔣,她就被尊爲“蔣公。”從此和親王、郡王、左右相、五部長官、將軍平起平坐了。
嚴格地講,她其實比左右相、五部長官、將軍的地位還高一些,僅次於郡王的地位。
“公”,按理,也就是說雯雯,在奇犽人母星上就有相應的“蔣公府”,還有相應的福利。
要享受這些福利,還有等到六百年後,地球和奇犽人的母星位面重合,她轉移到奇犽人的母星上。不過,雯雯的壽命不可能等到那個時候。
在奇犽人的母星上,雯雯有一棟“公爵府”,有一套僕人,還有一班戲班子。另外,她還有家產,農場一個,牛羊上萬,還有一個礦山,已經一座食邑城,這個城所有的稅收都歸雯雯所有。
這就是雯雯在奇犽人母星上擁有的家園。
那一切,雯雯只能夠遐想一下,那是不可能去享受的。不過,有了一萬功勳幣之後,她的待遇一下子就提高了。
她的侍女又恢復到了十六個,她擁有一架中型飛行器,被命名爲“蔣公號”,她的生活補貼增加到每天三十個奇犽元,也就是說,她一年有一萬個奇犽元補貼。所有的食品全部是特供,她還有賞賜別人的權力,功勳幣或者奇犽元。
當然,賞賜都是有限度的,每次,不能多於五個功勳值和五個奇犽元。
至於其他的待遇,譬如廚師、司機、飛行員,都是免費的。
最重要的是,她有權干預行政和軍隊的事務,甚至在司法上,她也有請求諒解的權力。
所謂請求,其實就是命令,或者說勒令。大法官不得不接受。
就好比上次郡王爲姜薇免除死罪是一樣的。
雯雯還有一隊衛士,四架中型飛行器,也就是一箇中隊的奇犽兵。
雯雯還可以享受自由旅行的自由,她要到哪裡,和誰去,別人都不能過問,她只需駕駛中型飛行器就行。
中型飛行器,可以是專職飛行員開,也可以是她自己開。
所以,雯雯一下子就被解放了。
不過,雯雯另一層枷鎖並沒有解除--宓族的王。她必須遵守對女王的規定。也就是說,有一套女王陛下遵守的禮儀,她還得遵守。譬如,女王不能結婚,女王不能隨意出行,她出行前,必須有前鋒幫她開路。
所以,並不是說,雯雯現在可以開着飛行器到處飛了。至少,她在人前,還要守着禮制。
秦堪給了雯雯一萬功勳後,他連夜離開了烏寨。
現在,秦堪有很多的錢,但是,功勳幣用得一乾二淨。估計,最近一段時間,他很難有機會弄到功勳幣了。
回到海島,秦堪來到閆尚坤的家裡,他們老兩口住一樓,閆燕住二樓。
一進門,閆尚坤趕緊放下手中的二胡,站起來,說:“坐坐。”
秦堪坐下,說:“我到了一轉譚博那裡,他已經接任了你的位子,我把你給他的無憂球給了他,他非常後悔那天沒來見你。”
閆尚坤呵呵一笑,“將來,也把他接來。”
秦堪說:“是的,即使沒有奇犽人了,等他們老了那一天,也把他們接來。閆伯伯,你每天都幹些什麼呢?”
閆尚坤說:“我呀,每天蠻充實的。早上起來,打一路太極拳,然後吃早餐。吃完早餐,和大家一齊出工,參加勞動,然後回來吃午飯。睡一會午覺,再到明月河裡游泳,或者打球,或者在草坪裡漫步,或者釣會魚,或者溜溜馬。然後,和朱義他們打一會牌,接着就是晚飯了。晚飯後,聊聊天,聽一聽音樂,看看電影,或者看看書,一天就這樣結束了。蠻好,蠻快活。”
這其實也是其他人在海島上的一天時間。
打球--各種球,可以消磨好多時光,散步、釣魚、遛馬、游泳、打牌、聽音樂、看看書、自己演奏樂器、練習書畫,都是下午可以乾的活。一天時間,就這麼充實。
秦堪笑着說:“你可以寫一部回憶錄了,你一輩子,閱歷很豐富。”
閆尚坤搖搖頭,說:“這個,就免了,過去的事,儘量不去想。俗話說,開始回憶過去時光了,那就是老了的表現。我們可以說,生活還沒開始呢。”
是呀,這句話沒錯,生活還沒開始。
到現在,閆尚坤才五十四歲,未來,他至少可以活一千年,五十年和一千年比較,那簡直可以忽略。
“不過,正因爲未來還有大量的時間,現在不把過去的事記錄下來,再過得幾百年,你還記得什麼?”秦堪說。
“也對呀,未來還有一千年好活,現在的事,將來很可能會忘記去。好吧,我每天抽出兩個小時,把過去的事寫下來,等到我一千歲之後,再翻出來看看,一定很有趣。”閆尚坤說。
“咦?閆燕沒在家?”秦堪問。
“哦,她在樓上,在研究佛學,好像是。”閆尚坤說。
“她還沒放下?”
“沒有了,平常她也不念佛了。她說,上次皈依宇宙教,對不起菩薩,所以,沒有重新皈依佛教的意思。”閆尚坤說。
“那就好。我上去看看她去。”秦堪說完,就上了樓梯。
閆燕坐在窗戶底下,面對着窗戶,認真地看着什麼書。
秦堪躡手躡腳地,慢慢走近閆燕,通過她的肩膀,看到一本書,發黃了的本子,上面還有圖。
這是黃彬彬的輕功圖譜。
原來,黃彬彬在教閆燕學習輕功。
秦堪伸出雙手,捫着閆燕的眼睛,“猜猜我是誰?”
閆燕先是一驚,接着咯咯地笑了起來,說:“你是周潤法!哦,不對,你是劉德花!”
秦堪哈哈地笑着,說:“你也在學習輕功?”
閆燕說:“是呀。聽說,蘇麗義槍法特好,是少有的快槍手,我在想啊,我也需要練一門本事。在這裡,要活一兩千歲,沒一門絕學,真的對不住自己。”
秦堪說:“你爲什麼不跟葉麗華學音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