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秦堪都給蘇麗義做天籟針,可是,並沒和預期那樣,依然沒有甦醒過來。
秦堪非常的沮喪。
怎麼會呢?
他反覆問自己。
恨不得一掌把自己打死。
秦堪一度想把銀針丟進明月河裡,一輩子也不摸銀針了,蘇麗義治不好,天籟針又有什麼用?
這一天,秦堪從蘇麗義房間裡出來,坐在草坪裡發呆。
屠三走了過來。
“蘇麗義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你也別垂頭喪氣,也許,我們還是沒選對辦法。”
秦堪沒有作聲,從懷裡,拿出一包芙蓉王,抽出一支,叼在嘴上,拿出打火機,“啪”,點起了火。
“怎麼?煙都吸起來了?不至於這樣悲觀吧?”屠三也從秦堪的煙盒裡抽出一支,向秦堪借了一個火,也吸起來了。
秦堪默默地吸着,還咳嗽了幾聲。
“我是八十歲的時候戒的煙。算一算,已經五十多年沒正式吸了。”屠三說。
“你不會返戒嗎?別吸了。”秦堪說着,從屠三嘴裡把煙拔了下來,丟在地上,踩滅火。
“你自己吸。怎麼解釋?”屠三說。
“玩的。心裡悶。師父啊,你覺得蘇麗義還有希望嗎?”
“我研究了很多天了,想試一試用蜥蜴精血培育的靈藥,還有雜交的藥材,用它們來組方,也許會有些效果。”
屠三說着,從乾坤袋裡拿出一副藥單。秦堪打開一看,有石斛、天蠍、蜈蚣、三七、紫參等十幾種藥。
它們看起來都是極普通的藥材,但是,它們都是屠三雜交出來的,或者是用蜥蜴精血培育出來的,是世間絕無僅有的。
“試一試吧,”
“好,我這就回去把藥材給配齊了。”屠三說完就起身。
看着屠三的背影,他似乎看到了一絲希望,這是在生的藥王研製出來的藥方和藥材,按理,連死人都能醫活。
屠三才走,朱義來了。
“你和屠三聊些什麼呢?”朱義最近有些神神秘秘。
“沒什麼啊。我們在聊蘇麗義的病情。”秦堪說。
“哦,我還以爲你們在聊靈石的事呢。沒想到,你們這一次竟然有這麼多的收穫,聽說,你得了十顆一級靈石?”朱義說。
“誰說的我有十顆靈石?我師父說的?”秦堪說, “你不會又打我的靈石的主意吧?”
朱義笑了笑,說:“除非你給我十根靈骨。”
秦堪厭惡地看了一眼朱義,說:“你怎麼也變得貪得無厭了?纔給了你幾根,又沒有用完。用完了你再向我要,我又不會不給你。”
其實,秦堪哪裡知道,朱義一次破了幾根靈骨,用靈骨把自己包圍起來練習。
朱義涎着臉說:“你要不要我教你修仙?我練習的法門很不錯的,現在,我感覺,離飛昇的日子很近了,再過三十年,應該是沒問題。”
秦堪驚訝地問:“還要三十年?”
朱義說:“三十年,你以爲很久?對於修仙來說,三十年那是極短的時間。”
秦堪冷冷一笑,說:“你修仙都已經修煉一千多年了。我還以爲你明天就能飛昇呢!原來,還要三十多年。不學,除非從現在學起,三年就可以飛昇,那我纔會考慮考慮。”
朱義搖着頭說:“那就不可能了。最短的,也要七八十年,那還需要有足夠的靈氣。三年,連門都摸不到。”
遠遠的,屠三過來了。
朱義一見屠三,就要走。
最近,朱義根本就不太和屠三對面。
秦堪從乾坤袋裡拿出十根靈骨給朱義,“你收好了,這裡的靈骨,你修到飛昇以後都有餘。別過幾天又來要啊。”
朱義說:“別小氣。你又有靈骨,又有靈石,又不修仙,要這麼多收着,多可惜啊。”
秦堪說:“你別管我,我留着可以賣錢。”
朱義大驚,說:“你準備賣了?千萬別,到時候,江湖上又會腥風血雨。只要你的靈石在江湖上一露面,就會有很多人喪命的。不說了,我不想和屠三見面,走了。”
“我就知道他會走,這朱義。最近神神秘秘,他以爲這樣我就不知道他在修仙?真是可笑。”屠三手裡拿着幾副藥材,交給秦堪。
回到別墅,先用大火熬,後又用文火熬,一個小時後,熬好了藥,濃濃的,秦堪嚐了嚐,極苦極苦,苦得人都要暈厥。
“這麼苦?”秦堪趕緊漱口 。
“嗨,苦就對了。苦是一種強刺激,既可以把人苦暈,也可以把人苦醒。”屠三笑着說。
“你確定不會把蘇麗義苦死?”秦堪說。
“她本來就是死的,怎麼苦得死她呢?這藥,有強烈的催醒作用,又能收攏元氣,你只管大膽地用。”屠三說。
秦堪猶豫了片刻,把藥端到蘇麗義房間,餵給了蘇麗義吃。
就這樣,一連餵了幾天,又一連做了幾天天籟針,並且,秦堪又灌了一百滴蜥蜴精血給蘇麗義吃。
到了第七天,秦堪把最後一副藥熬好了,慢慢地餵給蘇麗義喝。
餵了大部分,突然,再也喂不進去了,喂進去的開始反流。
咦,秦堪覺得奇怪,怎麼會反流呢?
秦堪一摸脈搏,我的天哪,蘇麗義竟然有脈搏了,很慢很慢,一分鐘才幾次,但是,確確實實,有脈搏 在跳動。
呼吸,也有了。非常非常微弱。
這是屠三藥物的作用?
是不是太快了一些?這不科學呀!
其實,此時,剛好是水到渠成。屠三的藥,是一副極好的救命藥,加上前些天吃的蜥蜴精血,以及很多次的天籟針,幾方面一結合,蘇麗義開始復甦了。
秦堪大喜,把剩下的藥湯餵給了蘇麗義喝,雖然,她在反抗,秦堪最終還是把這些藥喂進了蘇麗義的胃裡。
“活了?”
“有生命體徵了。”
“那不就是活了嗎?”
“還很微弱。”
閆燕跑來,看了看蘇麗義,果然,蘇麗義有了生命體徵。
閆燕含着眼淚,看着秦堪,說:“秦堪,她,終於活了。”
秦堪搖搖頭,說:“還不一定,也許就處在植物狀態。”
閆燕也搖頭說:“不會的。秦堪,肯定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