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娘後悔了,她無心這麼答了幾句,沒想到就這麼談了一個生意,連討價還價的機會都被自己浪費了。
“你真的想要?”老闆娘出來,認真地問,“兩萬,不還價。”
“你剛纔還一萬五,現在怎麼變兩萬?”秦堪笑着問。
“那是隨便扯扯,做不得數,要是你們真的要,一萬八,看你們年輕。”老闆娘狐疑地打量着這三個人,“別開玩笑呵。”
胖子見來真的,趕緊提醒秦堪,“哥們,別玩真的,這間飯店,位置真的不行,會虧的。”
“是呀是呀,”小個子也趕緊附和,“你到時虧了,別說我們沒有提醒你喲。”
老闆娘見三個有兩個反對的,心裡急了,指着秦堪,“還是這位同學有眼光,酒香不怕巷子深,生意是人做的,什麼位置不位置,挺好的,一萬七給你們,你們絕對不會後悔的。”
“一萬五。我們就要了。”秦堪不鬆口, “主要是太小了,生意做不大。”
“一萬五就一萬五!”老闆娘似乎在喊,這是跳樓價啊,“不過,今天成交。過了今天就不是這個價了。”
秦堪哈哈一笑,“你放心,吃完飯我們就付款,你快去炒菜吧。那石斑魚,清蒸。”
老闆娘喜滋滋進去了。
胖子和小個子驚疑地看着秦堪,“你要這個店面?即使不虧,能賺到錢嗎?”
“什麼你你你的,是我們,我們仨。”秦堪兩手張開,往懷裡一抱,“我忍心一個人發財,看着你們窮嗎?有錢大家賺。三五一五,各人出五千塊,這是轉讓費。再加開辦費,每個人一萬。”
這句話,着實把胖子和小個子嚇壞了,“我們纔不參與呢,再說,我們哪來一萬塊錢?”
“沒錢不要緊,我先墊着,賺了錢再還給我。”
“虧了呢?”
“虧?還沒開張就虧什麼虧的,講點吉利話行麼。”
“你這人。我們不來。”小個子堅定地說。
“不來?不來也得來,我就不信,你們會和錢過不去。”
“你們有錢人怎麼都是這樣霸道?你和馮少一樣的。”胖子發火了。
“我怎麼和他一樣你?他是欺負你們,我是幫你們。”秦堪搖搖頭,微笑着說。
……
胖子和小個子真是哭笑不得,真的跟秦堪講不清呃。
又爭吵了一會,菜上來了。
“吃了飯,你們再反對不遲,來,吃吃我的菜,也許你們的觀點就不一樣了。”秦堪一人夾了一筷子,看着他們的反應。
果然,兩個嚐了一口,驚愕地瞪着大眼睛,半天做不得聲,最後還是胖子反應了過來,“這是……蔬菜?”
秦堪哈哈一笑,“還反對不?”
“不不,不反對!”小個子搶着回答。
“我也是。”胖子趕緊表態。
老闆娘驚疑地看着他們,剛纔還吵得兇,怎麼一下就轉變態度了呢?這菜有什麼古怪不成?她想嚐嚐,可又不敢問,回到廚房,在鍋鏟上尋到一片黃瓜,嚐了嚐,膛目結舌。開了十幾年的餐館,哪吃過這樣的蔬菜?
有這樣的蔬菜做招牌,什麼位置開不得餐館?
“你們要不要廚師?我先報一個名,給你們打工,行啵?”老闆娘在外闖蕩多年,見識多了,知道這家餐館一定會很紅火。
於是,秦堪、孟雪軍、魯興復就合夥辦起了餐館。當天就做出了決定,小個子做經理,胖子管財務,原來的老闆娘做廚師,秦堪只負責每天供應蔬菜。
秦堪身上有銀行卡,就在門口銀行取了三萬塊錢出來,給一萬五給老闆娘,另一萬五交給小個子和胖子,要他們準備開餐館的事宜。
下午,孟雪軍和魯興復就上街買桌椅,請裝修人員設計方案。當然,這門面太小,外賣是他們的主業。可以想象,今後秦堪他們就有一支很大的送外賣的隊伍。
雖然很興奮,也很忙,不過,孟雪軍和魯興復也沒忘記,今晚,秦堪和馮思宇之間,還有一場約架,他們怎麼也不能讓秦堪輸了這場架。
“秦堪,今晚的架就別打了吧。”胖子再一次勸秦堪。
“怎麼可以說話不作數呢?說好了八點,過一分鐘都不行。”秦堪正色地說,“人而有信,沒信,還怎麼立足這世界?”
“和他這樣的人講信任?”小個子吃驚地說,“和正人君子講信任那還差不多,人家是什麼?不就是一個混混嗎?”
孟學軍和魯興復苦口婆心又勸了一會,秦堪哪裡會聽?他是堅決赴約的,不把馮少撂翻,他就覺得寢食難安。
老闆娘早就想插嘴了,她聽出了是怎麼回事,最後實在忍不住,說:“秦兄弟啊,和二代們鬥氣,氣勢上你就輸了一截,這還在其次,關鍵是,人家有背景,打傷了你,就好像被狗咬了一樣,你打傷了別人,你逃到天涯海角,你也逃不脫。”
老闆娘說的是對的,這幾年,他在清江大學門口開飯店也有幾年了,什麼架勢沒見過,和二代們打架,沒有不吃虧的,“我勸你,讓着點,人家有錢有勢,你們好人家的孩子,真的沒必要和他們鬥。”
秦堪又是輕輕一笑,說:“所以啊,我要給他們立規矩,今後,我秦堪來了,二代們就得讓我了,誰要和我鬥,我就讓他沒有好日子過。”
這就是裝鼻。老闆娘想,越勸他,他越會裝比。乾脆,不說了,讓他自己裝去。
見勸不醒秦堪,孟雪軍和魯興復只好買了兩把斧頭,今晚,他們準備做秦堪的打手。
學校後山是指學校與方山交界處的叢林地帶。方山是一座大型公園,有森林、湖泊和遊樂場。
秦堪驅車來到學校後山,安靜得出奇。這裡,即使是白天,也很少有人來,晚上,那就更不用說,即使有人想上來,也怕毒蛇。
秦堪本來只准備一個人來的,但經不住孟雪軍和魯興復的堅持,他們一定要跟着秦堪上後山,各人執着一柄斧頭,有誓死保衛秦堪的意思。
無奈何,秦堪只好帶着這兩個,但斧子堅決沒同意帶上來,丟在餐館裡。
來到後山,秦堪正準備下車等候馮思宇時,突然眼前雪白的光線照得睜不開眼,馮少他們早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