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堪緩緩地轉過頭,冷冷地笑了笑,“我沒料到,今天我要殺四人。本來,就殺他一個就夠了。你們三個是陪斬的。你們別怨我,怨就怨你們今天出門沒看黃曆,不該和他在一起。”
“不干我們的事!我們只是小嘍囉。”
秦堪說:“從小嘍囉開始,一個不剩,斬盡殺絕!你們早走一步,告訴你們,你們真的不會孤單,‘明天會更好’的夥伴們,都會過來和你們相聚的。”
幾個人瑟瑟發抖起來,他們在不停地哀求。
“你們每個人說出兩個名字來。對,你們的成員,他們在哪,姓什麼,職務是什麼。說出來了,我會讓你們死得痛快一些,不說,嘿嘿,那就很慘了。你們選擇吧。”
很快,秦堪又得到了八個名單。
這八個人,成了第二批要追殺的人。
很快,媒體有報道了一則重大新聞,四名年輕人集體自殺。
他們從江口市的某個高層建築物上,手牽手跳了下來。
媒體是興奮的。
過去,雙雙跳樓的都是廳級幹部,現在,跳樓的向年輕人發展了。
是不是傳染啊。
秦堪從江口回來,他靜靜地等消息。
可是,一連兩天,秦堪什麼消息也沒有。
不過,第三天,他等來了牛霞。
“他們同意接見我。”牛霞第一句就是這句話。
秦堪沉思了片刻,說:“不過,我嗅到了一股火藥味,他們有可能會向你動手。”
牛霞搖了搖頭,“不會,他們沒理由向我動手。一個蘇麗義已經夠他們頭痛了,再加上一個我,除非他們認爲到了魚死網破的時候。”
秦堪想了想,說:“我覺得還是不見他們爲好,讓我繼續殺他們些人,現在,我手裡還有十一個,今後,名單會越來越長,他們總有一天會感到痛疼的。”
“不,我不贊成你多殺人了,這樣,仇恨會越來越大。再說,易大義你不應該殺他。”
秦堪輕輕一笑,說:“易大義不殺不行,這人智商極高,他是黃天華的高參,危害不比黃天華小。”
“那四個青年呢?”
“‘明天會更好’個個可殺。”
“好吧,就當他們該殺,可是,我不希望我們手上有太多的鮮血。”
秦堪點點頭,說:“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他們見你一事,我想,你先別見他們爲好,至少,我還殺他們兩個之後,你再見他們的人會順利一些。”
“下一個,你怎麼殺誰?”
“徐老四!”
牛霞微微一驚,“徐老四?”
秦堪點點頭,“下一個是徐老四。打就要打痛他們。”
牛霞沉默了一會,突然笑了,說:“沒想到,你秦堪辦事也這麼狠辣,沒想到啊。”
秦堪說:“逼急了,沒辦法。”
“好吧,我就聽你的,你再殺他們兩個吧。不過,我建議你,這一次,還是別向徐老四動手,這個人,你留着有用。”
秦堪聽從了牛霞的建議,他放過徐老四。
第二天,江口又有兩個中年人跳樓自殺了。他們都是“明天會更好”的骨幹。
秦堪的名單又延長了不少,一張十八人的名單在手,夠他忙一陣的。
牛霞見到了“明天會更好”的一個高級別的人物。
“你們很不錯啊,說幹就幹,就不怕我們發怒?”
來人是一個精壯的中年人,一雙眼睛,和老鷹一樣,犀利而又暴戾。
“年輕人嘛,任性。上次和我見面的人,我提醒過他,最好別惹年輕人發火,因爲,他們從不考慮後果。不過可以理解嘛,血氣方剛,在氣頭上,殺幾個人,解解恨。或許,還讓他多殺幾個,火氣就消了。”牛霞說。
“你不擔心我會把你強留下?”
牛霞哈哈一笑,說:“一個傭人就讓你們失去了這麼多人,我牛霞在秦堪心目中,應該抵得上十個蘇麗義。所以,我根本就不擔心。”
“我們要除去秦堪並不難。”
“確實,你們完全可以把他暗殺了。問題是,你們並沒這樣做哇。”
“嗯,過去沒做,不等於今後不做。”
牛霞冷冷一笑說:“當然,你們隨時都可以改變主意。”
“是的,我們隨時都可以改變主意。秦堪這人,留着終歸是一大禍害。”
“是的,我要是你們,我也會這麼想。不過,你們何必去惹毛他呢?原來那樣不是好好的嗎?”
“好吧,題外話就聊到這裡。既然牛總不停地在中間周旋,我們看在你牛總面子上,蘇麗義,我們三年後放她。”
牛霞並沒有顯得很高興,她淡淡地說:“三年?我覺得三天都太久了。秦堪不會因爲你們的承諾而停止的,因爲,他不會信任你們。”
“那我們就撕票算了。”
牛霞冷冷一笑,說:“秦堪隨時都在等待你們撕票。如果他擔心的話,他就不會殺你們的人了。”
中年漢子沉默了,沉默了很久,他擡起頭,向牛霞說:“不能再改變計劃了,三年,這是我們的底線,要是秦堪不知趣,那他就來吧。我倒要看看,他有幾條命。”
牛霞輕輕一笑說:“別這樣激動。秦堪啊,我估計沒有考慮太多,他會一往無前,顧不了只有一條命的事實,他會繼續幹下去的。”
“所以,我們請你牛總多和他談談心,免得沒機會聽取意見了。”
牛霞頓了頓,過了一會才說:“談心,那是必須的。不過,正因爲我和秦堪談過很多次心了,所以,我才知道他的脾氣和任性。要和平解決,現在還來得及,我可以勸他收手。當然,你們得趕緊把蘇麗義送回去。我想,這樣的話,可能還來得及。”
那人笑了笑。
這是他今天第一次笑。
但看得出來,他這笑,是苦笑,接着說:“今天,我們把話已經講到這裡了,我們‘明天會更好’這次損失也不小,如果秦堪還想玩下去,那他就繼續玩吧。我們的底線不會改變了。”
牛霞說:“真的不改變了?”
“不改變了。三年,三年時間很短,眨眼就過去了。秦堪不要耐不得煩,也就是三年嘛。”
牛霞說:“那我再多說也沒用了?”
“……”那人笑一笑,做了一個無可奈何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