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堪忙說:“你有什麼私心?”
“我想幫這位姑娘剃度。姑娘,你願入我佛門嗎?”老尼姑對蘇麗義說。
秦堪大吃一驚,忙說:“不!不行!才走了一個,蘇麗義,你不能啊!”
蘇麗義朝着老尼姑合手稽首,“我粗俗愚笨,又無慧根,我怕褻瀆佛祖。現在,我還不是皈依佛祖的時候。”
老尼姑慈祥地看着蘇麗義,“你不會褻瀆佛祖的,你很有慧根,姑娘,聽我的吧,拜我爲師,你會有善果的。”
秦堪見這老尼姑不罷甘休,急忙拉着蘇麗義的手,說:“走,我們回家。”
老尼姑說:“秦堪,看你面相,你貴不可言,可是,你爲什麼不修善果,總是阻止人一心向佛呢?”
老尼姑認真地說道:“阿彌陀佛,你阻止閆燕獻身佛祖倒也罷了,你們到底有過一段孽緣。可是,蘇麗義,你僅僅是你的保姆,你爲什麼不肯她剃度呢?”
秦堪說:“你怎麼知道她僅僅是我的保姆?”
“咦,剛纔不是她自己說的嗎?你們只是志同道合,紅顏知己而已,怎麼,你難道對她有非分之想?”老尼姑看着秦堪說。
“是!我是對她有非分之想!”秦堪大聲地說。
蘇麗義身子一震。
“哼哼,秦堪,你一個閆燕還擺不平,現在還談什麼蘇麗義?”老尼姑轉過頭,看着蘇麗義,“姑娘,你別聽他甜言蜜語,他都是騙人了。當初,他情犢初開,認識了閆燕,他們兩個,情深意切,可是,現在要丟,就像是丟一塊果皮一樣,乾脆而果斷。所以,他的話,你千萬別聽。”
蘇麗義微微一笑,說,“大師,請問你,現在閆燕在哪裡?真的,我們非找到她不可。她父親現在都已經辭職了,專門在外面找她。”
老尼很認真地回答:“閆尚坤辭職,那是他的事,你皈不皈依佛祖,是你的事。我們現在是談你的事,一事歸一事,對不對?”
蘇麗義說:“嗯,一事歸一事。我蘇麗義暫時還不會皈依佛祖。至於今後會不會,那是今後的事。現在,我要做的事,就是要找到閆燕。”
老尼沉思了片刻,說:“閆燕和我師妹雲遊天下,你們是找不到她們的。我也找不到。”
“閆燕身體還好嗎?”秦堪問。
“顯得有些清瘦和憔悴,話不多。”老尼說。
“她說了什麼?”秦堪說,“譬如,她說到了我嗎?”
老尼輕輕笑了兩聲,這還要問嗎?要不,剛纔那些話,我怎麼知道?不過,老尼還是搖搖頭,說:“也許她不願意講吧,她一直就沒有提到你。”
“你知道她們下一步會往哪個方向走呢?她們什麼時候回家呢?”
“哎,出家人哪裡有家?家都已經出了。她們下一步,我估計是往東走,因爲東邊有人在使用九九梅花針,她想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請問你師妹法號。”秦堪說。
“雲靜。”
“請問雲靜大師是哪個寺廟的住持?”
“萬佛山雲崖寺。”
好,終於知道了閆燕落腳的地方了。
趕緊給閆尚坤打個電話。
“閆伯伯,我是秦堪啊,我找到閆燕的線索了。她和萬佛山雲崖寺的雲靜大師在雲遊。我們剛找到了雲靜大師的師姐。她說,下一步,她們可能會往東邊去,很可能會到臨海市出現。我這就到那邊去等着她們。”
閆尚坤在電話裡聽完以後,雖然淚眼婆娑,但是,心裡懸起的石頭終於落地了。
總算是有音信了。
只要她還在人世間就是好的。
“秦堪,你趕緊回臨海市吧。一有音信,就趕緊告訴我。我也馬上過來。”閆尚坤說。
“閆伯伯,你還是別過來好。我擔心你一來,反而她們不露面了。這樣吧,你還是回到市裡去,我知道,上級一定不會同意你辭職的。回去,跟組織上說明一下。下一步,你就看我的了。我一定會把閆燕找回來的。”
閆尚坤猶豫了。
最近,組織上一直在催他回去。他打出辭職報告,組織上根本就沒有考慮他的辭職,見他失了女兒,也十分同情他,對於他離開崗位,也不打算追究。
再不回去,實在是對不去組織了。
“好吧,秦堪,就全部拜託你了。我從明天起,還是回市裡上班。”閆尚坤說。
秦堪和蘇麗義回到了臨海市,秦堪一到醫院,就找到密特朗,說:“如果有人來問你九九梅花針是哪裡學的,你就告訴他,你是從我這裡學的。好嗎?”
“這件事很重要嗎?”密特朗見秦堪如此慎重地對他說。
“這件事非常非常重要。”接下來,就把自己最近的事說給了他聽。
“噢,是這樣的呀。那好吧,我一定記在心上。”
秦堪又到鄧聿文那裡報了一個到。
“找到了嗎?”鄧聿文見面就問。
“沒有。”秦堪說,“我問你,這裡有什麼重要的佛教勝地?”
鄧聿文說:“噢,有的,臨海市東南角就有一個小南海,那裡是很大一個寺廟集中的地方,據統計,大小寺廟八百多座。要不要我陪你去逛逛?”
“陪我去?那就算了吧。哪天,我一個人去就行。”秦堪說。
“我人熟,幾個主要寺廟的住持都和我關係好。到了那裡,辦事就方便了。”鄧聿文說。
秦堪用手指捏了捏,有這個,“哪個住持不熟啊?”
“也是的,你秦堪這麼有錢,有錢開路,一往無前。”鄧聿文說完,哈哈大笑,他以爲自己說了一句幽默話,很得意。
可是,秦堪一點笑容都沒有。
你不笑也就罷了,你這一副苦澀的臉,活該失了女朋友。
鄧聿文心裡罵道。
就在此時,密特朗科室裡來了一個客人,要求做九九梅花針的,來人沒有掛號,也沒有買號,她一進門就嚷嚷着要體念一下九九梅花針。
她是一個尼姑。
“你們這裡誰是師父呀?”尼姑大聲喊道。
“我。”密特朗站了出來。
“咦,一個老外?誰是你的師父?”
“我師父是青雲子。哦,不對,是秦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