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牧成看着聶富貴依然是一副迷糊的樣子,就連黃雪兒也是一臉的迷糊,他揉揉腦殼,說:“簡單的說來黃雪兒你和婉兒在上一世是一個人,是一個整體,到這一世分開成你和她。你自己恐怕也明白,在你自己被謀殺之後,你的怨靈爲什麼能夠長存下來,是因爲你還有另外一個活着的分身。現在你自己決定好了,你可以和你的分身合二爲一,你也可以單獨出現,形成獨立的自己。”
“我分出來,雖然前世是一個人,可這一世婉兒經歷了她自己的生活,已經是一個完整的人,我也有我的生活,如果能夠讓我繼續活下去,我也想要自己的生活。”
楊牧成點點頭,心道:幸好你沒有說合二爲一,那樣的話,你不是你,婉兒也不是婉兒,合二爲一之後將是前世的你。當然這些話他沒有說,直直的看着聶富貴和婉兒說道:“既然你已經做出這個選擇,我簡單的跟你們說一下怎麼做,反正我是不會在你們身邊施法的,那樣實在是太尷尬。”
“姐夫,什麼太尷尬?”
楊牧成一巴掌拍下去,說:“不要插嘴,你先聽我說完再發表你的意見,雖然你發表的意見不怎麼作數,但是我允許你說說話。”他這纔看着婉兒說:“小雪,你也知道你身體的情況,你的分身婉兒的身體禁錮了,她是純陰之體,需要純陽之體來激發娃兒身體的純陰之體,在婉兒身體達到一定溫度之後,富貴直接把這張符咒吃掉,然後你就可以到富貴的身體裡邊,接下來的事情我來處理就好。”
聶富貴直直的看着他問道:“事情就這麼簡單?”
“那你以爲呢?”
聶富貴拍拍自己胸口,說:“嚇我一跳,我還以爲多複雜,不過我很好奇的是上哪兒去找純陽之體,然後怎麼激活呢?”說到這裡他發現楊牧成一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而一旁的婉兒卻是臉色羞紅,不由得一下跳起來,大吼道:“姐夫,你不會是要我和小雪啪啪啪吧?這怎麼好意思呢?”哪知道他這麼一說,楊牧成乾脆是站起來,笑嘻嘻的說:“這個事情你們自己商量,今天中午兩點十五到下午四點之前,是陽氣最盛的時候,你們自己看着辦,事情辦好了給我電話。”說完,他纔沒有時間去理會聶富貴和小雪之間的事情,反正他們的事情就是這樣處理是最好的選擇,至於大飛那邊,既然已經找到原因了,就懶得去理會。大飛是不敢找自己麻煩的。
第二天一大早,楊牧成和聶建國就收拾妥當,準備往聶家祖墳的地方而去,原本聶富貴也是要跟在身邊一起的,哪知道小雪救了出來,婉兒可就不答應了,她原本就是夜總會的做臺,什麼場面沒有見過,用她的話說,享受了她的身體,自己居然沒有感覺,要聶富貴必須重新來過,以至於從晚上折騰到天亮,聶富貴直接是起不了牀。楊牧成和聶建國兩人走了兩個多小時的山路,纔到聶建國祖墳的地方,說是祖墳,其實就兩個連在一起,聶建國說:“一個是你奶奶的,一個是你爺爺的。”
楊牧成點點頭,看着在羣山之中的兩個墳包,周圍青山綠水圍繞,埋葬的地方又是屬於龍脈之處,朝向則是和龍脈的龍頭一個方向,這樣的墓地在風水學上可以說是上上之選,福澤子孫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可是他越是看下去,越是覺得有些怪異,具體在哪兒,他也說不上來。他想了想,說:“爸,我去給爺爺奶奶上一炷香,向他們請安。”
聶建國點點頭,說:“這是應該的,幸好我們準備的比較充分,這些東西都有,你去吧。”
楊牧成拿着香燭,點上之後,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當然,他暫時在奶奶的墳前這樣做,當他看着爺爺的墳墓的時候,眼中露出一抹寒光,遲遲沒有磕頭,而是直直的看着墓地,嘆口氣,對身後的聶建國說道:“爸,你看看這個地方,中間是不是有一叢草。”
聶建國每年上墳的時候都沒有注意到這些,現在見楊牧成指着中間的一叢奇怪的小草,白灰色的小草,讓兩座墳是涇渭分明,他驚訝的看着這突然多出來的小草,問道:“小楊,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當時兩座墳在一起的時候,可是僅僅的挨着,怎麼突然變成這種情況,難道是中間出了差錯。”
楊牧成點點頭,他說:“聶叔,不要着急,我先試探一下情況再跟你說是怎麼回事。”他拿出銅錢,羅盤以及自己的長劍,在兩座墳前簡單的擺了一個香案,再抽出一張符咒,嘴裡唸唸有詞,隨即長劍往上一挑,輕喝一聲:“乾坤借法,現行。”整個山頭突然颳起一陣大風,伴隨着一陣大風,墳前更是發出一陣陣鬼哭狼嚎,香燭的火焰也是搖搖欲墜。
聶建國嚇了一跳,不知道究竟是出了什麼事情,怎麼突然會這樣,他看着神色凝重的楊牧成,沒有說話,只是心中的緊張,讓他手心都是汗水。楊牧成則是習以爲常,面對這樣的局面,他經歷的太多,左手一掌拍在八仙桌上邊,右手靈力直接揮舞出去,八仙桌上的銅錢便按照九宮八卦的圖案呈現在他眼中,隨即,他再次輕喝一聲:“大道無極,乾坤借法,去!”符咒瞬間化作灰燼。而銅錢則是“滴溜溜”的往前方滾去,當銅錢圍繞兩座墳墓分別轉了一圈之後,聶凌雨奶奶的墳上冒出一抹青煙,而另外一座卻是黑煙。到了這裡,楊牧成的驅鬼令已經施法完成,他大喝一聲:“邪魔妖怪快走開,手!”
聶建國這個時候才擦擦額頭的冷汗,問道:“小楊,怎麼兩座墳的顏色不一樣?”
楊牧成卻是凝重的看着聶建國,問道:“爸,你跟我說實話,另外一處究竟是不是爺爺的屍骨,或者是不是爺爺的骨灰?”
“當然是,我親力親爲的,怎麼可能不是?”
楊牧成看着一臉猙獰的聶建國,他並沒有生氣,而是想着事情的可能性。尤其是聶建國的名字,在第一次聽到的時候他就知道聶建國絕對不是土生土長的香港人,肯定是華夏某個省份的人,在那個動亂的年代到香港打拼的人。他看着激動不已的聶建國淡淡說道:“爸,你不要激動,我們回去好好的想想,究竟是哪一個環節出了問題。如果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富貴會越來越危險。”
“嗯,我知道。”
楊牧成指着地上的灰白的小草說道:“爸,之前我沒有告訴你這些小草是什麼了,這種草叫做陰陽草,是用來隔斷一切聯繫的小草。活人身邊不會有這種小草,只有墳墓邊上纔會有,這種草的意思很明確,就是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如果兩座墳裡真的是爺爺和奶奶,肯定不會有這種草的出現,所以我已開就在懷疑。當我施展驅鬼令的時候,發現兩座墳中的氣息根本不搭調,其中一處絕對是假的,而奶奶那邊冒出的是青色清澈的煙霧,那邊肯定是真的咯。”
聶建國不敢相信的看着楊牧成,可是他卻又不得不相信自己這個女婿說的話,的確是真的,那事實究竟是怎麼回事?他感到自己腦殼都大了起來,楊牧成知道他在糾結,乾脆是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說道:“爸,我知道你不是土生土長的香港人,你的祖籍究竟是哪兒,我們必須要回去找一找,要不然,我是真的沒有辦法啊。”
“好,我們回去再商量,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事情似乎不是想象中的那麼簡單,我原本不想提起當年的事情,可是現在已經威脅到自己兒子的時候,必須要解決啊。”聶建國說着就揹着背篼,和楊牧成往山下走去。這麼一耽擱,等回到家中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吃晚飯的時候,聶富貴看着楊牧成他們回來,高興的問道:“姐夫,事情是不是解決了?”
楊牧成沒好氣的說:“那你覺得自己是不是和往常不一樣?”
聶富貴鬧鬧腦袋,想了想,說:“我感覺怎麼差不多啊。”
楊牧成翻翻白眼,說:“這不就結了,事情還沒有結束,不過也快要到水落石出的時候,只是究竟是怎麼回事,你不要問我,我也不清楚,等一會兒爸媽他們會說出事情的緣由,你自己好好聽就行了。還有,不要擺出那個白癡的樣子,你死不了的。”
“嚇我一跳,我才感受到作爲男人的快樂,你就跟我說沒有希望,我不害怕纔怪呢。”
“啪”的一聲,聶建國直接一巴掌拍在他的腦殼上,說:“臭小子,你究竟想到哪兒去了,還不幫忙做飯,明天一大早我們就要乘飛機到干支省,我們的老家去看看,你這個樣子怎麼去。”
“老爸,不是吧?”聶富貴有些畏縮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如果自己跟着他們一去去幹支省,那婉兒怎麼辦?還有小雪又怎麼辦?
聶建國瞪他一眼,看了一旁有些害怕的婉兒,說:“婉兒,你和富貴跟我們一起走,你以前做什麼的我不會理會,只要以後你跟富貴好好的在一起就可以。”原來,在回來的路上楊牧成就把聶富貴和婉兒他們之間互補的事情說了一遍,一開始聶建國還不怎麼答應,到最後,他只能嘆口氣,既然老天已經安排了這個緣分,自己何必一定要拆掉呢?
吃過飯,聶富貴和聶凌雨都沒有參加,只有聶建國夫婦和楊牧成坐在外邊的壩子中,泡了一壺茶,長長的嘆口氣,這才說起自己到香港來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