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東昇快步走出去,見到楊牧成和聶小倩的時候,他更是心情激動,不因爲其他的,作爲鬼修的的聶小倩都是一身疲憊,可以想象楊牧成的樣子,所幸的是取到彼岸之花,他真誠的說道:“小楊大師,辛苦你了。”
楊牧成說:“不管怎麼辛苦,能夠拿到彼岸之花就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血翡翠雕刻的玉墜滴上一滴彼岸之花的汁液就可以了,我們暫時就只能這麼做,想要讓房雪蝶完全復原,我現在的實力還達不到。”
“嗯,小楊大師,我相信你。”
“東昇,我來了。”門外突然響起一個陌生的聲音,楊牧成順勢看過去,一名雖然稱呼房東昇兄弟的人,可面相看上去只有四十歲左右,不知道是保養的好還是因爲其他原因,整個人走起路來也是龍行虎步,楊牧成卻是眯起了眼睛,他從容不迫的步伐中卻看出一種陣法大師的步子,這種渾然天成的步伐,普通人根本看不出來,而他的目光更是在聶小倩臉上停留不長的時間,雙眼越發狠厲,對着楊牧成淡淡的說道:“這是你養的鬼?”
楊牧成一聽就不樂意了,說:“誒,你是什麼人,一來就審問的態度,真以爲你很了不起,小倩是我的人,你不要在那裡唧唧歪歪,你覺得你行,我們來好好的鬥鬥,我還真不怕找茬的人!”
“哈哈……你果然和冰彤說的一樣,我今天過來主要是看看你怎麼施法,我很好奇,彼岸之花的汁液恐怕不僅僅是滴上去那麼簡單,我說的沒有錯吧?”頓了頓,中年人接着說道:“呵呵,不好意思,我是池煉獄,我主修的地方是陣法。”
楊牧成一愣,沒想到這個陣法大師變臉會這麼快,他現在的神情倒是沒有讓他感到反感,認可的說道:“的確是你說的那樣,彼岸之花的汁液想要讓它自動滴落出來是一個比較麻煩的一個事情,還有就是讓這汁液作用在血翡翠上,使之形成法器,這是最爲艱難的一步。”
池煉獄讚許的看着他,說:“我聽冰彤說起你的時候還在擔心你是心浮氣躁之徒,沒想到你居然想的這麼深遠,不要怪我這麼囉嗦,雪蝶的病,只要一步走錯,就全盤皆輸,沒有挽回的可能,所以,我還想知道你爲什麼要房兄雕刻成蝴蝶模樣?”
楊牧成看到對方眼中的真誠,再加上一旁的人,他撓撓腦袋,說:“房雪蝶是天生九陰九陽天脈,中間缺根筋,最好的圖案是蜘蛛或者蜈蚣,反正就是多足昆蟲最好,你覺得這樣適合一個女孩子佩戴?”
“啊?”池煉獄尷尬的撓撓腦袋,說:“房兄,我過來是多此一舉啊,我也是認爲最好選擇蜘蛛或者蜈蚣,沒想到還是楊兄弟想的遠,我沒有想到雪蝶是女孩子,真要是掛一隻蜘蛛或者蜈蚣作爲吊墜,她恐怕會恨死我了。”
房東昇這時候才明白池煉獄突然過來的原因,他也是感概萬千,說:“哥哥,你費心了。”
池煉獄這時候轉過頭看着楊牧成說道:“楊兄弟,我可不可以觀摩一下你怎麼做?”
“可以!”楊牧成也沒有多想,一個是教,兩個也是教,只是他不知道池煉獄完全就是另外一個心思,他笑呵呵的跟在楊牧成身後,來到房雪蝶的房間,池冰彤也在這裡,準備工作房東昇已經準備好,所以他直接讓聶小倩滴出一滴彼岸之花的汁液。
蝴蝶玉墜在他手中慢慢升空,等到了一定的時候,他的手訣突然加快,左手手指微微彎曲,右手手指並作指劍,雙手手指扣在一起,一個簡單的天機蓮花手訣直接形成,靈力跟隨手訣的運轉而運轉,當彼岸之花的汁液滴落在空中的時候,手訣在水滴周圍不停變幻,緊緊是滴落的瞬間,楊牧成的手訣就不止變幻了一百次。
池煉獄越是看下去,心中越是驚訝,更加掩飾不住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悲傷和欣喜,神色複雜到了極致,專心致志的楊牧成並沒有察覺到他的異樣,依然把所有注意力放在手訣中的汁液。
他輕喝一聲:“散!”汁液像是有生命一樣,化作一隻只充滿靈性的小龍直接鑽進玉墜之中,這還不算完,等所有汁液化進玉墜之中,他雙手在玉墜四周佈置了一個簡單的聚靈陣,這纔將玉佩握在手中,說:“房老闆,不辱使命。”
“謝謝楊大師。”
楊牧成擦擦額頭的汗水,說:“不要感謝我,就是你準備的這些材料都足以讓我盡力而爲,等我的實力到了,我會爲房雪蝶煉製丹藥,到時候才能從根本上根除她的病根。”
“謝謝!”
“楊兄弟,你留步。”池煉獄見楊牧成就要離開,一下叫住了他,見他疑惑的神情,臉上卻是露出一抹再也無法掩飾的笑容,說:“楊兄弟,我們兄弟倆出去喝夜啤酒,你沒有意見吧?”
“爺爺……”
“哥哥……”
楊牧成更是愣住了,不確定的看着池煉獄說道:“大爺,你不是逗我玩的吧,我們什麼時候成了哥倆了?”
池煉獄根本沒有理會他的驚愕,一把攬住他的肩膀,說:“走吧,兄弟,我們吃夜啤酒,哥哥我做東。”面對突然熱情的池煉獄,楊牧成無語的翻翻白眼,被他大手攬着直接往門外走去,對於突然的變故,反而沒有人來打擾。最爲鬱悶的就是池冰彤,心道:爺爺真是糊塗了,你這麼稱呼,我以後稱呼他爺爺麼?
很快,池煉獄就帶着楊牧成到了最爲豪華的地段,最爲豪華的夜宵王那裡,因爲池煉獄的到來,夜宵王直接在門口掛出打烊的標示,把所有空間留給這三人,至少,在他看來是三人。楊牧成坐下之後,池煉獄一人開了一紮啤酒,菜還沒有上來,兩人就各自吹了六瓶,等到海鮮上來之後,池煉獄這才直直的看着楊牧成說:“小師弟,師傅他老人家還好吧?”
“大爺,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池煉獄一巴掌拍在桌上,說:“從你打出手訣開始,我就知道你是師傅他老人家的徒弟,這是我們門派獨有的信物,你自己看。”當楊牧成的目光注視在一塊古樸的玉牌上的時候,他也震驚了,這他媽的還真是自己本門的信物。只是那老頭子怎麼說只有自己纔有,只有自己一個徒弟,臥槽,又被那老頭子給忽悠了。
“師弟,你怎麼了?難道師父他老人家?”
楊牧成沒好氣的說道:“師父死了,我親手埋的。”
“啊……嗚嗚嗚……”池煉獄的表情立即瘋瘋癲癲的,嚇得楊牧成不敢動彈,而且他的表情絕對不是裝出來的,讓楊牧成很是無語,說:“大爺,你真的是我師哥?”
“柳天道,師父的名諱,小師弟,你一定要記住,師傅在天之靈也就可以安息了。”
楊牧成無語的看着他,說:“好啦,我相信你是我師哥,不過,那老頭子你不要哭他。”說完,就見池煉獄雙眼血紅的瞪着自己,嚇得他趕緊說道:“一開始我也在哭,可這老頭子爲了自己一個人瀟灑,故意詐死,他根本沒有死,所以,我終於明白爲什麼沒有說你的事情。如果那老頭子真的是要昇天,他還不把後事交代的清清楚楚?只有你纔會這麼容易上當!”
“真的?”
楊牧成無語的看着他問道:“師哥,你就是是哪個年代的人,怎麼這麼容易上當?”
“我是清朝末代的,因爲戰亂,逃到這個地方。你也知道師父那個人,他是不會主動來找我的,我就一直在這個地方定居下來,這些年我也跑了不少地方去找師父的蹤跡,可是根本沒有任何線索。而這一次房兄的事情,讓我感到冥冥之中有個聲音告訴應該怎麼去做,我這才讓他去拍那個東西。”池煉獄說起這些,也是不勝唏噓。
楊牧成卻是翻翻白眼,說道:“師兄,你也不要去糾結,師傅那老頭子根本就沒有死,他是存心躲着我們,只要你實力夠了,我想那老頭子會出現在我們眼前,所以啊,是你太不瞭解師傅。”
“你這麼確定?”
楊牧成無語的翻翻白眼,說:“什麼確定不確定,我回去之後就把埋葬他的地方翻了一個底朝天,師傅他早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哈哈……我就說師傅沒有這麼容易死的,我都活了一百多歲,師傅他老人家長命百歲絕對是不會有問題。”
楊牧成點點頭,說:“這纔像我們大道一派的作風。”說到這裡,他突然想起池冰彤說的話,不由得問道:“對了,師兄,我聽冰彤說你需要彼岸之花的花瓣,不知道你用來做什麼?”
“嘿嘿……之前我還只有三成把握跟泰國妖王頌帕善鬥一鬥,現在有小師弟你在這裡,我起碼有八成把握讓他有去無回。”
“頌帕善是誰?”
“泰國降頭師,一個泰山北斗一樣的人物,我們倆積怨很深。不過,他也算是一個高人,我們自己的矛盾,不殃及家人,二十年前,一次決鬥中他敗北,二十年的現在,他再次挑戰我,不過,我感到他的實力已經遠遠的超出二十年前,而我卻是達到了瓶頸。”
楊牧成手指在桌上輕輕敲擊,他感受到在陣法上,池師哥並不比自己差,或許是術有專攻,他的陣法造詣在某些方面比自己還要高上一些。他都這麼說,對方絕對不是善茬,想了想,說:“師哥,既然這樣,不管對方是誰,我們都要好好的鬥一鬥,我可不希望我倆搞不贏對方,而逼師傅出來,這樣好沒有面子!”
“哈哈!師弟,我們師兄二人就好好的鬥他一鬥,我還真不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