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偉濤說完,不等吳明開口解釋,就掛斷了電話,聽到電話裡面不斷出的嘟嘟的忙音,吳明感覺自己就好像一個乞丐一樣,在向杜偉濤乞求那一點點可憐的施捨。
杜偉濤,哼哼,一個看上去一口一個兄弟,表面上跟你親的好像一個娘生的似的的角色,一旦吳明給他添了‘麻煩’,就能立刻翻臉不認人。
吳明站在醫院的天台上,遠眺着遠方天空上的白雲,長嘆一聲:“老子這次也算是爲了人民羣衆,受了這份天大的屈辱,老天爺,你都看着,日後我跟杜偉濤幹仗的時候,該幫誰,該保佑誰你看着辦。”
屈辱歸屈辱,不過吳明這份屈辱受的相當值得,就在當天下午,盧一偉就一臉興奮的找到吳明:“吳先生,袁縣長剛纔給我打電話,想要見見你,是不是你已經動用了自己的關係了,你來的這件事情,是我跟鍾華兩個人決定的,袁縣長現在竟然知道你也在這裡。”
吳明笑而不語,心說老子爲了你們,今天讓杜偉濤跟訓孫子似的訓了一頓,這份情誼,你們以後慢慢還吧。
不過現在不是傲嬌的時候,吳明知道,疫情如救火,容不得半點延誤,當下就帶着高進,跟盧一偉一起去了縣政府,在縣長辦公室裡面,見到了這位袁建袁縣長。
袁建的年紀並不大,看上去至少比盧一偉要年輕,年紀輕輕就能做到這個位子,說明這個年輕人要麼就是家世顯赫,背景很硬,要麼就是有一定的手腕。
不過這樣少年得志的人,往往都有一個缺點,那就是容易上頭,當這個人盯準了一個目標要達到的時候,很多時候就會忘掉一些顯而易見的風險。
吳明自己就有這個毛病,當初爲了在杜雨彤面前能夠直起腰來做人,吳明不惜一切代價想要籠絡******,以******作爲階梯,跟那些廳級,甚至省部級的官員們‘交朋友’。
爲此,吳明付出了慘痛的代價,這就好像今天的袁建,他爲了自己的政績,爲了讓靜海縣成爲全國十佳宜居縣城,忘記了疫情的可怕,哪怕承擔這樣的風險,也不願意在全縣範圍內,大張旗鼓的開展防疫工作。
見到吳明的時候,吳明現,袁建看自己的眼神很複雜,帶着一絲畏懼,一絲好奇,當然,免不了還有很多的厭惡。
當然了,自己破壞了袁建的美夢,如果不是吳明,袁建現在可能還沉溺在讓靜海縣入選十佳宜居縣城的迷夢之中,是吳明把他從這個夢裡驚醒的,他當然不喜歡吳明。
吳明笑着看着袁建:“袁縣長,幸會。”
“我纔是幸會。”袁建的語氣聽上去很溫和:“吳先生,我已經接到上級通知了,讓我全力配合你在我們靜海縣開展防疫工作。
疫情如火,我們絕對不能放鬆懈怠,我已經通知了有關部門開啓應急預案,準備在今天晚上之前,就在全縣範圍內公佈疫情。
在這之後,我們會根據疫情的傳播蔓延情況,制定下一階段的策略,如果有必要的話,我們會考慮讓學校,廠礦,企業等人員密集的場所停工停課。”
吳明擺擺手:“現在還不至於這麼着急,但是我們現在有必要在全縣範圍內進行一次排查,爭取把所有的感染者,和疑似病例先進行隔離,只有這樣纔能有效阻止疫情蔓延。”
“好,就聽吳先生的。”袁建說道:“還有什麼我能做的嗎?”
吳明想了想,說道:“我希望袁縣長可以和我通力合作,我吳明不過就是個普通的商人而已,好在前幾年學了幾年醫術,算是有那麼一點能力,我這次來沒有任何別的目的,還請袁縣長千萬不要因爲有些事情,對我產生看法和芥蒂。”
袁建呵呵一笑:“吳先生說笑了,您是爲了我們靜海縣的人民羣衆,我身爲靜海縣的縣長,感謝您還來不及,怎麼會跟您產生芥蒂,您放心,只要是您的話,我一定全力配合。”
和袁建的見面,到這裡就算是結束了,吳明鬆了一口氣,至少現在靜海縣的最高行政機構已經不再裝睡了,但是對於這個袁建,吳明對他的印象又差了一分。
這個人說話的時候看上去很客氣,但是每一句話都顯得冷冰冰的,吳明想要和他開誠佈公,消除誤會,但是想不到這傢伙的自我保護的那種意識,簡直已經強到了令人指的地步,每一句話都把吳明往外推。
不僅如此,這傢伙的虛僞,也讓吳明對他的厭惡更加嚴重,事實上,如果不是你袁縣長一意孤行,不願意公佈疫情,現在吳明也不至於去找杜偉濤,讓杜偉濤繞了一個圈兒去找袁建的上司。
但是袁建卻好意思口口聲聲說什麼“疫情如救火,絕對不能有半點延誤。”
去你大爺的,整個靜海縣有一個算一個,就屬你這個混蛋最能延誤對疫情的防範工作了。
有了袁建的金口一開,靜海縣很快就進入了緊急狀態,各大單位,還有人流密集的場所,都已經開始了防疫工作,甚至包括爲了申請國家級宜居城市而策劃的一些大型的活動,慶典都被臨時取消了。
就衝着這一點,吳明很確定,這個袁建現在搞不好已經恨死自己了,不過吳明才懶得理他,你他媽恨不恨我跟我有個毛線關係,老子只想着怎麼解決疫情。
不過一想到這一點,吳明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當初給自己留字條的人,很明顯是想要威脅吳明,讓吳明不要插手這件事情。
現在想想,有這個能力,而且也有這個動機的人,那不就是袁建嗎!
靜海縣的縣長,在威脅自己,想到這裡,吳明不由得就感覺有些毛骨悚然,不過思來想去之後,吳明現,自己其實已經沒有退路了,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想辦法趕緊解決這裡的疫情,然後全身而退,這就是吳明最想要做的事情。
之後的幾天,吳明和高進鑽進醫院,針對這些病人身上提取出來的病毒樣本做研究,醫聖訣在這個時候,也得以揮出它的威力了。
從傳統意義上而言,中醫和西醫,是兩種完全不同的醫療體系,西醫講究以物質爲基礎,從微觀角度入手,研究人的治病原因。
而中醫則講究從整體宏觀的角度,去制衡人身體的各項技能,從而達到強身健體的功效。
但是吳明看到了醫聖訣之後,就覺得這段話是放屁,醫聖訣裡面記錄着的內容,看上去,簡直就和現代西醫體系有着極爲相似的地方,而不像是傳統的中醫書籍,看上去跟他娘得天書似的,動不動就是某某道人表了某某篇了,這種東西,看上去更像是小說,而不像是一種科學的,客觀的醫學書籍。
但是醫聖訣,看上去就靠譜多了,裡面甚至有關於對微生物的研究方***吳明這一次,就是根據這一段內容,開始研究這些病毒樣本的。
經過幾天的潛心鑽研,吳明和高進取得了不小的進展,但是就是這個進展,讓吳明感覺有些坐立不安。
一般來說,生物身體上,是存在着很多共性的,但是吳明在深入研究之後,現這種病毒似乎是經過過某種外力改造,但是這種外力改造,絕對不像是生物多樣性的自然選擇之後的結果,倒更像是人爲的針對某項特性進行的人爲選擇。
說白了,這種病毒,好像是有人專門製造出來的一樣,因爲這種病毒的每一種生物特性,似乎都是針對現代醫學的弱點,從而讓治療的過程變得無比艱難。
這樣的結果,讓吳明無比震驚,就連高進也有點受不了了:“製造這個玩意兒的人,一定是個瘋子,這傢伙難道想要毀滅世界嗎?”
吳明搖着頭:“不會的,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人,如果這種病毒繼續傳播的話,我擔心……”
“你擔心這種病毒,根本就沒有辦法醫治。”高進說道:“這種病毒的生物特性,簡直就是針對人類現代醫學體系量身定做的,處處都照着軟肋打,說白了,這玩意兒根本就沒有辦法治療。”
吳明搖着頭:“不不不,你先別說了,我腦子很亂,你讓我想想……”
高進點點頭:“好吧,你好好想想吧,就連我這種人都看出不對勁的地方來了,難道你就現不了嗎?”
吳明不是現不了,而是不敢承認,這東西,真的很可怕!
“高老師,麻煩你幫我把盧局長叫進來,我有事情要跟他說。”吳明說道。
高進楞了一下;“下按在就告訴盧一偉,這件事情你確定盧一偉能接受得了?”
吳明點點頭:“接受得了,接受不了,他都是第一責任人,他是本地的衛生局長,他有責任知道,也有權利知道,而且,他對本地的衛生工作是最清楚的人了,既然已經知道,這東西有可能是人造的,那麼就可以通過人的渠道去查一下,說不定也能找到解救的方法呢。”
高進點點頭:“我明白了,我現在就去找路易威尼。”
幾分鐘後,盧一偉來到吳明的臨時辦公室,吳明關上門,深吸了一口氣,好不容易纔鼓起勇氣把自己的現告訴了盧一偉。
盧一偉的震驚,不亞於吳明剛纔,老半天之後才說道:“這件事情……是真的嗎?”
“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嗎?”吳明問道:“你是本地的衛生局長,我想你對本地的情況應該也算是組熟悉的了,最近有沒有具備這種能力的人,進入過靜海縣?”
盧一偉搜腸刮肚的想了老半天,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我真的不知道,再說了,就算你說的是真的,我懷疑這件事情絕對不是一個人就能幹得來的,這傢伙的背後說不定甚至是一個龐大的組織。”
吳明點點頭:“現在說這些,完全沒有意義,我現在交給你一件任務,你能去做嗎?”
“現在我也只能聽你的了,吳先生,你說吧,是什麼事?”盧一偉問道。
“我希望你能在本縣範圍內,大範圍排查,最好是讓公安部門跟你們協同工作,他們是搞偵查的行家,說不定能找到點什麼蛛絲馬跡。”吳明說道:“既然已經確定,這件事情是天災,不是**,那麼咱們就從人的角度,來解決這件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