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青並沒有插手救助旺財的事情,雖然他只要使用一個治療技能便能讓旺財恢復,可是他不想辜負了人們的一片好意。他帶着陳二牛蹲在旺財的身旁,安撫着旺財,靜靜地看着人們幫助旺財塗藥,擦拭身體。
忙活了大概有十來分鐘,劉青才悄悄地對着旺財使用了治療技能,將已經融入它身體細胞內的毒素給清除了。最終,獸醫站起身子長長地舒了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面帶笑意道:“沒事了,剛剛身體內的藥效完全被清除了,相信旺財在下一戰一定能夠勝利。”
“真是謝謝各位了。”劉青跺了跺微微發麻的右腳,對着衆人真心地感謝道。
“加油!”
“我看好你!”
周圍人沒有跟劉青客氣,反倒是在離開的時候鼓勵着劉青。記者們也扛着攝像機記錄着剛剛發生的一切,田博與宋龍兩人則是被衆人用麻花粗聲綁在了一旁,嘴裡更是塞着不知從哪裡找來的破布。
記者們沒有離去,緊緊地跟隨着劉青,他們準備今天就一直跟着劉青,準備記錄劉青獲得這座鬥狗場的全過程。即便是劉青最後輸掉了,他們也發掘到了今天的特大新聞,只是沒有上級的指示,他們也不敢亂播,畢竟牽涉到了藍海市公安局局長。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這件事情正在華夏知名的論壇上面慢慢地火了起來,十分鐘內,點擊率從最初的幾十點漲成了一萬多點,回帖的人次更是越來越多。
第三場比賽在衆人的期盼下隆重地開始。
錢偉德派人牽着戰神緩緩地走進了鐵欄內,周圍已經就坐的人們不約而同地保持了沉默,靜靜地注視着旁邊的另外一個大門。直到劉青牽着旺財一步步從大門走出時,全場沉寂已久的人們爆發了轟鳴般的掌聲。
口哨聲,叫喊聲,聲聲入耳。不少人呼喊着旺財的名字,不管是押注了誰,現在場上的人們都希望看到的是,旺財能夠勝利。只有少部分人希望看到戰神勝利。
“滴。”
大屏幕上方再度恢復到了一比一的比分,沸騰的觀衆席頓時安靜了許多,人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靜靜地望着鐵欄內那條華夏的土狗,看起來那樣的卑微渺小,可宛如一頭沉睡的雄獅,當真正甦醒的剎那將會震動四方,萬獸臣服。
“很高興能遇見你,劉青先生,能夠擁有一位像你這樣的對手,我感到非常的驕傲。”正在此時,從大門中緩緩走出了一名穿着黑色西裝的男子,藍色的領帶,黑色的皮鞋。
男子滿頭微卷的金髮,嘴角帶着一絲迷人的微笑,讓得觀衆席上的一些少婦都雙手放在胸口尖叫着。男子的動作十分的優雅,挑不出任何的毛病,他慢慢走到了劉青的面前,目光直視着劉青。
“想必你就是霍華德。”劉青向前走了兩步,對着霍華德笑了笑。
“沒錯。”霍華德點點頭,用一口正宗的普通話說道。“能夠訓練出如此優秀的鬥犬,華夏真是人才輩出的地方。對於在鬥狗場內發生的事情,我表示萬分的歉意,若是劉青先生對於比賽的公平不滿意的話,我們可以休戰幾天,等到你的愛犬真正恢復的那一天再來一場真真正正的決鬥。
我絕對會給你一個公平的競爭機會,不管最終的結果是贏還是輸,你都有一個機會向我提個條件。當然了,只有你贏了我,你纔有機會向我索要這座鬥狗場,你要知道,我也是好不容易纔獲得的。”
“我想不需要,咱們可以開始了。”劉青拒絕了霍華德的要求,但是心中卻是對霍華德多了幾分好感,可並不能夠成爲讓劉青放棄奪得第一的籌碼。
“那好。”霍華德優雅地笑了笑,望向了劉青之前坐的位置,他伸出修長嫩白的手指指了指,笑道。“那我就到那裡觀看,我也不希望自己錯過了如此精彩的鬥狗比賽。不管輸贏,我願意與你做個朋友。”
霍華德向劉青拋出了橄欖枝,劉青認真地看了霍華德一眼,點點頭,旋即帶着旺財走向了鐵欄內。鐵欄之內,一名穿着灰色上衣的馴獸師拿着一個木板站在一旁,而體格健壯的戰神昂首站在場中,靜靜地望着旺財。
“旺財,加油!”一名男子吼道。
“寧願輸也要看到你贏!”這位聲音的主人絕對是一名愛國人士。
“旺財,旺財我愛你。”一名女子雙手放在嘴巴前面,大聲喊道。
記者們也紛紛扛着攝像機站在鐵欄外面,將鏡頭對準了鐵欄內,還有一些記者則開始了現場的錄製,拿這話筒站在攝像機前播報着如今場內的狀況。
“開始吧。”劉青站在鐵欄內,並沒有拿着旁邊的木板,反倒是向後退了兩步。
“恩。開始。”對面的馴獸師看了錢偉德一眼,見錢偉德點頭,也迴應道。
“開始!”喇叭內突然響起了一道男子略帶着激動的聲音,話音剛落,蓄勢已久的旺財與戰神兩狗同時撲向了對方,像是多年未見的死敵,至死方休。
就在兩條狗比賽的時候,金門內部的幾十條狗突然瘋狂地叫了起來,可聲音依舊壓不過觀衆席上面觀衆們熱情的叫喊聲,聲援着兩條鬥狗。高山蹲在一個籠子裡面藉着輪子慢慢向着前方滑行,就在門外響起了開始的聲音,高山剛好停在了金門的旁邊。
“打開大門吧。”高山對着領口黑色的麥說道。
大門緩緩開啓,裡面被困已久的鬥狗像是飢腸轆轆的野獸,瘋狂地撲向了出口,咆哮着,根本不顧還蹲在籠子裡面的高山,眨眼間,金門內部只剩下了高山一個人。高山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從懷中快速地掏出了一把黑色的手槍,慢慢地從拐角處伸出對準了場內的劉青。
“汪汪!”
正在指揮着戰神進攻的馴獸師率先看到了此時的景象,當看到那些狗身上帶着的血痕時,嚇得丟掉了手中的木板奔向了出口。奈何不知誰將出口鎖上,無論如何都無法打開大門。
譁!
一時間,整個鬥狗場內的人們都站了起來,任誰都聞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看向撲向兩人兩狗的二十幾條瘋狗,在場的人們都知道,裡面的人生存的機率很小。
“劉青!”秦風急忙跳到了下方,叫了一聲。
……曰月以永恆不變的節奏敲開了秋天的窗戶,秋天的蕭瑟,帶着一股宿命的悲涼和蕭索。街道邊的枯黃的梧桐樹葉,隨着陣陣微涼的秋風,一片片離開了母親溫暖的懷抱飄蕩在空中,行人也都換去了短褲短袖穿上了一件秋衣,只有街道上仍有不少白花花的大腿從眼前晃過,似乎在向人們昭示女姓身體不如男的說法是錯誤的。
一名穿着粉紅色長袖的少女腳上套着一雙可愛的史努比棉鞋,烏黑亮麗的長髮披散在肩上,微風陣陣吹拂讓周圍的空氣瀰漫着淡淡的香氣。少女抱着小腿下巴墊在膝蓋上,呆呆地望着街道上相互追逐的情侶們,眼神充滿了無盡的回憶,任憑一縷散落的髮絲配合着風的節奏俏皮地拍打着臉頰。
記得,曾經那一年,他們也是這樣肆無忌憚地奔跑在大街上,扯着嗓子叫喊着,無憂無慮,從來沒有想過他們的未來。
現在,他應該過得還好吧,應該還在她的身邊。
秦怡然伸出嫩如蔥根的食指將凌亂的髮絲攬到耳後,嘴角露出了淡淡地微笑,沒有了以前那般無憂無慮,雜夾着一絲淡淡的苦澀。她從口袋中掏出了手機,指尖在屏幕上不停地翻滾着,最終停在了劉青的名字上。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最終按下了上面的撥號鍵,若是沒有錯的話,她相信劉青用的還是這個號碼。
“嘟……嘟……嘟。”短短的幾十秒鐘如一個世紀般漫長,直到聽筒中傳來了對方無應答的提示,秦怡然才放下了手機,微微笑了一下。
她只是想聽聽他的聲音,這張卡是她從網上買的,屬於海南那邊的一次姓移動卡,所以即便劉青也無法根據號碼查到她的地址。
“這個豬,現在估計還在睡覺吧。”秦怡然回頭看了看雪白的牆壁上掛着的章魚時鐘,嘟着嘴自言自語道。
突然,秦怡然猛地坐直了身子,從旁邊粉紅色的卡通牀單上拿起了一隻綠色的鉛筆,唰唰地寫下了一些字,而後仰着脖子靠在牀上拿起桌子上的白紙仔細地端詳着。
依然停駐時間盡頭心爲你而守戀情永久愛情逗留夏爲你而走離別的秋吹不散你我相守愛你的心述不完情語哀愁仔細地讀了一遍,秦怡然嘿嘿地笑了一下,將白紙放在了桌子上,拿着旁邊的鉛筆又在前面一句話上勾了兩下,在旁邊寫下了幾個字。
依然就是怡然,戀情就是戀青。
“哎。”秦怡然微微嘆了一口氣,望了望四周。
牀單上,地面上一片狼藉,大大小小的紙團凌亂地躺在白色的木地板上,桌子上擺放着吃完了的泡麪盒以及被人捏扁了的牛奶盒,還有幾隻用了一半的鉛筆飄在泡沫盒內的湯內。
“寫了一夜,終於寫出了幾句。”秦怡然站起了身子,伸了伸懶腰。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