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上天還沒有亮,就聽見外面傳來了劇烈的敲門聲。赤焰非常不情願的睜開眼睛,自己並不知道究竟是誰在自己的門口搗亂,這麼早,天都沒有亮呢,居然敲自己的門,這是想要幹什麼?也顧不了那麼許多,隨便披上了一件大袍子,蓬頭垢面的去開門。只不過,剛剛開門,眼前的一幕自己驚呆了。
任飛早就已經穿戴整齊,害怕赤焰忘記今天單挑的約定,特意起了個大早,提醒赤焰。
“大姐,沒必要這麼認真吧,你不看看現在才幾點,天還沒有大亮!”赤焰用手整理了一下蓬鬆的頭髮,看着外面還剛剛擦亮的天空,開口說道。
“我當然知道現在是幾點,我只不過是想提醒你,免得你忘記了今天,我們要單挑的約定。”對於每天早上都起的很早練功的任飛來說,這個時間根本就不算什麼。所以她此時此刻才能夠穿戴整齊的出現在赤焰的門口。
“不就是一對一單挑嗎?誰怕誰呀!你難道以爲我會怯場?今天不去嗎?”赤焰很明顯,有些不大高興,打着哈欠,眯着眼睛說道。對於他來說,起牀氣非常嚴重,誰打斷了自己的好夢?那麼,後果非常嚴重。可是眼前這個人是任飛,自己對他還是有些好感的,所以強忍着怒火。
“我又不是你肚子裡面的蛔蟲,怎麼知道你是怎麼想的。”那些並沒有理會赤焰語氣裡面的不悅,開口反駁道。
被任飛這樣開口一說,赤焰竟然有些啞口無言,或者更貼切地說是無言以對,就知道不應該和女人講道理,永遠都不要試圖和女人講道理,根本就講不出道理。心裡面腹誹着,臉上卻沒有什麼表情。
“時間尚早,我一定會去的,這一點你不要擔心。”赤焰恢復了以往的常態,惺忪的睡眼,終於睜開,懶懶地開口說道。身上隨意披着的袍子,並沒有繫緊,露出精壯的腹肌和鎖骨,看起來非常性感,火紅的頭髮顯得更是妖魅。
“那好,既然你會準時去,我也就不必擔心了,到時候見。”任飛非常帥氣的轉身離開了。
赤焰砰的一聲關上門,回去,躺在牀上繼續睡覺。
任飛自然是聽到了這聲,巨大的關門聲。心裡面想:不過是沒有睡着懶覺罷了,這個男人怎麼這樣小心眼,和一個女生還如此斤斤計較,關門,有必要這樣大聲嗎?想着想着還露出一個非常鄙視的眼神。
在斧頭幫裡,大家的作息時間還是非常自由的,沒有硬性規定非要什麼時候起牀,什麼時候用餐,只不過憑大家個人的喜好,所以非常隨便,這也正是大家非常喜愛的地方。
舒宇一早上起牀就看見在外面練功的任飛,嘴角勾起一抹欣慰的笑容,果然這個小丫頭有她張狂的資本,只不過在現在這個社會上,還是中庸些比較好,太出頭,總是容易折斷。雖然現在,她有斧頭幫的庇佑,但是日後,出去的時候,免不得會吃虧,一想到這裡就覺得有些頭痛。眼前這個愛鑽牛角尖兒,更加比較愛較真兒的小丫頭,自己真的有些拿她沒有辦法。
在舒宇的眼裡,女人也不過就是那麼幾類,一類是真正的單純天真無邪,非常善解人意,也很善良,就像王新晴一樣,這樣的女人適合泡在手心裡面,保護她不受外界的傷害,讓她永遠快樂的像一個公主。另外一類,是那種運籌帷幄,對所有事情都一目瞭然,看出所有事情裡面,隱藏着的本質,而不是表面現象,可以輔助自己把斧頭幫發揚光大,在很多事情上面幫助自己,想到這裡,腦海裡面忽然閃現出方芳的身影。還有一類女人,凡事都非常鑽牛角尖,很要強,不肯示弱,非常倔強,自己吃的苦一定要親自討回來,否則決不罷休,就像眼前正在練功的任飛。自己現在也說不出,對這三類女人,究竟抱着什麼樣的情感,只覺得自己對王新晴是關心和愛護,這也許與王新晴是自己的孫女兒有關,而對方芳又敬重又依賴,至於任飛則是又無奈又關注。總而言之,這三類女人,都有着不同的魅力。可是說起來,究竟喜歡哪一個?又實在是難以抉擇。想到這裡,舒宇甩了甩頭,不再繼續想下去,轉而研究起接下來,赤焰和任飛兩個人所謂的一對一單挑。其實他心裡面明白,認識,無非就是心裡面過意不去,當時被暗算,現在想要親手討回來,無非就是小女孩子之間打打鬧鬧,可對方明明是個爺們啊。也不知道最後吃虧的會是誰?
看了看時間,一切馬上就要開始了,自己與其在這裡面瞎琢磨,倒不如去現場,看看兩個人的功夫究竟怎麼樣?
這時候,打算看熱鬧的大家都已經聚集到忠義堂的武館裡,大家七嘴八舌聊得非常痛快。
“我說,任何老頭,你怎麼來了,你也是來看熱鬧的,還是怕自己閨女吃虧?”鬼頭刀和任何已經十多年的交情了,所以開起玩笑來絲毫沒有嘴軟。
“我只是準備了一些療效比較好的創傷藥,如果誰受傷了,正好可以用一下。”聽見任何的回答,大家都覺得,非常義正言辭。完全,在這句話裡面找不出任何破綻,所以也就不再繼續調侃他。
只不過,任何雖然嘴上這樣說着,事實上這些東西,卻是給赤焰一個人準備的。按照自己對女兒的瞭解,還有以前自己女兒打架的經驗來說,一般都是女兒把對方打得牙都掉滿地,渾身骨折,以前幾次,自己這個當爹的沒有經驗,所以準備不充分,而且當時在學校裡面,任何一家都是非常低調的,所以總是會賠給對方很多錢。現在,是斧頭幫內的切磋,應該不會太過格,而且大家都這麼熟悉,賠錢這樣的事情不會再發生了,只不過爲了避免自己幫內的人受太嚴重的傷,還是早就準備好了這些創傷藥還有藥酒。只不過這些事情,只能在自己的心裡面好好想着,卻不能夠說出口。
“我說,這兩個年輕人也不過點到爲止,你不至於這樣吧!”成瀟湘看着眼前這一段藥膏,一時之間沒有忍住,開口說道。
“有備無患!”任飛依舊坐着,品着茶,並沒有說多餘的話。
成瀟湘翻了一個白眼兒,沒有說話,自己就知道,和這個老傢伙說話是自討無趣。
“本來就是嘛,你什麼都不知道,就這樣的人,人家真是不知道你這回來,究竟有沒有帶腦子,還是你的腦子,最近太累了,去休假了!”刀把子那張嘴,絕對有毒,說出來的話能夠把人氣的半死。
成瀟湘聽見之後非常生氣,開口說:“你如果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說完之後似乎覺得還是,不太接近,抽出腰間的軟鞭,一鞭子嘲刀把子飛過去。
刀把子好像早就已經預料到她會這樣做,不慌不忙地用兩根手指掐住了鞭子,輕輕用手一拽,兩個人,在兩邊互相扯着,絲毫沒有放鬆。
刀把子緩緩開口說道:“總是這種,就沒有點兒別的?”語氣裡面似乎透露着一絲嫌棄。
“我說你們兩個就不要再吵了,今天明明,是來看他們兩個一對一單挑的,怎麼你們兩個就先打了起來!”九紋龍在旁邊看了很久,終於有些忍不住,開口說道。實在是搞不懂這兩個歡喜冤家,爲什麼一見面就是這種態度。
舒宇在外面已經洞悉裡面發生的事情,不由覺得好笑,自己也覺得怪怪的,這兩個人真的是冤家,一見面就打啊,好笑的搖了搖頭表示很無奈,不知道大哥大姐兩個人心裡面想的是什麼,總覺得其中的關係很奧妙啊!
“宇哥,稍等一下,我有事情要和你說。”方芳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舒宇的身後。
舒宇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看着芳芳,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之前我們看幫內大會,但是並沒有明確,他們兩個人的分工,也許是那天事情發生的比較突然,大家都忘了,可是這樣完全不太妥當,畢竟已經是幫的一份子,需要有他們自己的事,不能就這樣一天天的混吃等死,更何況,他們兩個人都是有能力的。”方芳糾結着猶豫了好久終於開口說道。
舒宇忽然用手拍了一下腦門兒,的確,自己怎麼忘記了這麼重要的事情,那天,真的沒有想到,現在方芳來提醒自己,非常及時。
“這件事情是我疏忽了,還好你心思縝密,不然恐怕就要鬧笑話了。”舒宇眼神非常誠摯的看着方芳,開口說道。
“倒也沒什麼,早一天說完一天說都是一樣,我想你也只是一時之間大意了,所以纔來提醒。”方芳非常謙虛地開口說的,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應該做什麼。非常識大體,又部門分,這種人,作爲斧頭幫的大管家,是當真的不二人選。
“我知道了,待會兒等他們兩個鬧夠了,我們在說這件事情。”舒宇最裡面的他們自然是指任飛和赤焰,在他看來,不過是小打小鬧,所以並不加以干涉,讓他們自由發展,這樣也有利於日後的和平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