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各懷心事的兩個人在病房裡面相互打趣,有一件事情可以非常肯定的,那就是他們此刻心情都很不錯。
很多時候事情的發展往往出乎意料,但是又在情理之中。每個人的心,就像是一個小世界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沒有人會知道。
而鯊大和赤焰的心也在這之後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總是不知道爲什麼,自從來到斧頭幫之後,就覺得舒宇這個20多歲的小男孩不一般,他所做的事情總是出乎自己的意料,完全搞不懂,他內心在想些什麼。而且他做事有自己的章法,魄力十足。不論別的什麼,單單他身上的強大氣場就不像是一個年輕小夥子能夠展示出來的。而現在,看他做事,忽然覺得自己和他又不是一個段位,鯊大甩了甩頭,不知道究竟是爲什麼所幸福再去想,反正對自己來說是福不是禍。
曾經以爲,赤焰和自己兩個人,會向喪家犬一樣,被逼得走投無路,這就是黑道上一直以來成型的規矩。但是萬萬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當今這個地步,只能說除了詫異之外,找不到別的更加貼切的形容詞。
所以這兩個人,心裡面滿滿的感動和感激,心裡面暗暗想着,一定要爲舒宇,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舒羽的厲害之處就在於他非常擅長收服人心,心都歸自己了,更何況別的呢?這正是他的魅力所在,也是他的能力。
舒宇和任飛兩個人,走在醫院的走廊上,看見醫生和護士行色匆匆,衝向了一個病房。心中留人,怕是又有什麼着急的事情,急救,急診?
任飛作爲醫生這麼多年,有着一些職業病,看見大家這樣匆匆忙忙的腳步,自己又不好坐視不理,跟着護士,一同走了進去。只不過眼前的一幕讓自己驚呆了,這個場景,看起來有些誇張。
舒宇也不好自己一個人走開,只好跟隨任飛的步伐,當他走進病房的時候,也被眼前的場景驚呆了。
只不過他們兩個人,看見一個背影感覺非常熟悉,卻又不是很確定,像是對視了一下,任飛點點頭率先開口,試探性地喊着:“新晴,是你嗎?”
王新晴好像見到親人一樣,回頭看着任飛,接着又看見了舒宇,趕緊開口喊到:“舒宇哥哥,任飛姐姐,他們都欺負我。”看她臉上的表情真的是要多委屈有多委屈,嘟着一張小嘴,眼淚圍着眼圈打轉。
只不過現在這個情景非常奇怪,周圍都是陌生的人,王新晴看起來好像也和在場的各位都不認識。
“你怎麼在這裡?”舒宇掃視了一下週圍,感覺有些不大對,才緩緩開口說着。
“我……”王新晴猶豫着看了下週圍的人,沒有開口。
任飛總感覺其中的氣氛不對,拽着王新晴的衣角往門外走。
“你和裡面的那些人認識嗎,什麼情況?”任飛終於開口問着。
“我根本就不認識裡面的那些人,我總覺得他們像是碰瓷兒的,今天開車,就看見一個老頭撲到我的車頭上,然後我馬上就停住了。可是那個老大爺非得說身上哪裡都痛,我沒有辦法,只好把他送到醫院來做個檢查。”王新晴如是說道。
她的這個遭遇不由得讓舒宇想起來,自己剛剛到京海市的時候,也是被碰瓷兒,腦袋裡面,忽然劃過很多道黑線,心裡面想的,果然,城市水太深,我要回農村。可是現在,在這裡這樣呆着也不是個辦法,必須得趕快把事情解決。
“我們在這裡這樣呆着也不好,還不如進去看看,有什麼事情當面解決,也好過這樣拖拖拉拉的。”舒宇平靜了一下心神,最終決定還是進去把問題解決掉。
“可是我忘記帶電話了,連一個求助的人都找不到,爸爸也是關機。”王新晴有些委屈,他從來還沒有碰到過這種事情,平時被他的爸爸王佔山保護的非常好,無憂無慮的像個公主。
現在讓他見識到這個世界的醜惡,舒宇心裡面似乎有些不大過意的去,而且看見王新晴現在這副模樣,舒宇非常心疼。
“沒關係,一切都有我。”舒宇哥這句話並不是隨便說說,事實也證明,真的是一切都有他,什麼都不必害怕。
任飛在聽見舒宇的話之後,心靈微微震動,本以爲是個玩世不恭的孩子而已,現在聽他這樣說,感覺像是一個非常厲害的男人,值得依靠,只不過……接下來的話,她忍住了,沒有多想,卻又忍不住想。
“我說,你們兩個小鬼頭就是來負責任的嗎,我爸爸被他撞成這個樣子,只住院就可以了嗎?我們是要精神損失費,和誤工費的。”一個人高馬大的男人走出來,看見他們三個在外面說話,開口說道。這不過,這開口閉口都是錢,讓他們三個更加肯定對方一定是碰瓷兒的,而王新晴好巧不巧,被對方給坑了。
“真是逗死我了,你也不看看你爸爸多大的年紀了,都這個年紀了,還在工作,你可真是好笑,居然,還好意思和我們說,要誤工費?”任飛一向都是不吃虧的,現在對方欺負到自己的頭上,自然不會示弱。更何況如果對方更加過分的話,現在是裝的那麼一會兒就讓他們全家,真的住院,反正老孃賠的起,這就是任飛心裡的打算。
舒宇自然知道自己旁邊這個,炸刺的小刺蝟心裡面是怎麼想的?微微笑了笑,並沒有開口。
王新晴在心裡面默默感嘆道,任飛姐姐真的好強悍啊!這個樣子,看起來自己真的好害怕,也不知道對方是怎麼樣。
“你個小丫頭片子,少在這裡裝橫!”人高馬大的男子伸出手,還沒有進行下一步動作,手腕就被任飛狠狠地抓在手裡。
任飛順勢一抓,向前一拽,男子一個趔趄撲向前,之前任飛並沒有這個男子個高,可是又不想費盡心力擡頭和他說話,最後委屈他,半蹲着身子,在任飛眼前,“我告訴你,不要試圖和我動手,後果你承擔不起,想要讓你消失,簡直太容易了,不要惹我。”輕飄飄的幾句話,讓男子渾身留出冷汗。
“光天化日的你還能對我怎麼樣?”男子勉強支撐着自己顫抖的聲音開口說着。
“不能怎麼樣。”任飛意有所指。
“好了,不要鬧了,我們還是進去看看,情況是什麼樣子,有沒有必要賠償,還是需要報警。”舒宇最終開口,決定還是報警好,雖然自己在黑道上,可是這種小事情完全不需要自己動手,一旦發生了什麼,把這種事情引到王佔山身上或者引到自己身上都不划算,不如找足的證據,交給警察來處理,這樣是再好不過的了,更何況現在社會大風起如此,碰瓷兒時間經常出現,就算是自己有興趣管,怕是也沒有那個精力,總不能哪出現碰瓷兒的事情,都需要自己去管吧!
屋裡面的人七嘴八舌,但是,臉色上絲毫看不出一絲擔憂。很顯然他們對老人是否受傷並不真正的關心,真正在乎的不過是,能夠碰瓷多少錢。論現在這個事的也不知道是老人變壞了還是壞人變老了,總之這種道德淪喪的事情,經常發生。
“哼,正想好了你的家人來了對吧!”一箇中年女子開口說着,看起來樣子像家庭主婦,隨時都可能會撒潑。“我告訴你這件事情絕對不會就這樣輕易瞭解,一定要給我們錢。”說起話來咄咄逼人。
病房裡面的醫生和護士都一年矇蔽,剛剛明明是他們按了緊急搶救的玲,大家才都跑過來的,現在看來根本什麼事情都沒有,而且這個老人的傷勢,根本也沒有什麼傷勢。所以所有人都明白,原來是一場碰瓷兒,心裡面充滿,對着家人的鄙視,同時又對這三個年輕人深表同情,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化險爲夷。
主治大夫有些看不下去他們就這樣欺負三個年輕人,經過慎重的考慮終於開口說道:“我們已經檢查過了,根據檢查結果來看,根本就沒有事情,身體也沒有擦傷,我想也許是誤會一場。”這個主治大夫,可謂是良心大夫,帶着一個金框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的。
“你胡說八道什麼,你這個大夫一定是被他們三個給收買了,說話怎麼可以這樣不負責任!”一個女的聽到這句話,心情糟糕,於是開口撒潑到。
“我是這裡的大夫,如果你不相信我們的醫術,完全不必在這裡住院。”剛剛還看起來文質彬彬的,現在就變成義正言辭了。
“你這個年輕大夫,是不是沒有經驗,你們醫院就拿你來糊弄我們嗎,如果我爸爸出了什麼事情,你能擔負的起責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