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長想了想,對舒宇說道:“這樣也好,總之今天的事情我會向上面說明,雖然已經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但是我想及時控制的話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舒宇點了點頭:“像這種事情只要做好消息封鎖,形式應該能夠掌控,一般人不會管這些與自己無關的事情的,這幾天應該會將其作爲茶餘飯後的談資,除此之外,想必過不了多久就會平靜下來。”
舒宇站起身:“中間人市長你有人選了嗎?”
市長搖了搖頭:“你就是最好的中間人了。”
說完市長便掏出來一張名片遞給舒宇:“這是我的私人電話,有什麼行動第一時間聯繫我。”
舒宇接過名片看了看,只見名片極其簡約,白底黑字,上面只是寫了一串電話號碼和一個姓名。
舒宇將上面的名字唸了出來:“齊成禮?”
市長聽到舒宇直呼自己的性命,總感覺有些奇怪,自己這一把年紀的,已經好久沒人這麼稱呼他了。
市長硬着頭皮點了點頭。
舒宇也覺得沒有什麼好交待的了,只是向市長揮了揮手,就轉身離開了市長辦公室。
舒宇走出市政府辦公樓,卻發現現在回去是個麻煩事。
自己是坐着警車來的,總不能說現在還坐着警車回去吧。
但如果說不坐警車的話,自己現在就兩條腿,看樣子只能搭出租車了。
舒宇一邊沿路漫無目的的走着,一邊將視線掃向街道,尋找着道路上的出租車。
舒宇看到迎面而來的一輛出租車,於是就馬上招手,但是不知道是沒有看到還是怎麼,對方並沒有對舒宇做出迴應。
舒宇看這輛車已經攔不下正想着說等待下一輛車的時候,一輛轎跑就吱呀一聲停在了舒宇後面。
舒宇聽到聲音回頭一看,隔着車窗就看到了駕駛位上的任飛。
舒宇笑了笑,雖然自己原意是不想有人跟過來的,但是任飛現在反倒是幫了他一把。
舒宇走到任飛車邊,打開門就坐了進去。
“不是讓你們不要擔心嗎?怎麼還跟過來了?”
任飛撇了撇嘴:“還不是看某人有車來,沒車回,本姑娘大發善心來接一下,還不快點感謝我。”
舒宇拱了拱手:“那就謝過任姑娘了。”
任飛哼了一聲,就將車子啓動。
雖說上次飆車過後,舒宇讓任飛不要在開那麼急,當時任飛表現的像是不以爲然,但是看她現在的開車速度,確實相比之前穩當的多。
舒宇想起一件事情,就對任飛問道:“斧頭幫兄弟們的情況怎麼樣?有多少傷亡?”
任飛聽到舒宇說的這件事情,皺了皺眉:“重傷的有,但是不多,相比我們斧頭幫,我想白雲幫的人員損失應該更重纔是。”
舒宇想了想也是,自己帶領斧頭幫過去的時候,白雲幫正在遭受血手幫的兩面夾擊,不過白坤的想法,舒宇也能理解一些就是。
沒等舒宇回話,任飛就接着說道:“要不然我還有時間來接你回斧頭幫?要是人員傷亡比較嚴重,那我現在就有的忙了,現在靠老爸一個人應該忙的過來。”
舒宇點了點頭:“沒有人有生命危險就行了。”
想起今天的行動,舒宇覺得能夠如此順利的成功,與白雲幫的人有着密不可分的關係,若非是白坤帶領着人先將血手幫的人引出來,想必就算是對方打不贏,應該也有撤退的機會纔是,不會像這樣全軍覆沒。
接下來,就是義和幫了,也不知道東弘壯那邊,處理的怎麼樣了。
此時,白坤帶着向恨蒼,就已經回到了白府,路上白坤就給白鎮山打了電話。
白坤剛下車的時候,就見到了難掩激動的白鎮山與白夫人。
“爸,媽。”白坤只是輕聲的喚了一聲。
白鎮山點了點頭,走過去拍了拍白坤的肩膀,沒有說什麼話。
看到白鎮山,被兩個白雲幫成員牢牢控制住的向恨蒼依舊是那副老子天下第一的猖狂模樣,雖然說現在被層層裹住的向恨蒼看上去很是滑稽,但是也沒有人去將他視爲一個等閒之輩。
白鎮山牽着白夫人,對着白坤說道:“去小乾的墳前上柱香吧。”
白坤聽到白鎮山說的,就直接坐入車中。
白鎮山和白夫人也隨即進入車內。
幾輛車,便從白府出發,往白乾的墳前駛去。
白乾的墓碑就建在白府後面的一個人工湖中。
一小會兒,衆人就已經來到目的地。
白坤先行下車,然後白鎮山和白夫人也從車內出來。
白鎮山走到白乾墳前,伸出手擦了擦墓碑上面的灰,突然白鎮山語調一變,不帶一絲感情的說道:“把向恨蒼帶過來。”
說完,向恨蒼就被兩個白雲幫的成語從車內揪了出來,拖到白乾墳前。
白鎮山對白雲幫的人說道:“給他解綁。”
向恨蒼聽到白鎮山這麼說,不知道白鎮山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只是嗤笑出聲。
白雲幫的人儘管有些遲疑,但是既然白鎮山說了,他們也只是照做。
向恨蒼被解綁後,旁若無人的活動着筋骨,在一旁,已經有了幾個白雲幫的人將其包圍。
向恨蒼想必現在就算是想要有什麼小動作,在幾個人的監視之下,恐怕也無異於癡人說夢。
白坤和白夫人也走近墳前,白鎮山發話了:“向恨蒼,跪下,磕個頭,你看怎麼樣?”
白鎮山的語氣似乎就像是問別人有沒有吃飯一樣的輕鬆自然。
雖然是這樣,但是向恨蒼知道這可絕對不是開玩笑,但就算是這樣,向恨蒼也沒有準備做出什麼動作,如果自己手上有武器,想必現在已經拼死往白鎮山衝過去了,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自己已經設計將白乾殺害,現在如果能將白鎮山也弄死,簡直就是賺翻了。
但是向恨蒼很清楚的知道,以現在自己的這個處境,怕是還沒接近白鎮山,就已經被旁邊的人拿下,所以自己也沒有做什麼無用功。
看到毫無動作的向恨蒼,白鎮山似乎並不意外:“既然你不願意跪下磕頭,那隻能由我來幫你一點小忙了。”
白鎮山走到白雲幫的一個人身邊,從其腰間取出配槍。
慢慢悠悠的將槍口對準了向恨蒼。
向恨蒼自然知道白鎮山絕對不會留手,早就已經做出了心理準備,但是儘管是這麼說,看到黑洞洞的槍口對向自己的一瞬間,向恨蒼也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人都是怕死的,近在眼前的死亡,也讓向恨蒼堅冰一般的內心有了動搖。
但是白鎮山卻並不會讓向恨蒼死的如此痛快,只見白鎮山慢慢的將槍口往下移去。
“砰”的一聲,就將向恨蒼的左膝蓋給打了一個粉碎。
向恨蒼悶哼一聲,單膝跪地,臉上憋起了豆大的汗珠。
向恨蒼又是“砰”的一槍,將其右膝蓋打碎,向恨蒼失去平衡,就直接栽倒在地上。
白鎮山走上前,一腳就踩在向恨蒼的頭上,雖然看着氣勢十足,但是實際上因爲白鎮山年事已高,並沒有多大的力氣,相比於疼痛,這種屈辱反而更加讓向恨蒼感到憤怒。
“反正就是一個死,我告訴你白鎮山,別想讓我有一絲一毫的後悔,老子這輩子,最開心的事情就是殺了你的寶貝兒子。”向恨蒼用手強撐着身體起來,但是最多也只能擡起上半身。
聽到向恨蒼還放出這種狂言,白坤衝上一步就踢在向恨蒼臉上。
白坤可不像白鎮山,正是年輕力壯的時候,這一腳下去,向恨蒼便又倒在地上,只見他的臉已經豁開了一個大口子。
向恨蒼像是瘋了一樣,大笑出聲,隨着向恨蒼的狂笑,鮮血就從他的嘴角流下。
白鎮山擺了擺頭,轉過身對着白乾的墓碑說道:“小乾,我馬上就幫你報仇了。”
白鎮山轉過身,冷冷的撂下一句話:“把向恨蒼給我活埋了。”
衆人得令,幾個人從車上拿下工兵鏟就開始挖坑。
向恨蒼在被白坤一腳踢出之後,便開始了狂笑,看着衆人挖坑,都顯得有些無動於衷。
白鎮山見向恨蒼這副德行,也沒有對其有什麼動作,只是點燃了之前準備好的香。
白夫人和白坤接過香,就插在了白乾墳前。
人死不能復生,雖然說加害白乾的血手幫現在已經煙消雲散,馬上始作俑者向恨蒼也要被活埋處死,但是想起白乾,白鎮山白夫人和白坤眼中都帶起了一絲憂傷。
在衆人的合力下,沒花多久,一人左右的坑就被挖了出來。
白鎮山給了個眼神,向恨蒼就被推進坑內。
白鎮山從一個人的手中接過鏟子,挖起一把土就往向恨蒼臉上蓋去。
向恨蒼早就已經笑得沒有力氣了,看到泥土向自己臉上砸來,只是閉上了眼睛。
白鎮山將鏟子遞給了小弟,揮了揮手,小弟們就開始了填埋。
向恨蒼的身體,就這樣,一點一點的被泥土覆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