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傻胖這麼說,老者也意識到了事情的不簡單:“浩言,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傻胖深呼吸一口氣,眼中出現了一絲怒意:“師父,當初我就是中了郝俊傑的奸計纔會消失兩年,當初他假意帶我出去辦事,在半路上就偷襲我,將我擊昏之後可能是餵我服下了什麼藥物,我醒來的時候渾身癱軟,被他帶去了一個不知名的人體實驗機構,之後不知道是我從那個地方逃出來還是怎麼纔會被人救下,原本我的神志可能是因爲那些試驗的關係出現了問題,最後還是這位二少將我的記憶恢復的。”
聽到傻胖說的這些話,老者眼中滿是難以置信:“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浩言,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
傻胖點了點頭,揭起衣服露出了身上的衆多傷疤:“這些應該就是我在那個實驗機構所受折磨留下的。”
看到傻胖身上的傷,老者臉上掛滿了心疼,繼而眼神中露出了滔天怒火,朝門外大吼一聲:“來人。”
可能是情緒太過激動,老者竟然開始了劇烈的咳嗽,幾聲咳嗽之後,竟然咳出了一團黑血。
這團黑血散發着一種特殊的臭味,舒宇聞到之後皺了皺眉。
聽到掌門的聲音,門外就匆忙跑進來了一個人,只是粗略的看了舒宇和傻胖一眼就對老者問道:“掌門有何吩咐?”
“傳郝俊傑過來。”掌門顫抖着說道。
“好,我這就去通知師叔。”說完這個人就想要離開房間
“且慢。”舒宇先其一步攔住了這個人。
“舒先生有什麼事情?”掌門不解的問道。
“掌門你最近是否有服用過什麼藥物?”舒宇問道。
掌門點了點頭:“不僅是最近,我很久以前就開始服藥了,可能是年事已高,身體出現了一些毛病了,怎麼了舒先生?”
“是否能夠將您服用的藥物拿來讓我看看?”舒宇問道。
“正雲,將我的藥物拿給舒先生看一下。”掌門對進來的男子說道。
正雲點了點頭,就從一旁的櫃子之中取出一個藥包遞給舒宇。
舒宇將藥包拆開,取出一點在鼻尖嗅了嗅,然後在手心倒了一點撥拉着看了看,然後用舌尖舔了一小口,馬上舒宇就皺起了眉頭。
“掌門,這藥是誰配的?”舒宇問道。
“是郝俊傑配的。”掌門說出這句話的一瞬間似乎就明白了一些什麼:“這藥有問題?”
舒宇點點頭:“其中大多數的藥物都沒有問題,屬於保健品的範疇之內,但是其中有味中藥,儘管拆開來看並沒有什麼問題,但是與原本的藥方的其中一位藥同時服用的話就會產生藥理相沖,久而久之會慢性中毒,對身體有着極大的負擔,但是這藥包內這味中藥含量極少,如果不是認真去看的話,就算是資深藥師也很難察覺到,但是即使是這個劑量,一般人的話,大概幾個月之內便會出現各種各樣的症狀了。”
聽到舒宇說的之後,走進來的正雲臉色有些抑制不住的憤怒了,他也不蠢,自然是知道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意味着什麼。
“你是哪來的人?知道你說的話有多麼嚴重嗎”正雲壓抑住憤怒對舒宇問道。
“當然知道,今天,我們就是來曝光郝俊傑這個人面獸心的敗類的。”傻胖轉過頭,對正雲說道。
待看清傻胖的臉後,正雲滿臉都寫着難以置信:“是,浩言師叔嗎?”
傻胖點了點頭:“沒錯,我這兩年的消失就是因爲受到郝俊傑所害。”傻胖看了看掌門,咬牙切齒的說道:“沒想到,對我下手也就算了,竟然還敢對師父圖謀不軌。”
“二少,師父現在的狀況怎麼樣?”傻胖問向舒宇。
“要換做是一般人,在服用此藥這麼長時間之後,早就已經堅持不住,但可能因爲掌門是習武之人,內氣極爲雄厚,單從面色來看的話,雖然已經給身體造成了極大的負擔,但是還勉強沒有威脅到生命,調理一段時間之後,應該就能恢復的七七八八了。”
傻胖聽到舒宇這麼說,就放下心來。
舒宇對掌門說道“掌門也不用擔心,既然現在此事被我發現,關於藥理,我還是略知一二,有信心將掌門你的身體調理回來。”
掌門搖了搖頭:“這些事情,之後再來勞煩舒先生,現在我們的當務之急,是要將郝俊傑這個逆賊處理掉,正雲,把郝俊傑叫過來,就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不要讓他起疑心。”
正雲點了點頭就跑出門外,藉此時間,舒宇查看了一下掌門的脈相,儘管脈相有些虛弱,但是依然平穩。
“怎麼樣?”傻胖問道。
“沒什麼事情,並不是很嚴重,可能是因爲怕被人發現,所以劑量很少,掌門你服用這個藥有多長時間了?”
“大概有一年左右了吧,之前我突然生過一場怪病,之後的身體就不太好了,這個藥物就是在大病過後郝俊傑給我帶來的。”
聽到掌門已經服用了意念之久,舒宇不由得對掌門高看了一眼,就算是劑量像這麼少,一年的時間也足夠普通人死上好幾回了。
“待會兒,我們先不要讓郝俊傑發現我們的意圖,我們設計等到他自己露出馬腳之後,在將其制服不遲,如果讓他產生警惕的話,說不定會有意外。”
“二少你安排.”傻胖說完和掌門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都點了點頭。
“掌門,俊傑師叔來了”話音剛一落下,門外便傳來了正雲的聲音。
“傻胖,你先躲起來。”舒宇對傻胖使了一個眼神。
傻胖心領神會,就迅速的跑到後面躲藏起來。
“師父,找我何事?”一個人隨着聲音便走進房間內。
看樣子長得倒是平平無奇,除了眼神中似乎帶有一絲奸詐之外,並沒有其他的什麼特點。
掌門沒有回覆郝俊傑,因爲抑制不住自己的憤怒,掌門只得閉上眼睛,裝作沒有聽到。
“沒什麼事,這位是郝俊傑郝先生吧?”舒宇對郝俊傑說道。
郝俊傑將眼神轉向舒宇:“你是?”
“郝先生你好,我是掌門請來的一個醫生,我剛剛查看掌門的身體之後,似乎是有着中毒的跡象,但是掌門說最近只是服用過你給他帶的咬,郝先生這些藥會不會有問題啊?”舒宇裝作沒有把握的樣子對郝俊傑說道。
郝俊傑聽完之後只是眼神有着一瞬間的慌亂,然後面不改色的說道:“這可是我託資深藥師所配置的藥物,怎麼可能會有問題。”
郝俊傑對掌門說道:“師父,你可不要聽他胡說,這個人來路不明,不能相信。”
舒宇搖搖頭笑了笑,走到門口,將房門關上:“郝先生就不用裝模作樣了,像這種事情,你心知肚明,何必去辯駁些什麼呢?這些藥原本是沒有問題的,這個藥方也確實是養生調理的範疇,但是,很奇怪的是其中被人爲的加了一味藥,雖然這味藥也並非會給人帶來什麼不適,但是卻與藥方中其中一味藥理相沖,同時服下的話,時間長了,便會對身體產生極大的負擔。
郝先生,我說的可對?”
“你在說些什麼我完全聽不懂。”儘管舒宇已經發現了藥的問題,但是郝俊傑依然是死不承認。
舒宇搖了搖頭:“算了,這件事情也是我今天來順便發現的,有個人,與你有着其他的帳要算。”
舒宇走到郝俊傑面前,輕聲的慢慢說道:“設計同門師弟,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啊。”
自打郝俊傑將傻胖丟去做人體實驗之後已經有兩年多了,這件事情兩年都沒有暴露,郝俊傑自己都以爲是完美落幕了,但是舒宇的這句話,讓他瞬間就警惕了起來。
自從郝俊傑進門之後,掌門便一句話都沒有迴應,郝俊傑現在想想,就已經發現了問題。
但是本能驅使他不願意面對事實:“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舒宇拍了拍手,然後傻胖就從後面慢慢的走了出來:“郝俊傑,別來無恙啊?”
郝俊傑見到傻胖從後面走了出來,便知道所有的謊言都破滅了。
郝俊傑深知掌門的身體狀況,這段時間的藥物下去,掌門能夠留下一條命都已經是命大了,現在的這副身體,已經沒有什麼還手的餘地,而傻胖以前在萬極派的時候,就不是他的對手,郝俊傑有着將兩人盡數擊敗的把握。
“這不是浩言師弟嗎?這兩年你都去哪兒了?”郝俊傑假惺惺的說道。
“我這兩年去哪兒了,你不是應該最清楚嗎?”傻胖恨恨的說道:“我都記起來了,你自己演給自己看,有意思嗎?”
郝俊傑聽完傻胖說的話之後表情便產生了變化,知道現在事情已經暴露的他已經沒有隱藏下去的必要。
郝俊傑陰冷的說道:“既然你都記起來了,那只有死路一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