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焰在打完這個電話之後,心裡面就很後悔,不知道對方是吃錯了什麼藥,今天的語氣怪怪的,而且舒宇的反應,難道是自己猜測錯了,這個任飛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地位,也不是那麼重要?可是想來想去不應該呀!想到這裡自己又不死心,靜靜的發呆,不知道心裡面才盤算些什麼。
而舒宇和鬼頭刀則在一旁心裡面作打算。
“老大,你確定這樣沒有問題嗎,他們會不會,一衝動直接殺了任飛呀?”鬼頭刀有些擔心,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語氣中有着濃濃的擔心,可以看出來,此刻他很着急。
“你放心吧,對方竟然敢打電話過來,無非就是告訴我們,他們手裡有籌碼,如果我們太過於緊張,那麼對方只會變本加厲,但如果我們是這樣的反應,只有兩種結果,第一,他放的任飛,第二他會在打電話聯繫我們。”舒宇條條是到的分析着。
“可是對方不是傻子,跟咱們這一頭,行不通,你一定會給任何打電話的,到時候恐怕會功虧一簣,要不要現在聯繫任何?”鬼頭刀畢竟年紀大,分析的事情也比較全面。
“這樣吧,把他叫過來。”舒宇點了點頭開口說道,他覺得,只有把任何叫過來事情纔會更穩妥些,不然不一定會發生什麼事情。
鬼頭刀心中瞭然,拿起手機開始打着電話。大概說了一下發生的事情,任何也是聽得雲裡霧裡的但還是急匆匆地趕過來了。
“老大,他在路上了,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辦?”鬼頭刀,不太確定的問着。
“走吧!”舒宇說道,站起身子抖了抖衣服,整理了一下衣袖,邁開修長的腿向門外走去。
鬼頭刀,一臉矇蔽,不知道舒宇究竟是幹什麼去了,只好趕緊拔腿跟上,嘴裡面問着:“我們要去哪裡啊?這麼着急,用不用帶些人?”
“我們一起去迎迎任何,然後去找赤焰。”舒宇的話,輕輕的飄進鬼頭刀的耳朵。
“啥?”鬼頭刀,刻意用手指,摳了摳耳朵,確保自己並沒有聽錯,這是什麼情況?前一秒老大還說就這樣等着,後一秒又改變了主意,人家都說女人心海底針,也不知道自家老大這是怎麼了,心思居然轉換得這樣快,比女人的心還要難以捉摸。
“雖然電話裡面和赤焰是這樣交涉的,但我們不能真的,致任飛於不顧。但是我們必須要確保任飛的安全,所以,這件事情如果有任何參與,效果更好,不過,更何況任飛是他的親生女兒,有必要通知他一聲。”舒宇語氣非常平靜,就這樣說着。
“但是我們要去哪兒找赤焰呢?”鬼頭刀,還是一臉懵逼,根本不知道,舒宇的套路是什麼?或者說這種不按套路出牌的方式,自己搞不懂。
“打一個電話問下不就知道了,這種事情還要問!”舒宇輕飄飄的說着。
“納尼?打個電話問,可是給誰打電話?問誰?”鬼頭刀更是琢磨不透了,臉上表情非常精彩。
舒宇看向鬼頭刀只是輕輕的挑了挑眉,眨了眨眼睛,然後就笑了。
鬼頭刀,終於明白了,原來自家老大是讓自己給赤焰打電話,只不過在電話裡面應該說些什麼?應該怎麼說?似乎是一個很大的難題,糾結了好半天,猶猶豫豫的拿出手機,撥着號碼。
赤焰接到鬼頭刀的電話,表示很意外。
“是這樣的,任飛的父親,想看看自己的女兒。所以,想問問你地點在哪裡,方不方便?你也知道,父親嗎?總是擔心孩子的。”鬼頭刀十分蹩腳的說着一些毫不相關的話,絲毫沒有說到重點上,自己後背冒着冷汗,也不知道該怎麼說,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說錯了什麼話,會連累到任飛。
赤焰本來接到電話後,很意外,但是,心裡面還很得意,覺得終歸對方是擔心任飛的,所以,籌碼很大,只不過聽到鬼頭刀說的這些莫名其妙的話,總覺得很奇怪,聽起來好像是任飛和自己私奔了一樣,現在人家父親要見孩子。如果自己不讓見面,就很有私奔的嫌疑。很快又甩了甩頭,擺脫了這種想法,可能是最近自己睡眠不太好,所以總喜歡胡思亂想。
“人可不是想見就見的,想要見人,就要拿出等值的代價,不然的話……”赤焰說着,語氣裡面帶着一些急不可耐,他極力的想要壓制下去,可是比較焦急的語氣還是暴露了他此時此刻的心情。
鬼頭刀彷彿從他的語氣裡面聽出什麼來?嘴角不自覺的揚起一絲微笑,心裡面想着,果然一切都在舒宇的意料之中,看來事情會很好控制。
手機此刻正是免提,鬼頭刀向舒宇頭去求助的眼神,嘴在說話,但是卻沒有出聲,做着口型,再問,接下來應該怎麼回答?
舒宇眼皮向下一眨,沒有說話,輕輕點了點頭。意思是可以答應對方的要求,但是不要太過分,而且終歸要等到任何過來。
“這個我可不好說,最終有什麼要求,你可以向任何提。”鬼頭刀,十分善解人意的說着。
雙方交涉了幾分鐘,終於,定下了地點。
而任何也在這期間終於趕到了,三個人決定一起過去。
舒宇此刻稍微有些不太放心任何,開口囑咐道:“你一會兒不要太過於緊張,切莫輕舉妄動,這件事情我自有安排,不會發生什麼意外。”其實舒宇這樣說,主要是緩解任何心裡緊張焦急的情緒。
看見舒宇臉上的篤定,任何稍稍鬆了口氣。
幾個人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約定的地點,看見赤焰。雙方臉上都堆着笑容,只不過這笑容,都未深達眼底,看起來很奇怪,嘴巴都不自主的抽搐着。
“來了?不是說不在乎嗎?怎麼還是來了?你這樣出爾反爾,讓我對你的人品表示懷疑!”赤焰挑着眉毛,嘴上露出一抹嗤笑,冷嘲熱諷的說着,挑釁的眼神,看着舒宇。
“也沒有什麼,想來就來了,總覺得如果不來,似乎太不給面子了,這一切就白忙活了,豈不是,丟人?”舒宇故意停頓了一下,再說丟人兩個字的時候,還特意加重了語氣。
“廢話少說,想要她平安無事,拿出我想要的東西來。”赤焰忽然變得面目猙獰,眼睛瞪得溜圓,白色的眼兒裡面還充斥着紅顏色的血絲。
“我不知道你想要什麼,想要什麼東西,你總得親口說出來吧!咱們總是不在一個頻道上,誰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東西?萬一我領會錯了,讓你佔了大便宜,那我們豈不是吃了大虧!”舒宇露出痞痞的笑容,慢慢的說着,語氣十分輕,看起來漫不經心,但是話裡的意思就不那麼好聽了,意思是說,咱們智商是不一樣的,你要的東西有可能是小兒科的,而我想的,確實不一樣,如果你要的明明是那麼不堪一提,可我給的卻多,自己豈不是白白吃了虧划不來。
赤焰聽出了舒宇話裡面的意思,氣得嘴角抽搐,沒有說話。
任飛此刻在房間裡面,已經清醒,睜開眼睛,四下看了一下,並沒有發現什麼人,也沒有聽見任何響動,感覺怪怪的。趕緊起身,十分警惕的扒着門縫聽外面的動靜。然而,依舊沒有什麼動靜,也沒有人,麻利的,打開門,躲開監控,走進視覺盲區,準備逃離。
赤焰根本就沒有想到孟非會清醒的這麼快,也並不知道任飛身體很特殊之前,吃了那麼多丹藥,更不知道任飛精通醫理,這所有的不知道就造成了他此刻的失誤。
“年紀小小倒是牙尖嘴利的,在我的地盤上怎麼能允許你們這樣撒野。”赤焰氣的牙根癢癢,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才這樣說着。
“火氣幹嘛這麼大?聽到年紀了,也不怕氣,出什麼病來,據說,如果血壓高的話會有生命危險,小心千萬別生氣,我可是學醫的,對這方面非常懂。”舒宇彷彿沒有聽見,赤焰剛纔說了什麼?“好心”的說着,說罷還做出一副我很擔心你身體情況的表情。隨後,拿出一炷香,用打火機點燃,邁開修長的腿,走到赤焰屋子裡面供着的關二爺雕像前,鞠躬,並把香插上。
不得不說,這個香的味道非常好聞,心曠神怡,很清新。只不過沒有人知道這香是加了料的,故意整人的法子,還是有的,只不過,看舒宇的心情如何?想不想整人?
鬼頭刀則覺得,很奇怪,這麼關鍵的時刻,也不跟對方打嘴架,也不說話,好端端的上香乾什麼?可是隨着香味飄出,又覺得怪怪的,這個香味從來都沒有聞到過,也不知道是什麼做的,聞起來還挺好。
赤焰更是呆愣愣的,看着舒宇的,所作所爲,覺得莫名其妙,心裡面感嘆,果然是初生牛犢不怕死。
“我說小子,你這麼小的年紀就跑到這裡送死,當真不怕嗎,不如,你求我,我可以勉強收你,做我的泊車小弟!”赤焰一臉不屑的說着。
“那恐怕不行,我很貴的,怕你們巨鯊幫沒有那麼多錢。”說話間還非常嫌棄的打量了一下整個屋子,撇撇嘴,意思是品味實在是差極了。
舒宇的這個動作,把赤焰氣炸了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