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囤幫老大安中海因受傷被十多名安囤幫的兄弟擡上一輛麪包車,開車正向西部的醫院求救,車剛剛走了幾分鐘的時間,本來受傷嚴重的安中海突然坐了起來,這十多名安囤幫的兄弟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老大安中海,安中海怎麼上了車身上受傷嚴重突然就好了一半?
安中海臉露出一絲尷尬的笑容:“你們不要覺得奇怪,付清波那一刀沒有傷到我什麼地方,他的一腳對我也傷害不大,我身上流血是我倒下時,自己打自己的,我這也是爲了我們能夠活着逃出來.”
其中一名安囤幫兄弟問道:“老大,我們爲什麼要逃跑?我們與節慾幫聯手打倒宜清幫,這並非難事,我們這樣丟下兄弟們逃跑好像說不過去吧?”
安中海用手拍了拍剛剛說話那名兄弟的肩膀;“小東啊,你知其一,不知其二,你只看到表面上是我們勝利,實際上我們不走,可能全部會被掛?”
被叫小東的人問道:“老大,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難道說宜清幫還有後援力量嗎?”
“宜清幫我們倒也不怕,我們對對手的情況彙報瞭解多,但我們怕的是自己的同盟,你們難道沒有發現,只從我們與節慾幫出來參加打鬥之後,我們的同盟天雄幫去哪裡了?難道說天雄幫都回家睡覺去了?這一點誰相信?我們西部相安無事五年了,自從天雄幫來到西部之後,很多幫派相繼被除名,之前我們根本不在意,覺得西部少幾個幫派對我們來說總體上是好事,因爲那樣我們分的地盤多,收入多。
可是現在西部就剩下我們四個幫派了,我總覺得今晚這場打鬥是天雄幫計謀出來的,先是引誘我們上當,然後天雄幫的人不露面,而我們聯合節慾幫與宜清幫打得快要兩敗俱傷之時,我心裡感覺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危險向我們籠罩而來,所以我才假裝受傷選擇離開,這是不得已而爲知的事情,我若估計不錯,現在節慾幫老大楊長根,宜清幫老大付清波兩人可能是凶多吉少了。”安囤幫耐心地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啊,老大,你要是說的這些是真的,那天雄幫也太可怕了,我們還有那麼多兄弟在戰場,他們可能都遇難了。”小東聽到安中海說到天雄幫的可惜,他臉色變得蒼白無力起來,想到與自己多久的兄弟可能全部遇難,他十分恨天雄幫的人,卻也沒有什麼辦法。
“小東,這你可以放心,天雄幫的人不可能把參加打鬥的上千人全部殺光,那種責任他們承受不起,最多他們是把付清波,楊長根兩人殺掉,其它的人放他們一條生路,等到那些從戰鬥下來的兄弟出來,我們把這種事情說給他們聽,他們必定怒氣衝衝,恨不得馬上找天雄幫報仇雪恨,這是我們重整旗鼓的開始,然後把真相大白告訴節慾幫的人,宜清幫的人,你想想他們兩個幫派沒有老大了,他們會聽誰的呢?到時我們聯合三個幫派共同對付天雄幫,天雄幫還能囂張嗎?”安中海一臉陰謀詭計的笑意。
前面的打鬥被安中海猜測十分的準確,而後面的變局卻不是安中海所能預料到的,要是安中海知道李離當上了節慾幫的老大,而節慾幫真正的控制權力在天雄幫的手上,宜清幫大部分的人投靠了天雄幫,不知安中海又會有什麼感受?
正當安中海想像以後整個西部是他的,臉上情不自禁露出了得意洋洋的笑容可掬,突然,“砰、砰”兩聲,劃破了夜色的寧靜,打破了安中海所做的美夢。
“啊,老大不好了,我們的車子有兩個輪胎被爆了,我們怎麼辦?以前從來沒有發生這種事情,我們怎麼如此倒黴。”小東有點氣憤地叫道。
“你們幾個下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安中海內心有一種非常不安的情緒,這種情緒每次都是遇到生命攸關時纔會有的,難道這是天雄幫在這埋伏,半路攔截,想要送自己等人上路嗎?
安中海分析了一下,從這到總部走路至少一個小時,而從這到打鬥場面,走路也就是十分鐘左右,畢竟他們剛剛開車離開不久,安中腦袋瓜子運轉非常快,若真的是天雄幫在這埋伏,他會馬上向打鬥場面求救,回去名聲狼藉,總比在這被殺要好。
“大哥不好了,我們後面有人,好像是天雄幫的人,我們怎麼辦?”下車察看動靜的小東急急忙忙地跑到車上來把自己所看到的向安中海彙報,剛剛提到天雄幫的詭計多端,於今親眼所見,小東心中的恐懼增加很多。
“大家不要慌慌張張的,要鎮定自若,說不定天雄幫不是來找我們的,你們都見機行事,發現不好,立即往回頭的路跑,只要到了節慾幫,安囤幫,宜清幫打鬥的場面,天雄幫也不敢把我們怎樣?”安中海自欺欺人安慰着這些安囤幫的人,其實他心中有數,但作爲老大的他,不得不打起精神來迎接天雄幫成員的到來。
安中海裝作傷害嚴重被兩名安囤幫的兄弟左右扶着下車來,他下車仔細打量了前後左右,看到是天雄幫的成員,心中害怕,不過表面上還是裝作笑容滿面,後面的帶頭人是斐勇超和張生科,這兩人是天雄幫重要成員,安中海當然認識。
而不遠處停了一輛車,安中海作爲一個幫派的老大,後面有車,自己的車子輪胎又剛好被爆,要是這一件事情與天雄幫沒有關係,打死安中海都不相信,自己的車子輪胎肯定是被對方用槍打爆的,想到對方的槍法,安中海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裴勇超,張生科兩人從後面走到了安中海身邊五米遠的距離,漠然地看着安中海,想看看安中海還有什麼話要說。
“裴兄弟,張兄弟,久仰大名,我們是同盟,不知道你們兩人帶着兄弟在這有何事?宜清幫的人都被消滅了?”安中海明知故問地說道。
“哈哈,安中海你不要再裝了,我們來這,你應該知道所謂何事,你不戰而逃跑,留你何用,你有什麼遺言,快說,給你五分鐘時間。”裴勇超哈哈大笑地看着安中海,想到自己可以輕易掌握一個老大的生死,裴勇超無比自豪,這就是他所想要的生活。
張生科冷笑起來,戲謔地看着安中海,說道:“我們本來想把你打殘,但你受傷嚴重,現在看來,只是讓你消失了,你放心你的安囤幫我們會幫你打理好,只會比以前更加出名,只不過是它是天雄幫的了。”
安中海臉色再變,不再裝作可憐蟲的樣子,既然對方都說到要殺他了,他還裝模作樣給誰看,安中海吼道:“你們真的要殺我!你們不怕事情暴露出去同盟相殘,y市其它的幫派來制裁你們天雄幫?”
裴勇超又是哈哈大笑,說道:“安中海,你也算當老大幾年的時間了,難道你不明白在道上混,實力雄厚纔是最終的王牌,你不要把其它的幫派想得美好了,我們殺了你,又有誰知道呢?實話告訴你,節慾幫,宜清幫都被除名了,你想想在y市的西部還有誰來制服我們,要是在以前我們天雄幫還要考慮殺了你後果我們承擔不起,於今,在西部我們天雄幫就是天,可以無法無天,你們安囤幫跟我們鬥,只有死路一條,我要抓住你,慢慢玩,我要你嚐盡天下酷刑,最後苦苦哀求我殺你!想到我親手殺掉一個老大該是多麼驕傲處自豪的事情。”
裴勇超的聲音一落,天雄幫數人就朝着安中海等人圍攻過去,不給安囤幫任何人有逃命的機會。
安中海已經是怒火中燒,裴勇超說得不錯,他現在是虎落平陽遭犬欺,在道上又多少人去爲了不相關的人拼命,有錢有權有實力的幫派,可以涉藐視法律,草菅人命,只要不是在公場合被無數人當面逮着,必定能逍遙法外,這種事情安中海以前做過很多。
既然危及到自己的生命,他當然也不會低頭求人,這時候還和對方裝作可憐相,只會讓更加看不起,想到自己也是有頭有臉的人,豈能不斷被一個幫派的堂主所取笑,除非腦袋被門壓扁了,被驢腿踢傻了。
最先站到安中海身邊的是左面兩個人,這兩個人看上去也是練家子,兩人得到安中海的命令,他們不得不向裴勇超攻去,兩人配合非常默契,兩人伸出雙手,幾個跨步,轉眼之間來到裴勇超的身邊,分別抓向裴勇超的脖子和胳膊。
裴勇超冷笑一聲,阻止其它天雄幫的成員來救他,對待這種小角色根本不放在他的眼中,只見裴勇超的手閃電般伸出,先一步捉住其中一人的手,一拉之下,那人不由自主朝着他撲來,他的腿一擡,已經頂在那人的小腹,這一腿,裴勇超至少使出了身上三分之一的力氣,不說能斷金碎石,但卻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的,那人慘叫一聲,身體已經被斐勇超拉飛出去,正好朝着另一方向安囤幫的數人飛去。
拉飛第一人,裴勇超的手一伸,已經抓住另一人的手,朝外一拉,一腳踢出,那人慘叫着倒飛出去,一直飛出三米多,趴在地上已經昏迷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