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江白沒有記錯的話,這個劉小姐他應該是見過的,大半年前見她的時候,她應該還是這個名字。
只是身份有些不同,不是什麼國術世家出身,而是天都市警察局刑警隊的警官,沒記錯還是警督吧。
只是上次匆匆見過一面之後,就再不曾見過。
江白還有些好奇,這個嫉惡如仇的女人,怎麼好像忽然消失了一般,敢情是跑到這裡了。
猜霸是做洗衣粉的大毒梟,這點黃維明之前已經說過了。
這位冷若冰霜的漂亮警花爲什麼會出現在他的身邊,就不言而喻了。
只是江白有些好奇,這位到底是怎麼混到猜霸身邊的,還救了他一條命?
這不應該啊,按照這位的性格,對付猜霸這樣的人,不是應該直接拔槍就把對方給結果了嗎?
怎麼還有這麼多下文?
更重要的是,這個猜霸能夠做洗衣粉做到跟尹天仇成朋友,在東南亞那邊的勢力之大可想而知。
而能夠混到今時今日的地步,對方絕對是一個聰明人,老奸巨猾,怎麼會這麼相信劉若男?
難道是傳說中的美人計?
可兩人的表現應該也不像啊!
江白玩味的笑容,劉若男看在眼中,明顯眼神有些慌張,下意識的躲閃,就更讓江白斷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測。
他也沒有繼續盯着劉若男,要真這樣幹,要麼他江白會被人以爲是色中惡鬼,要麼就會讓猜霸察覺出點什麼,到時候這位警花可就真慘了。
黃維明繼續一一介紹,無一例外,全部都是香江呼風喚雨的人物。
江白也一一頷首,那些人也極爲恭敬,氣氛也算融洽。
片刻後,酒菜齊備,偌大的桌子上,在幾分鐘之內就擺了上百道菜餚,酒水齊備。
那邊的蔣洪纔在這個時候站了起來,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看向他。
知道今天晚上的重頭戲要來了。
果不其然,在蔣洪站起來的時候,那邊一個高挑的美女,立刻從遠處端着一個托盤走了過來。
托盤上一個紫砂壺,一個精緻的小茶杯,走到了蔣洪的身邊,跟隨着蔣洪一起來到了位於中央的江白身旁。
這個時候蔣洪纔開口,環顧四周說道:“各位……昨天晚上的事情,想必各位也是知道了,我蔣洪也不藏着噎着了。
我那個不成器的兒子,蔣鋼衝撞了江先生,我蔣洪更不知道好歹,膽敢跟江先生叫板,這是我的錯,如果不是黃助理阻止了我,我就要犯下大錯了。
所幸,江先生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跟我蔣洪這樣的人計較,所以今天我按照江湖規矩,在這裡擺下和頭酒,給江先生斟茶認錯,請各位做個見證。”
說完,蔣洪就拿起了托盤中的紫砂壺,倒了一杯香氣濃郁的茶水,然後雙手小心翼翼的端起,遞給了面前的江白。
同時說道:“蔣洪有眼不識泰山,還請江先生不要跟我這樣的小人物計較。”
一切都是套路,也是規矩。
江白笑了笑,一隻手接過了對方的茶杯,抿了一口還給對方,這件事情也就算是告一段落了。
然而這並沒有什麼卵用,早些年,江湖人重規矩,和頭酒擺出來,桌面上說好的事情一般不會反悔,大家有默契的遵守。
可現在什麼年代了?還有人這麼老土?
江湖人說話跟放屁沒什麼兩樣,今天可以擺和頭酒,那是因爲蔣洪知道自己鬥不過江白。
明天如果他覺得自己有這個能力了,絕對毫不猶豫就會動手。
至於江白?
他要是現在喝了杯茶,幾分鐘後反悔了,直接出手把蔣洪給打死、打殘,別人難道還敢說半個不字?
只是蔣洪不可能明天就有了報復的實力,而江白也不可能真在香江這地方,把尹天仇的面子當球踢……
所以喝了杯茶,也算是告一段落。
“我知道,江先生不稀罕一些身外之物,不過我知道江先生的朋友是本地人,她那裡的環境實在有些亂,我在淺水灣有一棟別墅,江先生可以送給姜小姐暫住,希望您笑納。”
蔣洪看到江白沒有爲難他,飲了茶,明顯鬆了口氣,隨後笑着說道,說完這話,立刻有人送上了一串鑰匙。
這是他給江白賠禮的彩頭了。
以香江的房價來說,這別墅出手也價值上億了。
對此,江白想了想……也就笑納了。
江百喝了茶,拿了東西,這件事情自然告一段落,隨後在黃維明的主持下,衆人紛紛開始就餐飲酒。
江白自然是所有人的重點目標,哪怕是黃維明,還有那位來路極爲不好的猜霸,都紛紛給江白倒酒,一時間江白喝了不少。
找了個藉口出門,說是去上衛生間,其實房間裡就有,只是這件事情旁人也不追究,知道這是江白躲酒的招數。
畢竟江爺已經很給面子了,喝了不少,他們要再不知道好歹,那就太不識趣了。
出了門,江白髮現之前等候在這裡的人羣早已散去,可能是下樓吃飯了。
這是和頭酒又不是黑幫談判,自然用不了那麼多人在外面候着。
晃了晃腦袋,江白找了外面的公用洗手間,在門口洗了把臉,那邊一個身影就從右側的女性洗手間走了出來。
對方看到江白明顯一愣,下意識的想要躲避,可愕然的發現這洗手池附近竟然沒有可以躲避的地方。
只能極力低着腦袋,準備趕快離開。
“怎麼,劉警官,這麼着急走?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你怕什麼!”
可惜,江白沒有給對方離開的機會,伸了伸手,拿起了擺放在那裡的毛巾,擦了擦臉,笑眯眯的說道。
一句話嚇得劉若男花容色變,下意識的朝着四周看去,發現周圍沒有人才長出了一口氣,冷冷的看着江白說道:“你想幹什麼!”
“嘖嘖,你這話說的,我能幹什麼?我只是比較好奇而已,天都市的警花怎麼搖身一變,變成了大毒梟猜霸的秘書?
你這是幹什麼?臥底?”
對方的態度並沒有影響到江白,他依舊笑吟吟的說道,旁若無人,跟劉若男噤若寒蟬的表情,完全是兩個極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