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一說,豪哥自然偃旗息鼓,不敢說喝酒什麼的,而旁邊的胡軍,立刻也收斂了自己準備好的那一套,然後熱情的給江白介紹當地的特色菜餚。
江白倒是吃的津津有味,至於胡嬌嬌……
好吧,自從報上了名字之後,這個沒有出息的狐狸精,就一句話沒有多說,趴在桌子上胡吃海喝的。
沒有丁點斯文的樣子,看的江白嘴角抽搐。
後悔把這個狐狸精帶上臺面,實在有些丟人,長得雖然漂亮,可本質上卻有些爛泥扶不上牆的意思。
丟人!
瞪了對方一眼,對方卻是全然不知,只顧着胡吃海喝,江白也是無奈,就沒有搭理她。
至於旁邊的人雖然有些傻眼,跟着江爺這位漂亮的小姐,怎麼好像沒吃過東西一樣,不過卻沒人敢說出來,只是眼中滿是古怪。
飯吃了個把小時,當江白放下手中筷子的時候,小心陪侍的胡軍立刻就對叫來的那幫學者叫道:“你們找到了沒有?”
“這……這找不到啊,縣誌上沒有這個地名。”
幾個學者苦笑一聲,乾巴巴的迴應,臉色不是很好看,額頭上也有汗珠滴落,看起來是真的用心了,不過可惜,事與願違,始終找不到這個“虎尾山”。
“怎麼搞的!找個一座山而已,胡小姐肯定這座山就在我們胡縣附近,那就一定是在,你們是不是沒有仔細找?”
胡軍立刻臉色就難看了下來,這點小事都沒有辦好,讓他覺得很沒有面子。
“這……軍哥,不是我們不找,實在是都找過了,沒有這個地方。”一箇中年人苦笑一聲,乾巴巴的說道。
這讓胡軍很生氣,當場就有翻臉的趨勢,如果不是因爲江白還在這裡,當着江白的面,他不想讓自己淪落爲粗魯暴力的下等混混,不願意動手的話,現在怕是兩個大耳光已經抽過去了。
“這個虎尾山,我剛纔想了半天,好像記得有這麼一個地方。”
忽然那邊一個九十多歲,鬚髮皆白,佝僂着背的老頭,摸着自己稀疏的頭髮,用沙啞的聲音低聲說道。
聲音不大,可屋內的人都聽的清清楚楚,說的是方言,不過在場的人還都聽懂了。
“老爺子,您說這地方在哪?”胡軍彷彿發現了寶藏一樣,立刻一臉興奮的問道。
“這個,這個讓我想想,好久以前聽說的,我都忘了,年紀大了記性不好,實在想不起來這個地方了。”
老頭皺着眉頭,揉着頭髮,緩緩說道。
這可把胡軍給急壞了,如果不是因爲這老頭年紀實在很大,他都要說兩句狠話威脅威脅了,可是他不敢,生怕吼兩聲,老頭翹辮子了,那可就真麻煩了。
到不是怕死個把人的事情,這點小事,在胡縣,誰還能把他給怎麼着?
關鍵是這裡這麼多人,就這老爺子知道這地方。
他老人家要有個好歹,這地方就沒人知道了,耽誤了江爺的事情,那可就是天大的罪過了。
“讓我想想,讓我想想。哦,對了,對了,我以前住的地方,叫虎頭山的地方,現在改名叫老虎山!”
“我小時候聽我爹說了,那地方以前就叫虎尾山,不過因爲名字是尾巴,不吉利,後來有人提議把尾巴變成腦袋,山裡人就能發財,所以就改成了陳家坳!”
“建國之後,要打破四舊,就又改名了,因爲那裡姓陳的人多,成了陳家坳!就在我老家附近,縣城東面……”
過了一會在胡軍着急上火的時候,老頭終於響起來了,說了這麼一番話。
沒等老頭說完,這邊的胡軍立刻就一拍手說道:“得了,陳家坳那地方我去過,大山中間,一般人還真很少去,我年輕時候正好在那裡住過一陣子,知道那地方。”
說完這話,一臉興奮的對着江白說道:“江爺,按照這老爺子說的,我知道是什麼地方,現在帶您過去?”
話音剛剛落下,還沒等江白開口說要去還是不去呢,這邊房間的大門忽然被人給一腳踹開了。
幾個年輕人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他們身後跟着一個滿臉癡呆,看起來頗爲肥碩高大的中年人,極爲顯眼。
讓人一眼就能夠看到他,因爲他實在很高,至少兩米左右,如果單單是這樣,還不至於讓人側目,真正讓人側目的是,他兩米高的身子,腰圍也有這個數,完全是一個巨大的橢圓形肉墩子。
渾身上下都是肥肉,走起路來晃晃蕩蕩的,衣服都是特製的,否則他絕對穿不上,因爲看他的體積,至少有五百斤上下,活脫脫一頭大肥豬啊。
“我聽說你們這裡的人把縣誌,還有縣城裡幾個有名的學者都給弄過來了?”
“他孃的,耽誤老子事,把人給交出來!”
領頭一個身穿花格子襯衫的年輕人,冷冷的來了這麼一句,態度極爲高傲,有些目空一切的味道。
他身後還跟着幾個年輕人,看起來都是二十多歲的模樣,一個個神態倨傲到了極點,彷彿根本就沒有把在場的人放在眼中。
如此情景,可讓胡軍給氣壞了,他在這裡款待江白,幫江爺做事,是吩咐過的,不許有外人進來。
現在好了,竟然有人橫衝直撞的衝了進來,還在這裡大呼小叫,一點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這讓胡軍感覺顏面大失,他之前可在豪哥面前吹過牛的,說什麼別的不敢說,胡縣這裡他胡軍一手遮天,縣長都沒他好使什麼的。
現在可好,話還沒說出去多久,現在就給人赤裸裸的打臉了,這讓胡軍怎麼能不惱羞成怒?
“你們是什麼人?是誰讓你們進來的?”
“來人啊,來人啊,人都死了嗎?是誰放這幾個王八蛋進來的!給我出來!”
“把他們給老子打出去!”
胡軍對着門外怒吼道。
“不用喊了,你的那些手下不識擡舉,我已經給他們教訓了,現在沒人能爬得起來,你叫也沒用!”
一個青年冷笑一聲,不屑的說道,對於胡軍,同樣沒有看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