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家供奉的修真者壯起了膽子,對盧丹克出手了。
結果不難想像,修爲與術法遠遜盧丹克的他,又怎能有絲毫勝算。
僅僅數息之間,他就被死死壓制住了,所幸盧丹克沒有想過傷害他,只是將他逼退,並末下重手。
“唉,我已經出手了,也對得起孔家給我的供奉錢款了。”老者無耐的長嘆一口氣,揺了揺頭,“我已盡職,沒能帶回少爺並非我之過,實在是對手太強啊!”
他低着頭,轉身離去,背影中滿是落寞與無奈。
盧丹克返回店內,對孔懷英、方冰雯說道:“他走了,我們也快點兒離開吧!”
“去哪裡?”
“先找個沒人沒監控的地方,我再幫你們。”盧丹克道。
衆人在紀鐵男的帶領下,來到了一家大商場,直奔洗手間而去。
盧丹克取了一張隱匿符,塞到方冰雯手裡,自己則帶着孔懷英進入了男洗手間。
見裡面沒人,盧丹克將一張隱匿符貼在了孔懷英身上,輕聲說道:“等會兒我會在你和你女朋友手上,牽上一條繩子,免得你們看不到對方走散了,你們混上輛火車或長途客車,就可以離開京城了。”
“謝謝!”孔懷英感激的說。
盧丹克微微笑道:“你們現在是隱身狀態,在有人有時候,千萬別說話,這樣會嚇着別人的。”
二人走出洗手間,紀鐵男也帶着貼着隱匿符的方冰雯走了過來。
盧丹克飛快的取出一根繩子,拴在了這兩人的手上。
“好了,你們走吧!路上多加小心。”盧丹克拍了拍孔懷英的肩膀,叮囑着說道。
一次幾乎沒有希望的逃婚行動,就在盧丹克的介入下,順利成功。
……
紀家大宅。
高大的楓樹,古樸的石桌,散發出清香的茶水,精緻的糕點。
家主紀國雄坐在石桌旁的石蹲子上,閉着雙眼,聽着一名中年人,進行彙報。
紀國雄年逾七十,雖然身體仍然健壯,但他現在已是一個衣食無憂的老人,成天只想着讓家族長久發展,身上已然沒了幾十年前在沙場上的熱血之氣。
那名中年人毫無語氣的說:“孔家的人在京城,四外找人,甚至還出動了家族供奉的修真者。”
“哦?他們是在找誰!”紀國雄睜開了眼睛,盯着那名中年人問道。
“據我們調查,孔家大公子孔懷英失蹤了。”
“居然有人敢綁架孔家子弟?”
中年人遲疑了一下,沉聲說道:“孔家公子好像和一個不入流的女藝人,私奔了。”
“什麼?這不是打我們紀家臉嗎?”紀國雄臉色一沉,很是不悅。
孔家安排孔懷英與紀鐵男相親,孔懷英突然弄出這樣一出,的確讓紀家面子上過不去。
“孔家的子弟也不止孔懷英一個,大不了……”中年人遲疑着說。
可就算孔家換一個子弟與紀家結親,紀家的面子也下不來臺。
這時,一個國字臉,身材高大,身穿軍裝的中年人,從院外走了進來:“爸,出事了!”
這人正是紀鐵男的二叔紀衛軍。
紀國雄不悅的瞟了兒子一眼,說道:“這麼大人了,怎麼還這麼毛毛躁躁,有什麼事兒,慢慢說。”
紀衛軍壓低聲音道:“前幾天,我們通知鐵男讓她辭職。現在,這恐怕行不通了。”
“難道那丫頭還敢違背家裡的安排,就算她不辭職,我們也可以讓她幹不下去。”紀國雄霸氣的說道。
孔家子弟逃婚就已經讓紀國雄很不痛快了,又聽到孫女試圖違背家族的安排,心裡就更不悅了。
紀衛軍語氣凝重的說:“我剛纔收到了特殊部門的通知,鐵男已經成爲了他們的隊員,而他們爲鐵男安排的明面上的身份,就是她以前的工作職位。”
“什麼!她竟然……”紀國雄被這個消息驚得愣住了,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已知道,現在的紀鐵男,絕對不是家族可轄制的。
“鐵男從小力氣就特別大,我一直懷疑她身懷異能,現在看來她真的不是普通人,否則怎麼可能……”他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一句話都沒有說完。
紀國雄站起身來,負手在院子裡走來走去。過了半晌,他才發出了一陣大笑。
那笑聲似乎在發瀉着內心的憋屈,又像是表達由衷的喜悅。
“爸,你這是怎麼了?”紀衛軍擔憂的看着紀國雄,生怕自家老爸一時氣惱,神經出現了異常。
紀國雄平復了心緒,長嘆一聲:“孩子大了,由得她吧!本來鐵男這丫頭,玩了這麼一手,會讓我們在孔家面前很爲難,但現在孔家小子和人私奔,我們正好佔了理字,不用擔心無法和孔家交待了。”
“爸,孔家那小子居然和人私奔了?”紀衛軍眼睛一亮,憂慮之色一掃而空。
紀國雄撫掌笑道:“私奔的好,私奔的好啊!”
“鐵男有了超凡的能力,又加入了特殊部門,對我們家應該是大有好處啊!”紀衛軍笑道。
其實,如果沒有孔懷英私奔,就算紀鐵男加入了特殊部門,不再受家族轄制,但紀家爲了搞好與孔家的關係,也會動用親情牌,來說服紀鐵男。
現在,孔家的小子私奔了,紀家正好以此爲由,推掉這門親事。雙方就算結親,也可以安排別的子弟了。而孔家因爲理虧,也會依從紀家的意思。
紀鐵男並不知道,自己已經不用讓盧丹克僞裝自己男友了,因爲爺爺已經決定,不再讓她成爲家族聯姻的棋子了。因爲,家族實在沒有能力轄制紀鐵男了,與其逼迫她嫁人,不如給她自由,讓她對家族產生更多的好感。
而孔家的人此時正焦頭爛額,聽聞孔懷英私奔,他們就擔心因爲這件事情,敗壞家族的名聲。
在他們這樣以儒家傳承自居自世家看來,出了這樣的事情,無疑是一件極爲難堪的事。
他們將希望,全部放在了家族那名供奉的修真者身上。可當那人回來後,帶來的消息卻讓他們又失望又懼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