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鬥氣、子彈、手雷瘋狂的向方天明等人攻去。
梅拉爾麗瞬間施法,立起一面巨大的土牆,擋在了方天明三人身前。
黃色的魔力光芒浮現在土牆之上,手雷、子彈、鬥氣諸般攻擊,撞擊在冰牆上,接連不斷的發出陣陣悶響。
身爲大魔法師,梅拉爾麗凝成的土牆遠遠比鋼板堅硬數倍,無論是鬥氣、子彈還是手雷,都不能對土牆造成傷害。
而艾麗薇則揮動法杖,向天一指。只見一道泛着藍色光芒的雲層,瞬間凝結。
阿拉貢家族中也有識貨的人,見到這一幕,大聲高呼:“小心,是大範圍的雷系魔法!大家快躲到屋子裡去。”
就在這時,道道雷電從雲層中落向,劈在了阿拉貢家族成員的隊伍。
奇妙的是,每一道雷電,彷彿都安裝了追蹤系統一般,追着敵人劈去,竟然沒有一道落空。
一波法術過後,四十餘人變成了焦炭,躺在地上堅難的呻吟。只有三名鬥氣修爲較強的人,及時撐起了鬥氣護罩,卸去了部份雷電,還能勉強保持半跪的資態。
“是高級魔法師!”阿拉貢家族成員還是低估了梅拉爾麗與艾麗薇的魔法修爲,這也是因爲他們眼界淺薄,沒見過真正的高手。
方天明也沒有閒着,御使着飛劍,在人羣中來回飛舞收割着敵人的生命。
“居然是魔法師!”一個粗豪的聲音從遠處響起,一名身穿黑色長袍,項上掛着十字架的中年男子,躍上了一棟別墅的屋頂。
方天明看向那人,心頭一驚:“居然是光明教庭的神甫!”
雖然他很不恥光明教庭的許多做法,但沒想到這個自詡聖潔公義的組織,會和一個涉黑的家族扯睿關係。
難道光明教庭也在阿拉貢家族的黑幫買賣中,得了一份利益?方天明、梅拉爾麗、艾麗薇同時生出了這樣的想法。
只見那名神甫一拍手上的《光明聖典》,數十道金光憑空出現,飛向被雷電擊傷的阿拉貢家族成員。
在聖光神術的治療下,那些人沒有傷勢有了起氣,但仍然十分虛弱,無力再戰了。
方天明在對貝爾斯進行搜魂時,已經知道阿拉貢家族在與一個強大的修練勢力合作。看到突然冒出來的教庭神甫,方天明自然將兩者聯繫到了一起。
若論實力,光明教庭這樣的世界性組織,與阿拉爾家族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存在。兩者的差距,就好比頂級戰鬥機與撒農藥的滑翔機。
想到兩者間不平等的實力與地位,方天明覺得兩者根本不可能進行平等合作。準確說,光明教庭是阿拉貢家族的後臺,或許更爲貼切吧。
魔法師與光明教庭成員,是世代死敵,梅拉爾麗冷哼一聲:“天明!我去收拾這個傢伙!”
那個突然冒出來的神甫,光明神術的境界達到了三階,實力與梅拉爾麗相差太遠,梅拉爾麗倒也不將他放在心上。
她施展風系漂浮術,越過衆人頭頂,手中法揮動着法枚,一隻火焰凝成的大雕,向着那名神甫撞了過去!
“奧義·火雕!去死吧!”梅拉爾麗目光凌厲,看着屋頂上的神甫。
突然,那人身前聖光大盛,神術護盾瞬間結成,護在了神甫的身前。兩名手持巨劍的高大男子,也出現在神甫兩側,撐起鬥氣護罩,進行防禦。
這兩人鬥氣修爲都達到了三階,放在當今地球,也算是不錯的高手了。在光明教庭中,這樣的人至少也是地區的護教騎士隊長。想不到在阿拉貢家族,竟然可以見到這樣的存在。
可他們的修爲與梅拉爾麗相比,終究差了太多。一個大境界的差距,可不是憑人數就能彌補的。而且,梅拉爾麗已經到了突破魔導師的邊緣,實力強過他們太多了。
火雕張開雙翼,足有兩米,形狀與大雕幾乎沒什麼差別。飛行之時,它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灼熱,空氣似乎都在燃燒。
“砰!”
火雕頭顱撞在了神力護罩上,測起了一片火花。那蘊含着神聖氣息的神術護盾,瞬間分崩離析。
接下來,火雕又撞上了兩名護教騎士疊加撐起的鬥氣護罩。
鬥氣在火雕的撞擊與火焰的灼燒下,迅速消耗,僅僅數秒就分崩離析。
而火雕的能量也消耗了不少,體型竟然縮水了一半,可它仍然撞上了神甫的身體。
神術修練者的身體本就脆弱,僅僅比凡人強一些罷了,在火雕的撞擊下,受到了物理與火焰雙重傷害。他燃燒着的身體向後倒飛數米,腰眼撞在了屋頂的攔杆上,然後頭朝下,向地面墜落。
就在千鈞一髮際,一位護教騎士抓住了神甫腳腕,這才避免了他的腦袋與水泥地發生親密接觸。可他身上的火焰卻已燃遍了全身。
那名護教騎士毫不猶豫的躍過屋頂護欄,將神甫擲向了院中的游泳池。
大魔法師凝出的奧義之火,又豈是凡水可滅?那人的身體沉入水中,但身上的火焰依然灼燒着他的毛髮、皮膚與肌肉。
一擊得手,梅拉爾麗高舉法杖,大聲喝道:“龍捲!”
話音一落,別墅頂層頓時狂肆虐,一股龍捲憑而起,將留在屋頂的那名護教騎士捲入其中。
雖然名叫龍捲術,可梅拉爾麗施放的卻是結合龍捲、風刃、石椎等一系法術的混合魔法。
風刃、石椎、石刃在龍捲來回旋轉,瘋狂肆虐,不斷的撕扯着那人的身體。在梅拉爾麗的操制下,龍捲疾速移動,很快又快游泳池邊上的那名護教騎士捲入其中。
兩人的身體在風暴漩渦中不停打轉,很快就被搞得暈頭轉向,他們只能下意識的撐起鬥氣進行防禦,可這種情況下,他們又能調急多強的鬥氣呢,根本就無濟無事。風刃與石刃不停的切割着他們的身體,甚至有石椎還穿入了他們的身體。
數分鐘後,風暴才止息,兩人的身體重重的摔在了泳池邊的石磚上。
此時,這二人滿身都是割裂的傷痕,一人被石椎刺穿了身體,另一人則被切斷了左頸動脈,已然喪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