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明聽到的轟鳴聲,正是林小靈與阿蘿在後院鬧出的動靜。
兩隻小蘿莉在地下密道中,將青山堂的人打得太慘,逼得人家不得已毀掉了整個地宮,這才鬧出這麼大的響動。
方天明雖然不知道具體情況,但是也能猜個大概。
他笑嘻嘻的看着芳姑,意味深長的說道:“你們聚香樓後院起火了,你還顧着喝酒,還不趕快去看一看?”
芳姑聞言,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身體微微顫抖,目光冷冽的看着方天明:“是你做的?”
“大家心裡都清楚,你又何必多問呢?”方天明戲謔的笑道。
“你難道真的要和我們青山堂爲敵?”
“是啊!我從一開始,就是這麼想的。”
方天明話剛出口,身後兩名侍女打扮的年輕女子,突然從袖中抽出匕首,向方天明後背刺去!
而芳姑則恢復迷人的了笑容,眯着眼盯着方天明。
這道眼神,充滿了魅惑,無論是修士還是普通人,只要心志不堅,一定會被迷住心神,造成短時間失神。
換句通俗的話說,一旦中招,就會短時間大腦停機。
試想,身後面臨兩個手持利刃的刺客,一旦腦子停機,下場至少也是重傷。
可惜她過高的估計了自己媚術的水平,方天明一直保持着笑容,模上看上去就像是被迷惑住心神一樣,同時將真元放出體外,撞向那兩名侍女。
這兩人修爲只有金丹期,全仗着芳姑施展媚術,她們纔會出手偷襲,方天明沒有被迷惑,她們的襲擊就只是個笑話,被方天明真元撞擊,身體一齊向後倒飛了五六丈,重重的撞在了大廳的柱子上。
“啊!噗……”兩人摔落在地,噴出一口鮮血。
“你!”芳姑臉色驟變,看向方天明的眼神,也帶有恐懼。
雖然她只有元嬰巔峰期修爲,但精通媚惑之術,再加上她美豔的容貌,化神期男修稍不注意,都會被她迷住。見方天明無事,還能出手反擊,讓自己兩名手下重傷,芳姑已經認識到,自己不是方天明的對手了。
這時,林小靈與阿蘿已經從土石中鑽了出來。阿蘿揮舞着狼牙棒,就向着守候在院中的青山堂成員衝去。
“哈哈!看看咱的法寶的厲害吧!”小蘿莉舞動着狼牙棒,好不得意。
“小輩,去死!”一聲怒喝響起,一道恐怖的威壓,向阿蘿捲了過去。一把飛劍夾帶着道凌厲的氣勁,從左側襲向阿蘿左腦。
林小靈擡頭看向院中一座高臺:“元嬰巔峰期!”
阿蘿僅有金丹巔峰期修爲,雖然手中有靈級下品法寶,與元嬰巔峰高手硬懟,恐怕也會吃虧。
更何況對方根本就沒有與阿蘿硬拼,而是出手偷襲!
眼看阿蘿就要命喪當場,林小靈已經甩出了遁龍樁。
作爲束縛型法寶,重鑄的遁龍樁並不是用來砸擊的,可它好歹也是仙級中品法寶。所過之處,直接擊碎了飛劍身圍的氣勁,撞在了劍身之上。
咣!
巨大的金鐵交鳴之聲響起,飛劍被砸到了一旁,偏離了方向。
如果林小靈用的是砸擊類法寶,飛劍定然已經碎裂,可遁龍樁終究是用來綁人的,砸擊並不是它的主要功用,那把飛劍倒還保持着原狀。
林小靈小手一招,就收回了遁龍樁,同時飛身掠去,擋在那名元嬰高手與阿蘿之間。
“寶嬰?”那人眼睛一亮,哈哈笑道,“把法寶交出來,饒你們一命!”
元嬰巔峰期修士竟然威脅化神期修士,也實在是一個笑話。
林小靈對那人的威脅嗤之以鼻,隨手就祭出了砸擊類法器小靈珠,向那人天靈蓋砸了下去。
這件法器級別並不高,但也比那人手中的法器品質好了不少,而且林小靈的修爲高了那人一個大階,這一擊又豈是他能硬接的?
那人感受到小靈珠上巨大的威壓,心中大驚:“不好,這丫頭竟然是高手!”
他不及多想,身形一扭,身體在半空硬生生的改變了方向,總算避過了頭頂要害,可肩頭卻被打中了。
肩頭吃痛,那人從空中墜落,摔在了凌亂的地板。
可就在這時,阿蘿手中的狼牙棒已經飛上了空中,劃出一道彎曲的拋物線,向那人砸了下去。
靈級法寶與小靈珠那樣的法器,可不能相提並論。磅礴的威壓瞬間籠罩住了地上的敵人,狠狠的砸了下去。
那名元嬰期修士心下大驚,連忙就地打滾,向旁邊躲去。
他能躲過法器,並不代表能躲過法寶。
狼牙棒夾帶着勁氣如流星一般,砸在了地面。那人的一條左腿被勁氣壓中,頓時就化爲了肉泥。
那人受了致殘的重傷,阿蘿就不再理會那人,手持狼牙棒就衝向了其餘修爲較低的敵人。
林小靈呵呵一笑,飛劍離手,刺身了那人的身體。
後院打鬥驚動了在聚香樓玩樂的客人,一些沒有修爲的普通人或修爲低微的修士,亂作一團,許多人爭先恐後的跑向樓外。
方天明絲毫不亂,帶着笑容坐在圓桌前,看着旁邊的芳姑。
“後面打得很熱鬧,你真不去看一看?”
芳姑施展媚術失敗,索性收起了笑容,換上了一張冷臉。
“在後院鬧騰的,應該是你的徒弟吧?”芳姑說道,“我想她們很快就會被生擒了吧!”
方天明彷彿是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嘲諷的對芳姑說道:“呵呵,你覺得你手下的廢物,能捉住化神期修士?”
“那丫頭是……是化神期修士?”芳姑花容失色,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今天,青山堂九元分堂就不復存在,不過我不會殺掉你們的所有人,至少會留一個人回總堂去報信吧!”方天明笑道,“呵呵,或許你就是這個幸運的人哦。”
“你!”芳姑銀牙緊咬,氣得都快噴血了,突然兩道銀光從她的袖中飛出,擊向方天明。
可讓她失望的是,兩支銀鏢在方天明身前,停了下來,懸浮在空中,不能寸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