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正在這時,學術交流會會場的門口卻走進來幾位男男女女,有大有小的一羣人,這羣人以走在最前面那個六十多歲,鬢髮近乎全白老者爲尊,這老者聽到苟裡弘會長髮財說的那番話,不由面露不屑,說道:
“中醫藥協會這幾天正在走下滑路,你加入中醫藥協會就是自毀前程,我建議你現在放棄加入,來我們永寧堂,你在那裡才前途無量。”
方纔這羣人在衆人給林毅提問的就已經站在了門口,只是當時由於這位老者好奇林毅這麼年輕到底有何醫術才停在門口駐足觀看,現在看來,林毅確實是一個可造之才,如此年輕,就有不下於中醫藥協會中高層的醫術。
不過,林毅這般程度也沒有讓這位老者達到震驚的地步,畢竟,現在是一個天才輩出的時代,遇到怎樣的天才都不算奇怪,而且就算是他,在二十多歲的時候,也是熟讀許多醫學經典,大多數經典中有記載的話他也能記住。
此時,這位老者並沒有理會主座上那些看着他不善的目光,而是直勾勾的看着林毅。
林毅也轉頭看了看這位老者,這位老者面色紅潤,穿着一身樸素的衣衫,一看就是醫學中人,而且和苟裡弘會長他們一樣,都是對黃帝內經有所研究,纔會保養的這般之好,不過,老者突然拉攏他加入什麼永寧堂,林毅根本就沒有聽說過這三個字,於是他微微搖頭,拒絕了。
那位老者看到林毅拒絕,不由微微搖搖頭,在他心中,林毅選擇了中醫藥協會,就是將自己的青春給葬送了,隨即他對着林毅說道:“我給你三天的時間考慮,要是三天的時間你決定加入我們永寧堂的話,我還是可以做主允許你加入堂內。”
林毅此時十分不解,他不知道這羣人是來幹什麼的,要是說他們來參加學術交流會的,不太可能,畢竟那帶頭的老者一臉恨意,要是說他們來求醫的,怎麼可能會在學術交流會的時候來,種種可能林毅都否定了。
此時,林毅轉過頭,發現苟宏正一臉怒色的看着那位老者,同時雙拳緊握,恨不得上前將這位老者撕了一樣,於是林毅小聲的問道:“苟宏,你難道認識這位老者?認識就給我介紹一下,順便在給我說一下永寧堂的詳細資料。”
“認識?這個人我當然認識,他是永安堂的掌門人蔣文濟,也是我爺爺所掌管的濟世堂的競爭對手,當年,他也是我們中醫藥協會中的一位副會長,可是他與我們中醫藥協會的治病理念不合,非要收了病人大量的錢財才肯治病。”說到這,苟宏微微一頓,隨即接着說道:
“後來他的唯利是圖被我爺爺發現,我爺爺多次呵斥教訓他,結果他都死性不改,最後出於無奈,爺爺還是將他提出了中醫藥協會。”
“那永寧堂和濟世堂又是什麼?”林毅有些不解的問道,他現在明白了這位老者的身份,可是他們口中的勢力林毅還不太瞭解。
“濟世堂是我爺爺行醫所開的醫館,就在南雲市市中心的不遠處,不過現在我爺爺的主要工作重心都都放在了中醫藥協會,所以平時濟世堂是由我和一些師哥師姐們打理”苟宏對林毅說道:
“而永寧堂是蔣文濟被踢出中醫藥協會後,自己創立的醫館,說是他的醫館,其實也可以說是他自己建立的一個醫療組織,在那裡面,都是那些認同治病必須要給錢,不給錢無論如何都不出手的醫生,他是想證明我們中醫藥協會那種善行是錯誤的。”
聽了苟宏的解釋,林毅微微點頭,他現在算是明白,這個蔣文濟因行醫作風問題,被苟裡弘踢出了中醫藥協會,結果出去自己創立了一個醫療組織叫永寧堂,想和中醫藥協會對着幹。
看着林毅似乎還不太明白蔣文濟的惡劣行爲,苟宏繼續對林毅說道:
“林神醫,你不知道,這個蔣文濟是我最討厭的人,那個管力星雖然提倡治療有錢人,病人不給錢他就拖,可關鍵時刻他還是會給病人治病,而這個蔣文濟,則是更加的過分,它不管病人是不是要死了,只要沒有錢,他就不出手,這種醫生,就是醫學界的敗類!”
林毅聽了苟宏的話,算是對蔣文濟有一個瞭解,他現在慶幸自己方纔還好沒有不瞭解情況的就加入了蔣文濟的永寧堂,而是仔細詢問了一下情況,要是林毅加入了永寧堂,他肯定會對蔣文濟的那些行爲十分反感。
此時,苟裡弘會長一臉怒色的看着蔣文濟,隨即他出聲喝道:“蔣文濟,我們中醫藥協會不歡迎你,你來這裡幹什麼?還帶這麼多人,莫不是想和我們中醫藥協會比一比醫術?”
“哈哈,苟裡弘,我看你是糊塗了,難道我來就是來找你們比醫術的嗎?再說,你們配和我們永寧堂比醫術嗎?我再提醒你一句,我也是中醫藥協會的會長,來這裡不是理所應該嗎?”蔣文濟一臉冷笑的看着苟裡弘。
“中醫藥協會副會長?蔣文濟,我看你是一個人在永寧堂待久了,腦袋都待出問題了,你中醫藥協會的身份早就被我們給清楚了,沒想到你臉皮這麼厚,居然還敢自稱是中醫藥協會的副會長,要是我,都已經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了!”苟裡弘十分不客氣的對着他說道。
“確實,我中醫藥協會副會長的身份是被你這個老匹夫給開除了,可是你別忘了,這樣東西我還留着!”蔣文濟胸有成竹的說道,說完,他從包裡拿出了一本證書,是一本苟裡弘曾經獲得的一本證書,當他將證書拿出來後,蔣文濟冷冷的掃了一眼苟裡弘,隨即冷聲說道:
“這是我當中醫藥協會副會長的時候,代表梧州省中醫藥協會去參加一個全國比賽,然後獲得第一名的證書,我記得中醫藥協會裡有規定,要是能代表梧州省中醫藥協會在全國性質上的比賽拿到第一名,這證書就可以留着抵消一次錯誤或者是減輕處罰。”
“按照規定,我拿出這本證書,雖然你們當時認爲我犯的錯誤是無法抵消,可是這個證書還能減輕處罰,我記得副會長犯錯減輕處罰就是在十五年之內已經保持副會長身份,只不過是架空沒有任何實權,然後在十五年之內有三次挑戰上級的機會。”
說到這,蔣文濟微微一頓,隨即接着讀苟裡弘說道:“要是這三次機會挑戰中,有兩次是我贏了,那我就能直接接替你的位置,成爲中醫藥協會的新會長,而若是我失敗了或者是超過十五年期限,就永遠剝奪我中醫藥協會副會長的位置。”
“現在我證書都已經帶來了,準備交給你,不會中醫藥協會連自己定下的規矩都不能信守吧?”
說完,蔣文濟就將他那本榮譽證書向上扔,扔到了主座上,主坐上的中醫藥協會的高層都十分不喜的看着蔣文濟,那規矩確實是他們定下的,而且現在在場的有這麼多人,他們也不能出爾反爾。
蔣文濟看着那他沒有辦法的高層,不由冷冷一笑,今天他來,就是爲了在這十五年的期限快要結束之前,來打敗苟裡弘,從而順理成章的成爲中醫藥協會的會長。
雖然中醫藥協會近幾年在走下坡路,可是其影響力還是不容小覷,若是他能成爲中醫藥協會的會長,在讓中醫藥協會和他的永寧堂聯合,那蔣文濟的勢力稱霸整個梧州省都沒有問題,而且,他敢這般做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對自己醫術十分的自信。
看着苟裡弘冷冷的看着他,並沒有說一句話,蔣文濟不由冷笑道:
“苟裡弘,難道你看病看傻了?算了這麼久都沒有算出時間?我離開確實只有十五年,今年纔是最後一年,真佩服你們這些老頭子,連時間都記不住!”
“要真是如此的話,那苟裡弘,我奉勸你一句,你趕緊下課,把會長的身份讓給我,中醫藥協會總不可能讓一個時間都記不住的人當會長吧?”
聽了蔣文濟的話,苟裡弘會長並沒有生氣,他先是從主座上拿起蔣文濟方纔遞過來的證書,拿在手中讓蔣文濟給看着,同時緩緩地說道:
“蔣文濟,這是你爲中醫藥協會所爭取到的證書,也是你的榮譽,既然你想拿這個證書來減輕處罰,也不是不可以,我們中醫藥協會說話算話,絕對不會出爾反爾,不過,我覺得像你這種人,也配不上這種榮譽了!”
說完,苟裡弘會長刷刷的將蔣文濟遞上來的這本榮譽證書給撕的粉碎,想用榮譽證書減輕處罰,那榮譽證書就會永久的交給中醫藥協會,現在苟裡弘會長當着蔣文濟的面將榮譽證書給撕了,無異於就是在告訴他不配進入中醫藥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