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苟裡弘並未理睬苟宏的話,他深吸了一口氣,斬釘截鐵的對着蔣文濟說道:“可以!“好,不愧是中醫藥協會的會長,魄力之大,佩服佩服,我這裡有三名病患,每個都是南雲市各大醫院的棘手病號,他們的病十分隱晦,那些醫院都差了很久才查出來,我們現在就以這三人爲賭約,看誰能找出他們的病症,你同意嗎?”蔣文濟有些讚許的說道。
說完,蔣文濟的向後一指,方纔和他一起進來的原來都是他口中的病號和家屬,隨即蔣文濟看着苟裡弘,出聲說道:“當然,你要是信不過我的話,我也無可厚非,我也可以接受換人。”
蔣文濟站在苟裡弘對面,笑眯眯的看着苟裡弘,此時蔣文濟面帶得意笑容,眼中滿是鬥志,要是苟裡弘要求換人的話,無異於就是向大家說明對自己的醫術不自信,這樣蔣文濟無異於是在氣勢上佔據一些優勢。
苟裡弘淡淡的掃了蔣文濟一眼,隨即微微搖頭,蔣文濟心中打的算盤他怎麼可能不知道,於是苟裡弘淡淡的說道:“這點我還是信得過蔣醫生,就不用換人了。”
苟裡弘對蔣文濟這人十分的瞭解,蔣文濟雖然在醫德上有所問題,可是他對於這種比試的態度是十分認真的,甚至可以說已經到達了較真的地步,他絕對想的是堂堂正正的擊敗苟裡弘。而且蔣文濟十分高傲自大,就和現在的苟宏一般,眼中看不起許多人,像他這種人,肯定不會屑於去作弊。
“那好,既然兩位已經對如何比試達成了共識,而且都沒有其它的意見,那麼我宣佈,比醫正式開始!”羅老看了看苟裡弘,又看了看蔣文濟,隨即朗聲說道。
說完之後,他也站到一邊,同時眼中也出現一抹期待,一邊是苟裡弘。苟裡弘大家心裡清楚,醫德高尚,一代神針,而且還掌握了天下十大神針中排名第五的仁王濟世針,其醫術肯定是毋庸置疑的。
而另一邊則是永寧堂的掌門人蔣文濟,近些年來,永寧堂快速崛起,已經快要達到和中醫藥協會平起平坐的地步了,而其中的掌門人蔣文濟更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據說是將自己關進了禁室,認真研究醫術去了。
如今,蔣文濟出關,苟裡弘也是絲毫不懼,這兩人無論是醫術,還是資歷,在南雲市甚至是梧州省都是赫赫有名,這兩尊梧州省醫學界首屈一指的人物進行醫學碰撞,絕對是梧州省整個中醫界都要關注的大事。
坐在位置上的那些醫生們想到自己能看到這種級別的醫學對決,不由十分激動。
“苟裡弘會長,我們永遠支持你,你肯定能勝利,然後替我們中醫藥協會清理門戶!”
“就是,苟裡弘會長,不要給那什麼蔣文濟面子,他這種視財如命人就不適合做醫生!”
“加油,苟裡弘會長,你一定會旗開得勝,然後摧枯拉朽的擊敗這個我們中醫藥協會中的敗類!”
……
衆人不由對着苟裡弘大聲吶喊,在中醫藥協會的場子,自然全都是支持苟裡弘會長的人。
坐在主座上的其它幾位副會長,使出了全身力氣喊安靜才讓全場安靜了下來,此時,三位病人慢慢走到了苟裡弘和蔣文濟中間,一個一個的接受苟理弘和蔣文濟的診斷。
此時,苟裡弘和蔣文濟兩人緊緊的盯着病人,時而面露沉吟之色,時而眉頭緊鎖,雖是如此,可是一句話也沒有,也沒有開口詢問,他們兩個的醫術早已經到達了中醫最高的那個檔次,辨症施治已經不用詢問病人,而是通過氣來查表象,就可以判斷出病人的病症。
可以說,到了他們這種層次,誰先開口詢問病人的情況,就是承認自己技不如人,就會落了下風。
這種靠氣來判斷病症的能力,是他們幾十年行醫生涯總結下來的,他們診斷過無數的病人,經驗積累到這種地步自然是明白了這種技巧,林毅能如此之快的發現病人的病情也是因爲他會望氣斷症。
不過,他們兩人的望氣斷症和林毅的比起來,那可就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他們這種望氣,只能說通過氣的種種軌跡來推測病人的病情,而林毅是直接可以分析病人的氣,所以會比他們快上很多倍,與林毅相比,他們這望氣只能算是剛剛入門。
就算只是如此,他們這兩位也是足以讓人仰望了,在古代,能聞氣就判斷病症的,都會被封爲國師,而且望氣斷病這不僅需要經驗的積累,還需要一定的天賦,若是天賦不夠,看再多的病人也是白看,而且這兩人根本不需要把脈,像林毅曾經,分析了病人的氣還需要把脈。
那時候,林毅的行醫經驗十分缺乏,就算是分析了氣,最多也只有九成九的把握這病人生的是什麼病,不過現在這麼多名醫講訴了自己的行醫經驗,林毅感覺自己對氣的理解又更上了一層樓,若是要它現在來望氣斷病的話,他有十層的把握能準確的找到病症。
第一位病患是一名十分年輕的男子,只見此男子一臉睡眼朦朧的樣子,呼吸急促,並且時不時打寒戰,並且眉頭緊鎖,似有心事,他十分痛苦的看着苟裡弘和蔣文濟,心中也有些驚訝,他看了那麼多的醫生,還從沒有遇到過不問病症就能行醫的醫生!
苟裡弘和蔣文濟面露沉思之色,隨即走到了這個人面前,仔細的觀察起來,不一會兒,蔣文濟一拍手,從羅老那裡接過筆者,快速的寫上了病症,然後交給了羅老。
“咻!”
衆人看到蔣文濟如此迅速的診斷出病症後,不由倒吸一口涼氣,隨即討論起來。
“我的天,我心中連一點頭緒都沒有,這個蔣文濟居然就已經寫出了病症,果然傳聞不假,他這十五年潛心研究醫術,已經到達了非常高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