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蔣文濟感覺自己心中十分的舒暢,眼下的局面,他贏下第一輪比試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實,這種在苟理弘面前手握先機的感覺,讓他感覺十分的舒服。
苟理弘聽了蔣文濟的這番話,不由微微搖頭,隨即淡淡的說道:“你這醫術還行,若是去走街串巷,替病人行醫,想必肯定有大作爲!”
在場的衆人聽到苟裡弘的話,不由哈哈大笑起來,在學術交流會會場中至少有上萬人,這麼多人一起笑,猶如天空突然驚雷詐響,讓整個會場都在輕微的震動。
不多時,不少人已經笑的滿臉通紅,甚至還有人拉着座位讓自己不會由於笑的太厲害而摔下去。
醫術還行?走街串巷?想在古代,凡是有些醫術,有些地位的醫生,都是有專門的醫館,等着病人自己上門來求醫,只有醫術十分爛的學徒或者是半吊子,纔會自己拿着行醫的東西,走街串巷去給別人治病。
苟裡弘這番話,就是在諷刺蔣文濟,蔣文濟想勝過苟裡弘的心太強了,甚至都矇蔽了他一部分視線,這注定了他會失敗。
“哼,苟裡弘,你個老匹夫,在這裡牙尖嘴利有什麼用?最後還不是要診斷結果纔有效,希望你一會宣佈了你的診斷結果後,你還能這般自信!”蔣文濟被苟裡弘的一番話氣的眉毛都豎了起來,渾身止不住發抖,他滿臉通紅的看着苟裡弘,惡狠狠的說道。
聽到蔣文濟的辯解之語,在場的衆人不由安靜了下來,確實,無論苟裡弘會長怎麼譏諷他,最後都還是得靠實力說話,有實力的人,最後纔會有發言權。
羅老看到現場這個情況,有些不太情願的打開了苟裡弘會長所寫的紙張,由於他認爲苟裡弘會長這一輪肯定要輸了,所以打開的十分緩慢,待他將紙張打開仔細的看了一遍後,不由倒吸一口涼氣,隨即有些激動的說道:“苟裡弘會長的判斷,和蔣醫生一樣,是少陰病!”
羅老說完這句話後,人羣中出現了一陣騷動,衆人羅老的話,不由微微搖頭,看來,苟裡弘會長確實被蔣文濟擺了一道,連治療方法都沒有寫。
治療方法沒有寫,苟裡弘會長就已經被蔣文濟拉開了十分之大的差距,這是無法彌補的,隨即蔣文濟十分得意的對着苟裡弘說道:“哈哈,對不起了,苟裡弘會長,十五年的沉澱終於是有了效果,讓我領先了你一小步!”
聽了蔣文濟的話,苟裡弘會長並沒有生氣,他微微搖搖頭,依舊是淡淡的說道:“如此急躁的心,怎麼可能替病人看好病?”
“哼,還在嘴硬,現在結果都已經出來了,你還想狡辯?我告訴你,技不如人就是技不如人,怎麼中醫會長連承認別人優秀的氣度都沒有?”蔣文濟冷冷的掃了苟裡弘一眼,隨即冷聲說道。
看到人羣安靜了下來,羅老這才繼續說道:“方纔我話說到一半,大家都激動起來了,我一個人的聲音比不過大家,所以只有等大家安靜下來了在說,苟裡弘會長在紙張寫出了治療方法,和蔣醫生的一模一樣,都是使用麻黃附子細辛湯來治療病人!”
衆人聽到這般話的時候,不由有些驚訝的看向苟裡弘會長,他們沒想到,苟裡弘會長居然猜到了蔣文濟要寫治療方法,所以自己也寫了上去,不過接着他們搖了搖頭,就算是苟裡弘會長寫出了治療方法,也會由於時間的關係,判定蔣文濟贏。
蔣文濟聽了羅老的話後,不由微微一愣,隨即面色微冷的看向苟裡弘,說道:“我說苟裡弘會長怎麼面不改色心不跳,原來是猜到了我會寫治療方法,就就算你寫了治療方法,在時間上我也短了你太多,這一場,你必輸!”
“是嗎?”苟裡弘會長冷冷的掃了蔣文濟一眼,隨即接着說道:“我早說了,你這個人太心急,而心急,是幹不好任何事情的,你現在就好好聽着吧,讓你驚喜的還在後面!”
“苟裡弘會長還在紙張下面寫了幾條備註,第一就是那枚附子要炮去皮破八片,第二就是苟裡弘會長在麻黃附子細辛湯中加了兩克魚腥草。”
……
“苟裡弘會長贏了!”
林毅聽了羅老方纔說的話,不由鬆了一口氣,微笑着說道。
“魚腥草?加魚腥草幹什麼?”苟宏微微一愣,有些不解的看向林毅。
林毅看着苟宏十分不解的目光,隨即解釋道:“其實這個病人,除了少陰病,還有其它的病症,方纔苟裡弘會長沒有急着下定論的原因也是如此,如果病人有多病症的話,用藥必須要謹慎!”
林毅說完,便不在說話,留給苟宏自己思考,俗話說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現在,他就是在努力的點撥苟宏,至於苟宏能不能明白,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魚腥草?這個可是治療呼吸不暢的中藥,而且性陰,怎麼可能加入到麻黃附子細辛湯中去呢?”苟宏想來想去,也沒有想明白林毅說的是個什麼意思,當他看到病人脖子上的那幾條紅印的時候,不由眼珠一轉,隨即心中劃過一道亮光:
“林神醫,我懂了,我懂了,原來是這樣,爺爺贏了!”
當苟宏明白林毅說的話後,他臉上露出了濃濃的喜悅,他現在緊握着拳頭,站起身來看着一臉雲淡風輕的苟裡弘會長。
隨即,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一臉震驚轉過頭向林毅,方纔的提點是林毅給他說的,苟宏感覺自己開始有點看不透林毅了,以前他認爲林毅只是一個年紀比較輕,醫術比較好的醫生,可是絕對還沒有達到頂尖程度。
畢竟林毅就算看過在多的醫術,他二十多歲的年齡能有多少行醫的經驗,可是現在,苟宏明白了林毅不僅是看過不少醫書,而且行醫經驗也十分豐富,不然不可能一眼就看出了那病人的情況,虧自己還不知泰山之高,黃河之大的去挑戰林毅。
苟宏現在想來,當時真是不自量力,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