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葉俗忽然出現在自己眼前時凌若惜有着說不出來的滋味,在她的印像裡他從來沒有一次是在外面哪怕多逗留片刻的,更別說像昨晚這樣夜不歸宿的行爲,這大大的出乎凌若惜的意料,這顆心也隨之被他攪亂,當看到葉俗走進前院時凌若惜又有着說不出的氣憤,二話不說就把葉俗從前院給拎進屋內,葉俗像小雞一樣的被凌若惜拎進屋裡就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剛到門檻凌若惜狠狠的把葉俗給擲了進去,葉俗手無寸鐵又是瘦弱無力怎抵的住凌若惜這練家子,被甩出老遠的葉俗直撞到桌腳下面才止住這去勢,還好肩上的大米他綁縛的緊要不然必會灑的滿地都是,葉俗胸中燃起一股怒火他見過悍婦還沒有見過如此蠻橫無理的悍婦,就這樣二話不說就大打出手,男人的尊嚴被如此蹂躪再如何不可抗拒也要和她拼了,是可忍孰不可忍葉俗不知從哪兒來的力道,雙眼射出凌厲的寒光像惡魔一樣的撲向凌若惜。
凌若惜想到他負傷在身這樣擲去極有可能真正摔成重傷,心中有點後悔,但既然做了她就不想再去探討誰對誰錯,就在凌若惜這一愣的剎那間,葉俗已經撲身前來死死的壓倒凌若惜,緊握的拳頭遲遲沒下,被撲倒在地的凌若惜有一瞬間的驚異但眨眼間就恢復平靜和葉俗怒目而視,冷道:"像個男人就砸下來!"葉俗大吼道:"你憑什麼無緣無故的打我,要是給不了一個我滿意的理由我絕不會輕饒。"
凌若惜從沒有想過自己一直認爲無藥可救的丈夫竟然也會有陽剛之氣,看着脫去少許儒弱的葉俗一顆心被蕩起了漣漪,再加上兩人如此親密的接觸頓時芳心大亂,不管葉俗如何兇悍她都相信自己有能力控制局面,偏過頭來,緩緩回道:"我喜歡!"沒有太多的言語只有三字而且還是如此霸道的三個字,葉俗死死抓住她的衣襟直盯住她的雙眼,如利劍般犀利的眼光盯的凌若惜整張臉都滾燙,葉俗另外一隻手揪住她的長髮硬是把她的臉轉正過來,幾乎快貼到她的嘴脣上的葉俗一字一字的冷道:"好,你有種!從現在開始咱倆分居,你我各不相干。"吐完話的葉俗再也沒有管地上的凌若惜跑到另外一間本來是堆砌農具的小房間裡清理東西。
隻手撐起的凌若惜冷眼旁觀的看着忙裡忙外的葉俗,內心就像打翻了調料瓶五味陳雜,有喜悅也有痛苦這種滋味絕非好受。
連續清理了二個多時辰才把這亂七八糟的房間給清理出來,葉俗休息了片刻又繼續跑到房間拉開結婚時製作的新衣櫃,衣櫃上貼着的紅色的喜字到今天還保存着原有的光亮,或許葉俗傳承了這短命老鬼的部分記憶,可能滲透進葉俗的腦海時變了質總在影響葉俗的情緒,葉俗情不自禁的閉上雙眼撫摸着這亮麗如新的大喜字。
從衣櫃最底層抽出冬天加用的被褥草蓆往剛整理出來的小屋裡鋪去,還好自己是農村裡長大的雖然也沒有幹過多少農活但生活自理還是可以的。凌若惜用餘光把葉俗的一舉一動全瞅在眼裡,當他用手輕撫喜字的時候她竟然從未有過的一絲顫抖,很巧的是兩人同時同步的閉上了雙眼彷彿在尋找那曾經喜慶的日子,只是不管你如何去想那段記憶似乎總是空白,爲何會這樣呢?凌若惜一臉的痛苦,她越想越痛,身體更是止不住的在那兒顫抖全身也冒着虛汗。
當葉俗發現她異常的時候有些不忍但轉眼間又堅定了自己的意志並沒有上前去攙扶她,凌若惜大口氣大口氣的喘着,臉色也開始泛白整張臉都像被抽掉了血似的蒼白,她扶着牆慢慢的走回自己的房間,葉俗幾次想上前慰問都被自己的決心給剋制住,一想到平日蠻橫無理的她葉俗就放棄上前慰問,繼續鋪自己的牀被。
葉俗情緒極其低落,雖然自己沒有一丁點做錯但爲何會有很深的負罪感呢?想到這時葉俗就一陣胸悶,連大口呼吸都有點困難,被迫無奈的葉俗只好跑出房間走出家門,腳步蹣跚的來到村子裡的一家小雜貨店掏出銀兩買了一大壇米酒,就這樣邊走邊喝沿着這條把整個村落隔成南北兩半的大河緩緩的走着,葉俗仰頭大喝,溢出來的酒水從嘴角處流進衣襟裡葉俗也沒去擦它,只管大口大口的喝,他今晚只想一醉方休。
接二連三的不順讓葉俗臨近崩潰,他感覺自己有點累了,又喝了一大口,雖然這時代的酒並不是很烈但這麼一大壇弄進肚子裡要是一點事都沒有這完全是扯蛋,葉俗搖着這剩下不多的酒罈腦袋也開始有點昏沉,步伐也更加的不穩,他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了大河的下游。
這段的水流很緩並沒有橋頭那段洶涌,平常村民也常來這兒捕點魚蝦開個葷或者拿到城裡賣點小錢給家裡添置點東西,腳步越來越飄浮葉俗乾脆找個大石頭坐在上面,酒意越來越濃葉俗的視線也開始有點模糊,仰頭把僅剩的米酒繼續灌進肚子裡時葉俗大力的把空酒罈就是一甩,酒罈劃出個漂亮的弧度直直的落到大河的中央。
炸起了一朵美麗的水蘑菇,葉俗看着這朵大水花嘿嘿的笑道:"真漂亮!"整壇米酒就這樣被葉俗一人給全灌進腸胃裡不得不說這小子的酒量真的不是蓋的。
這麼一大壇的酒也讓葉俗嚐到了什麼叫做醉,雙腿軟如醉蝦,而天在旋地在轉硬是讓葉俗從坐到躺再從躺到睡,就這樣葉俗像死豬一樣的睡在這大石的背面。
月亮如期的到來,把這不分晝夜只知道趕路的大河照的粼光閃閃,皎潔的月光裝飾了這浩瀚的夜空也裝飾了神奇的大地。夜空像無邊無際透明的大海,安靜、廣闊、而又神
秘。繁密的星如同海水裡漾起的小火花閃閃爍爍的跳動着細小的光點。田野、村落、樹木都沉睡在幽靜的夜色裡,披着銀色的薄紗。山,隱隱約約像雲又像海上的島嶼,彷彿爲了召喚夜航的船隻不時地閃亮起一點兩點嫣紅的火光,而這時卻有兩個黑影不時宜的打破這幽靜的夜晚。
這兩個黑影一高一矮,高的那名男子修長挺拔,月光映到這人側面的輪廓上便可斷定此人定是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大公子,男子年紀與葉俗相仿,一頭的長髮也隨着夜風輕輕的飄散似乎又給他帶來了不一樣的邪美的氣質,這兩重氣質的男子只是靜靜的站在那兒仰望着讓人迷醉的星空,身邊矮小的黑影不敢有稍點動靜,也是靜靜的站在身旁,然而他的靜並非是欣賞夜空只是等待高大男子的下一步動靜。
邪美的男子把視線收了回來,平視着前方的大河,這時他身邊矮小黑影恭敬道:"少主,我們的人怎樣也無法涉入到陸家的內部,更別說獲取其它有用的信息。"邪美男子過了半晌纔開口道:"這次任務的確有點難,這不怪你們,要是如此輕易的滲進陸家的內部他們也不配做父親的敵手了。"矮小黑影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追問道:"還望少主指示下步行動。"
"你再挑選一批更加機靈可靠的人去,如果再失敗的話本少主會親自出馬。"邪美男子平靜之極的回道,他似乎完全不受任務失敗的影響,只是很冷靜的繼續思考和找到對策。兩人再商討了一會就閃身消失在這很美的夜空下。
這時月亮在夜空中已走完她一天的旅程,開始隱沒到大海中去。空氣變得愈加清涼,東方的天色開始漸漸發白,村子裡的公雞開始陸續的叫了,它們嘶啞的啼聲穿過雞舍的板壁,像是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天空無際的蒼穹在不知不覺中發白了,羣星一一消失。
葉俗搖晃着依舊暈眩的腦袋,撐着身邊的大石爬了起來,看到天已大亮時纔有點明白過來,自己昨晚竟然在這裡睡了一夜,只是朦朧間似乎有兩個人來打擾過自己的好夢,葉俗到河裡把臉洗了一把,清爽的河水讓葉俗清醒了不少,走了半天才知道自己昨晚跑到了大河的下游,葉俗摸着身上找零的一點碎錢也就不打算回去做早飯,到村子裡買了好幾個大肉包就打發了這早飯問題,一次買這麼多的包子直把那個賣包的劉大嫂給驚呆了。
邊吃邊爬的葉俗心想到,這要是每天都從家跑上再跑下也算是鍛鍊身體呀!葉俗很是費解這短命老鬼的父親爲何要把這房屋建到半山腰處,然道他有先見之明專門是給自己兒子鍛鍊身板的,吃完好幾個大肉包的葉俗感覺今天很是精神,雖然煩事不斷並且唐老闆的大事也還不知道如何解決但醉過之後的葉俗就是感覺有點暢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