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雨滴滴落在蕭放的手背,而蕭放卻好像丟了魂一樣坐在地上,面無表情,目光呆滯的盯着地面。一點也感覺不到天空中掉落的雨滴。
這麼大的變故換做是誰也無法在短時間內接受。
前一天還是一個能夠揮金如土的富家少爺,今天卻成了一個普通人,甚至普通人還能經常見到自己的老爹,可蕭放的老爹卻丟下自己跑路而去。
蕭放蜷縮着坐在地上,身體偶爾會抽出一下。也不知是在哭還是在笑。
當雲姨將老爸留給自己的文件袋向交代遺物一樣交到自己手裡時,蕭放的大腦就像接錯了電線的計算機,瞬間短路。
曾經身價千萬的老爸在一夜之間被人騙光了所有的財產,還欠下了一屁股的債,無奈只能逃亡海外。
怎麼被騙的,蕭放不知道,被誰騙的,也無從查起。
而老爸急着要跑路的時候,蕭放卻在跟小樑那個日不死的貨玩什麼“終極單身夜”,以至於錯過了老爸的電話。回到別墅的時候,別墅早已被人拿去抵債。老爸只託曾經的管家雲姨將一個文件袋交給自己。
“做夢!一定是在做夢!”蕭放一下一下用手錘着自己的腦袋,想要讓肉體上的疼痛去代替精神上受到的傷害,更想讓自己從這個噩夢中驚醒。
“轟隆!”一聲巨響,天空劃過一道閃電,照亮了被烏雲掩蓋的天空。
“噠噠噠~”周圍開始傳來雨打在樹葉上的聲音。
蕭放依舊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雨終於還是下大了,就如同蕭放現在的心情一般猛烈的下着。像是在宣泄對這個世界的不滿。
“轟隆!轟隆隆!”天空之中時不時的閃過一道驚雷。就如同一陣陣的響鼓,敲打在蕭放的心上。
而在蕭放聽來,這更像是對自己的嘲笑。
“賊老天!你敢不敢再對我狠一點!”蕭放突然從地上站起來,仰頭對着天空大喊,可卻被這碩大的雨聲所掩蓋。
雨水打在蕭放的臉上,讓蕭放睜不開眼睛。蕭放突然心頭一酸,自己長這麼大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哭過,憋了二十多年的眼淚就在這一刻全部都傾瀉了下來。
哭吧,哭吧,反正誰也不知道那是雨還是淚。一個聲音在蕭放心裡說道。
“賊老天!我恨你!我恨你!”蕭放一邊哭,一邊朝着天空罵道。
“轟隆!”又是一聲刺耳的驚雷。
“劈啊!有本事你就劈死我!劈我啊!劈。。。”
“轟隆。。。”
“本報訊,昨日下午我市下起陣雨!鑫都小區內一名年輕小夥不幸被雷擊中。傷員在第一時間被送往附近醫院搶救,目前已脫離危險!”
“這是哪?”蕭放慢慢睜開眼睛,白色的病牀和強烈的消毒水氣味已經給了他想要的答案。
“呵~這賊老天!真他媽敢劈我!”蕭放自嘲着,虛弱的說道。
“呀!你醒啦!”門口傳來一聲溫柔的女聲。
蕭放吃力的擡起頭朝門口看去,迷迷糊糊卻看見一名女子穿着一襲白衣,手上還端着個盤子。活了二十幾年累計出來的常識告訴蕭放,這是個護士。
“該換藥了!”護士走到蕭放的牀邊,將盤子往牀邊一放,盤子上面放着鑷子,紗布,還有各種叫不出名字的藥品。
“我傷的重麼?”蕭放閉着眼睛有氣無力的說道,“我聽說被雷劈死的人都是燒的跟木炭似的!我是不是也這樣了?”
“撲哧~是啊!你現在就是塊黑不拉幾的木炭!”護士嬉笑着說。
蕭放慢慢睜開眼睛,撇了一眼身旁的護士。因爲從護士的語氣中可以聽出她是在開玩笑,也就是說自己並沒有自己想象中傷的重。
而且這個小護士的回答也讓蕭放心中一動。換成一般護士,當病人詢問病情的時候都是規規矩矩有板有眼的回答,最多附上幾句關心祝福的話。而這個護士卻像是在跟自己朋友開玩笑一般。
“好啦!瞧把你嚇的!我跟你開玩笑的。你還是好好的!不信你看!”小護士說完一把拿過牀邊的鏡子放到蕭放面前。蕭放看見鏡子裡的自己,只是面容有些憔悴,並沒有被劈成幾分熟。於是微微的一笑。
“真是奇蹟!被雷劈了居然一點事都沒有,只是右手有些浮腫!”小護士一邊把藥塗在紗布上一邊說道。
“右手?”蕭放略帶疑惑的舉起右手,這一下卻把自己嚇了一跳。
“我操!這是有些浮腫麼?怎麼腫的跟沙包一樣大啊!”
“不準說髒話!”小護士白了蕭放一眼。
蕭放現在是病人,自然不好頂嘴,只能尷尬的一笑,“這個會消麼?”
“醫生說會的!來,現在我給你換藥!”說着小護士慢慢彎下腰,解開蕭放右手的紗布。
這時,蕭放纔看清楚這個護士的臉。
小護士的臉只能用白淨形容,出於職業要求畫了點淡妝,卻遮蓋不住本身所發出的靈氣。淡淡的眉毛下面是一雙明亮的雙眸,高挺的鼻樑更加顯出臉部精緻的線條,就連鼻子上都找不出一絲粉刺。嘴脣上塗了點脣彩,在燈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一絲光亮,更是顯得誘人。
總的來說算不上國色天香,但也略超常人。
就在蕭放看的入神之時,小護士似乎覺察到有人正在偷窺自己。稍稍一擡頭,視線卻和蕭放碰撞在了一起。
“幹嘛偷看我!”小護士假裝生氣道。
“啊?沒啊!我哪有偷看,我明明是光明正大的看好不好!”蕭放隨口回了一句,完全出於從前情場上培養出來的條件反射。
“你。。。”小護士臉一紅,“好,現在是工作時間,不跟你計較!你要看就看吧!反正本姑娘長的也不難看!”說完小護士把頭一低,繼續換藥。
“呵~”蕭放微微一笑,似乎開始對這個小護士有了點興趣。
“不應該哇!雖然這小護士長的還算可以,但比她漂亮的美女我蕭放也見的多了!怎麼可能對她犯花癡呢?想多了,一定是想多了!”蕭放在心裡這麼告訴自己。
“換好了!”幾分鐘後,小護士在蕭放的手腕上紮上一個蝴蝶結,然後收拾了一下換剩下來的紗布說道。
蕭放舉起自己的右手看了看,跟剛纔不一樣的是手指已經被露在了外面,但依舊可以看的出腫脹的樣子。但最爲惹眼的是,在手腕處原本應該打醫用結的地方赫然出現了一個蝴蝶結。
不用問就知道這是小護士的傑作。
“喂!幹嘛給我綁個蝴蝶結啊!難看死了!”蕭放抗議道。
小護士低頭看了眼蕭放右手腕上的蝴蝶結,又看了一眼蕭放,“不喜歡啊?有本事拆了自己重新綁啊!”
“你。。。”蕭放知道小護士是在報復自己剛纔出言調戲的仇,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也只好忍了。
“哈哈~”小護士見蕭放不再說話,得意的一笑,端着盤子出去了。
小護士走後,房間裡立馬安靜了下來。這一安靜,人就喜歡胡思亂想。蕭放現在就是如此,昨天發生的一幕幕事情重新浮現在蕭放的腦中,不知不覺中蕭放握緊了拳頭,用力的在牀上一砸。
“咣噹!啪~”一聲巨響,蕭放整個人開始往下掉,最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蕭放頓時傻了眼,看着身旁那張被自己一拳打斷的醫用牀,嘴張的可以放下好幾個雞蛋。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幾個護士聽到聲響從門外跑了進來。看見蕭放坐在地上,病牀已經斷成兩節,不由的吃驚起來。
“天吶!你是有多重!”說話的正是剛纔給蕭放換藥的小護士。
蕭放也傻了,根本沒有反應過來,一時也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
還是其中一個看上去比較年長的護士有經驗,朝着幾個護士喊道,“沒什麼大不了的,也許是牀太舊了!你們去別的病房先推一張來給他換上!散了!散了!散了!”
沒一會,幾個護士推着一張新牀走了進來。蕭放上了那張牀,卻再也不敢用力揮舞自己的右手。腦子裡不斷的想着一個問題,自己這是怎麼了。
十幾分鍾後,幾個護士收拾好地上的殘骸,然後走了出去。蕭放這纔敢伸出自己的右手查看。這隻手,現在看上去比平時要大上整整一倍。
時間過去了整整十分鐘,一天沒喝水的蕭放覺得喉嚨有些乾澀,於是習慣性的伸出右手去拿身旁的水杯。可手纔剛伸出去還沒幾公分,神奇的事情發生了,杯子就像長了翅膀一樣,自己飛到了蕭放的右手裡。
蕭放的眼睛瞪的比鵝蛋還大,看着自己右手裡的這個杯子,就跟見了鬼一樣。
“哦!買!噶!不!會!吧!”幾秒後,蕭放從嘴裡一個字一個字的吐出這句話。
“難道是自己被雷劈了的緣故?”蕭放在心裡不斷的思考着,“可是世界上被雷劈的又不只我一個,活下來的也不只我一個,如果被雷劈一下就會有這能力,那世界不是早亂套了!”
蕭放皺着眉頭,好不容易想出一個可能性但沒多久又會被自己推翻。
“等等!難道是因爲我當時受到打擊的緣故!對!一定是這樣的,在我情緒接近崩潰的時候又遭到了雷擊。在內力和外力共同的作用下使我神奇般的得到了這種能力?”蕭放終於想到了一個算是比較靠譜的原因。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不就爽到死了?不是做夢吧?”蕭放用左手拍了拍自己的臉,然後又慢慢的伸出右手對着病房的房門,心裡想着:“門開!”
“咔嚓!”門開了。
“哇操!真的!我成神啦!哈哈哈~”蕭放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動,狂叫起來。
“神什麼啊神!神經病吧你!”只聽門口傳來一陣略帶耳熟的嘲笑聲。
蕭放一看,“納尼!原來是剛纔的小護士開的門!難道自己不是超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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