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頭對那個司令的駐地比較熟悉,車子飛奔向芒山市外不遠的一處山脈。遠遠地就看見山腳下建有許多營房,一些士兵拿着槍正四處巡邏。之前也不知道紅辣椒那妞跟兩美女如何溝通的,此刻看見那些拿槍的士兵,兩人臉上都有些害怕。
葉楓顧不得那麼多,既然想掙錢就得付出代價。前面就是營地的大門,用高大的木頭臨時搭建的,大門外站着一排排的士兵,還設有哨卡。
見葉楓他們的車靠近大門,士兵立刻舉起槍示意木頭將車停下,木頭一腳剎車將車停住,然後跟葉楓下車,兩女就留在車上。下車後,木頭率先將雙手放在頭頂,做出投降的姿勢,葉楓也照做,這些士兵神經很敏感,一旦他們覺得你對他們有威脅,就會毫不猶豫開槍。
見葉楓他們投降,士兵的情緒才稍稍放鬆一些,然後迅速上前將葉楓他們包圍住。兩個士兵上前搜身,見沒有危險武器,便對一個老大模樣的人點點頭。
這時候他們發現了車上的兩美女,幾個士兵一擁而上,將兩女拖到車下,其餘士兵見到美女都嘎嘎的笑出了聲,眼裡充滿了淫邪的目光。
木頭立即對那個老大模樣的人說話,只不過說的竟是緬甸語,葉楓根本聽不懂。想不到木頭還會說緬甸話,之前葉楓還在爲這事頭疼,這下不用擔心溝通問題了。木頭跟那人嘰嘰咕咕交流了一會兒,那人神色放鬆下來,但還是示意兩個手下去搜兩女的身。
那兩人嘿嘿一笑,趁着搜身的功夫,佔了兩女不少便宜,當然什麼也沒有發現,車子上的那包金條倒是被發現了,不過他們並沒有動。
士兵老大讓一個手下進去彙報,不多會兒一輛軍車就開到大門前,一個滿臉絡腮鬍的男人從上面下來,一見木頭就露出笑容。
“好久不見。”絡腮鬍對木頭招呼道,用的也是生硬的華夏語。
“司令的隊伍是越來越壯大了。”木頭笑道,走上前跟絡腮鬍握了一下手。
原來這個人就是他們要找的司令,葉楓仔細打量起絡腮鬍來,身體不高但很壯實,皮膚有些黝黑,一張臉看起來有飽經風霜的感覺,一看就是曾經經歷過很多事。
“這位是?”絡腮鬍跟木頭聊了兩句,然後看向葉楓問道。
木頭笑道:“這次我們有事來麻煩司令,還請司令行個方便。”
絡腮鬍一聽明白葉楓有事來找他,臉上的神色變了一下,顯然有些不樂意,不過等他看見那兩個美女時,眼睛還是亮了一下,然後帶着葉楓他們進了營地。
之前木頭告訴葉楓,這司令是個軍閥,是地方武裝,此刻走進營地一看,葉楓也看了出來。營地裡又髒又亂,到處都是士兵圍坐在一起抽菸賭博,毫無紀律可言,軍服又髒又破,跟政府的正規軍隊相差太遠,倒是有土匪的氣質。
來到一座木製吊腳樓前,絡腮鬍子帶着葉楓他們走了進去,這裡就是絡腮鬍子的辦公點。小樓裡有好幾個下人,全是清一色的少女,姿色尚可,看來這個絡腮*時沒少盈亂。
“說吧,你們找我什麼事?”剛一坐下,絡腮鬍就直奔主題。
“事情不大,就是讓司令幫我們找個人。”木頭語氣少有的客氣,說着從兜裡拿出袁野的照片遞給絡腮鬍。之前葉楓將袁野的照片印了好幾份,木頭身上也帶了一張。
絡腮鬍看了一眼袁野的照片,然後丟在了旁邊的桌子上,看着木頭漫不經心道:“就是找個人?怕沒有這麼簡單吧?”
“就只找個人而已,對於司令來說找個人很簡單,但是我們人生地不熟,就難上加難了,所以希望司令能夠幫忙。當然,我們不會讓司令白幫忙的,外面那兩個女人還有車上一揹包的黃金……”
木頭說到黃金,絡腮鬍眼睛再次亮了起來。這黃金可是硬通貨,從來不會掉價,所有很受這些人的歡迎。
絡腮鬍的表情一下友善起來,對着木頭和葉楓笑道:“你們不用這麼客氣,不就是找個人,本司令立刻讓人去辦。”
“那就麻煩司令了。”木頭說着跟葉楓齊齊向絡腮鬍子表示感謝。
之前葉楓還有些不爽這絡腮鬍,一個小小的軍閥就學會擺譜,聽到要讓他幫忙就露出愛理不理的樣子,此刻見了黃金和美女,變臉比翻書還快。不過葉楓也只是不爽,並不能怎麼着,畢竟這是人家的地盤。
木頭和葉楓本想告辭,但絡腮鬍卻讓他們留了下來,說晚上有什麼歌舞會,請他們喝酒吃肉。顯然絡腮鬍是見了那麼大一包黃金,對葉楓他們客氣了不少。
葉楓二人也沒什麼事,便留了下來,畢竟不好拒絕,然後打電話給山鷹他們,讓他們晚上自己找住的地方。
到了晚上,營地裡燃起了篝火,很多士兵都圍坐到一座木板搭建的臺子下面,像在等待什麼好戲開場。第一排是絡腮鬍跟葉楓他們的座位,還有幾個副司令,下人早已經將弄好的肉和酒擺上桌。
絡腮鬍左右兩邊摟着葉楓送來的美女,心情大好,也不管周圍的人直接伸手在兩女的胸口摸了起來,一副很享受的表情。然後幾個女人紛紛來到葉楓他們旁邊,準備陪酒。木頭跟葉楓對這些女人都沒有好感,擺擺手讓她們離開。
絡腮鬍見狀問道:“你們怎麼不要女人,是覺得醜了?我讓人給你們換兩個。”
木頭笑道:“司令,我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喝酒的時候沒這愛好。”
絡腮鬍一聽倒覺得奇怪,在他眼裡喝酒玩女人是最快活的事,不過既然木頭他們不喜歡,他也不強求。
這時候晚會開始了,臺下面的士兵個個都興奮不已,場地上不斷髮出吹口哨的聲音。葉楓跟木頭都有些好奇,到底要表演什麼讓他們這樣興奮。
隨着音樂聲響起,臺子後面走出來一排女人,這些女人年紀都不大有的感覺纔剛成年。女人們一現身,下面的士兵更是喊聲不斷,雖然葉楓聽不懂他們在喊什麼,但是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話。就連一旁的絡腮鬍受這氣氛的影響,都哈哈大笑起來,然後抱着兩美女不停肯了起來。
見這陣勢,葉楓已經猜到了大概,這女人表演的節目準是少兒不宜。
果不其然,女人們隨着音樂的節奏跳了一會兒舞,然後開始緩緩脫掉身上的衣服,表演的竟是脫衣舞。木頭跟葉楓暗暗咧嘴,早知道說什麼也不來看這晚會,現在根本沒辦法離開,只得硬着頭皮看下去。
隨着女人們身上的衣服漸漸減少,會場的氣氛也慢慢達到了頂點,一些士兵甚至將自己的衣服也脫了下來,嗨得無法自拔。
不過與會場衆人表情截然相反的是,臺上的女人基本都是面無表情,她們顯然不願意給這些人表演,應該是被迫的。這讓葉楓又想起了在阮玉珠的那個村莊,毒販開着卡車搶女人的事,毫無疑問,這些女人應該也是被搶來的。
絡腮鬍舉起酒杯跟葉楓他們喝酒,笑呵呵問道:“怎麼樣,精彩不?”
木頭跟葉楓只得點點頭,假裝很精彩的表情,三人喝了幾杯酒,絡腮鬍叫來一位副官,對他吩咐了下,然後帶着兩女離開了,不用猜也知道這傢伙去幹什麼。
絡腮鬍走後,副官對會場裡大聲說着什麼,所有人高興得又蹦又跳,然後又一波女人走進了會場,跟士兵們打情罵俏起來。場面一下就混亂了,這些士兵肆無忌憚在女人身上摸着,將女人們的衣服扒了個乾淨,一些士兵還衝到臺子上,將上面的女人按倒在地,當場發泄起來。
葉楓跟木頭暗暗搖頭,然後離開了會場,這樣的場面他們幾乎是第一次見。
第二天一早,葉楓他們離開了這裡,跟虎子他們匯合,現在他們要做的就是等待消息。
兩天過後,葉楓接到紅辣椒的電話,這妞讓他立即到酒吧去一趟。葉楓以爲紅辣椒找到了袁野的下落,迅速趕到酒吧,紅辣椒見到葉楓表情有些嚴肅,讓後將葉楓帶到後面的辦公室。
一進門紅辣椒就問葉楓,“你那個朋友以前是幹什麼的?”
葉楓不解,“你發現了什麼?”
“先回答我的話。”紅辣椒正色道,完全沒有之前跪倒在葉楓面前的妖媚。
“做生意的。”葉楓答道。
“應該做的是毒品生意吧,不然怎麼被抓到野人山去了。”
“野人山?”葉楓一個激靈,袁野怎麼會跟毒梟沾上關係,毒梟抓他又是爲了什麼?
“我有個夥計給野人山送女人,他告訴我以前進山的時候看見過你朋友一次,當時被綁着,不過後來就沒看見過了,不知道關在了什麼地方,或者被殺了沒有。”
聽到這個消息葉楓十分興奮,不管袁野被抓到野人山幹什麼,至少現在知道了他的下落。
“你快告訴我野人山怎麼走?”葉楓急道,由於控制不住情緒,聲音幾乎是吼出來的。
紅辣椒被葉楓的聲音一震,臉色微微一變,不過很快又平靜下來,“你不會告訴我你要進野人山救人吧,真是癡人說夢,那野人山山高林密不說,裡面還藏有上千個拿槍的毒販,你去就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