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301場面氣氛陡然緊張。
古陽臉色難看,保鏢中看不中用,竟然連一個少年都打不過,太丟臉了。
和季宏不同,古陽還是覺得有些希望。
他走到季宏身邊,低聲說了幾句。
“如果真是這樣就太好了。”季宏眼中綻放色彩,像是迎來了希望,“也就只有他可以對付張浩然了。”
“等等吧。”古陽拍了拍季宏的肩膀,讓他不要着急。
“好,我聽你的。”季宏嘴上這麼說,腦子裡卻是想着刁難張浩然的辦法。
張浩然不屑道:“都來吧,我全部解決。”
“狂妄!”季宏低罵幾聲,給自己助理打了個電話,助理很快來到包廂301。
“把季江南送到醫院去,不要問爲什麼,還有,不要報警。”季宏嚴肅道。
“是!”
季宏的助理不敢多問,揹着季江南趕緊離開。
“張浩然,等那個人來了,你再能打也沒用,因爲你不會是他的對手。”季宏胸有成竹道。
張浩然被人威脅,反倒是笑了。
“國內連續五年全國散打冠軍,你以爲他是你這種花拳繡腿就能比較的?”
季宏越說越得意,“正好他在襄州市,他來了後,我要看看你還能狂多久。”
張浩然根本沒放在眼裡,什麼全國散打冠軍,哪怕是世界散打冠軍在他面前,他也不當回事。
他修仙入道,修的是仙法,季宏說的全國散打冠軍,在他面前就是小兒科。
“還有十分鐘。”古陽對季宏說完,擡手看了一下表。
“咦?”
張浩然眼神一動,視線落在古陽的手腕處。
“別看了,勞力士你買不起。”古陽語氣不屑。
“我對勞力士鬼力士之類的不感興趣。”張浩然笑道,“倒是你手腕帶着的銀色手鐲,應該是一件古器吧,沒想到你還有這種東西。”
張浩然好奇的,顯然不是古陽手腕的勞力士名貴手錶,而是銀色手鐲。
古陽大驚。
“你知道古器?”
古陽盯着張浩然,心中駭然,他想不通爲什麼一個臥龍高中的學生,竟然知道這種東西。
“他或許道聽途說也有可能。”古陽安慰自己。
古器是何物,爲什麼讓古陽如此在意,季宏雖被憤怒矇蔽了雙眼,可是古器二字落入耳中,季宏難免好奇,他並沒有聽說過古器。
“我當然知道古器是什麼,以前我把它當玩具,你們這些人卻把它當寶貝。”想起上一世,張浩然彷彿在說一件不足爲奇的事情。
“你別開玩笑了。”古陽不信。
“隨你。”張浩然懶得解釋。
包廂氣氛古怪。
古陽沒忍住,還是問了出來,“能跟我說說古器方面的事?”
季宏頓時有些不滿,古陽怎麼還有求於人呢。
張浩然淡淡道:“古老闆,看看時間,那位散打冠軍還有多久來,時間不早了,我不想等太久。”
話音剛落,包廂的門被人推開。
“來了!”季宏和古陽同時看過去。
季宏內心狂喜,“連續五年獲得全國散打冠軍的莫文來了,張浩然你死定了!”
古陽迎上去道:“真是不好意思,這麼晚了,請你到這裡來。”
季宏在旁邊賠笑,莫文能過來,正是因爲古陽的親自請求。
莫文道:“我派給古老闆的保鏢被人輕鬆解決,我自己也要負一定責任。”
說完,莫文話鋒一轉道:“我也很好奇,是誰能把退役軍人聯手組成的保鏢打散。”
“就是他,他不僅打傷古老闆的保鏢,還把我兒子打殘廢了,我兒子這會兒在醫院裡面搶救,別提有多慘了。”季宏悲痛欲絕。
“我看看。”莫文循聲望去。
卻見一個少年坐在沙發上,一隻手端着茶杯,另外一隻手放在沙發的扶手上,好整以暇的望着他。
莫文頓時愣住,脫口而出道:
“張、張浩然!”
隨後莫文立刻改口道:“張大師,原來是張大師,真是巧,竟然能在這裡見到。”
莫文正是徐榮盛的私人司機兼保鏢。
“小莫,你就是他們說的連續五年獲得全國散打比賽冠軍的人?”張浩然微微一笑,一雙眼看的莫文渾身毛骨悚然。
張浩然可是連抓鬼都不在話下的人啊!
小莫趕緊點頭,一副恭恭敬敬的樣子。
“是我。”
莫文話是這麼說,心裡卻很後悔,剛剛衝動之下,竟然直接叫了張浩然的名字,要知道莫文的老闆徐榮盛可是稱呼張浩然爲小兄弟,要是莫文直呼其名,這關係就亂了。
好在莫文當機立斷,張浩然是風水大師,他便順口稱呼張浩然爲“張大師”。
這一稱呼可不得了,讓門口的季宏心裡一涼。
“莫文稱呼他爲張大師?”
季宏渾身被冰水澆灌,欲哭無淚,堆積許久的希望火焰,在莫文尊稱張大師的時候,希望火焰徹底被澆滅了。
古陽比季宏沉穩一些,或許是因爲剛剛張浩然,一眼就發現他手腕上的銀色手鐲是古器的關係,古陽看待張浩然的眼神截然不同。
“莫文對他這麼尊敬,他有知道古器一說,莫非他真的有本事?”古陽心裡猜疑。
“小莫,他們請你過來,現在你過來了,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張浩然似笑非笑的看着莫文。
莫文乾脆果斷道:“一切聽張大師的。”
“那好,把季宏打幾耳光,你來打,我看着。”張浩然開口道。
“打季宏?”
莫文只是稍稍一愣,隨後恢復自然,走到季宏身邊,仰手便是一道耳光。
“啪!”
這一下極爲響亮,就在古陽的身邊。
古陽臉色難堪,“莫文,這樣不太好吧。”
“什麼好不好的。”莫文卻說,“徐老闆跟我交代過,遇到張大師的時候,一切以張大師爲主。”
古陽瞠目結舌。
“徐老闆真這麼說的?”
“嗯。”莫文點頭。
“既然徐老闆這麼交代,莫文,你放手去做吧。”古陽道,“徐老闆我得罪不起。”
季宏咬牙切齒,他兒子當衆給人跪下,被張浩然打斷四肢,現在輪到季宏被莫文猛抽耳光。
這一切緣由,竟是因爲季江南調查了張浩然的背景,並且威脅張浩然的家人。
“季江南僅僅只是威脅你,你就這麼報復,張浩然你好狠的人啊!”季宏不甘心的吼道,他現在沒有依仗,只有一張嘴。
張浩然眉頭一皺。
“冥頑不靈的老東西。”
“莫文,抽他十個耳光,讓他知道,尊重這兩字怎麼寫的,省的有些人仗着自己有點地位,就目中無人。”
莫文點頭,右手一甩,絲毫不顧忌季宏是季家家主的身份,更不在乎季豐快遞在西湖省盤根錯節的關係和人脈。
說打就打,而且還是十道耳光,次次響亮。
莫文收手。
季宏的一邊臉已經被打的紅腫一片,話都說不出來,兩眼泛淚,屈辱和不甘襲上心頭,轉身就跑。
“張大師,需要我去追嗎?”莫文問道。
“不用了。”張浩然擺擺手,“喪家之犬,追他做什麼。”
“嗯。”莫文同意。
“小莫,你派人保護下我的家人。”張浩然又是似笑非笑的樣子,“我爸媽在哪兒住,我想徐老闆已經調查很清楚了吧。”
“好,我這就去辦,你儘管放心。”莫文離去。
包廂301只剩下古陽和張浩然。
“古老闆,不妨跟我說說,你手腕的銀色手鐲從哪兒弄來的?”
張浩然雲淡風輕的擺平季宏父子,現在對古陽的銀色手鐲感興趣。
古陽沒想到張浩然會問他這種問題。
面前的少年可是有徐榮盛保護,莫文爲了他,不惜將季宏狠狠教訓一頓,季宏是誰?
那可是號稱季老瘋的人物,可張浩然就是教育了他。
不由的,古陽感覺張浩然的來歷愈發神秘。
“我的手鐲是一個朋友送的。”古陽言簡意賅,不願意透露太多。
“不想說沒關係,不過我給你個建議,那個東西你還是少帶。”張浩然有意無意道,“用風水界的話來說,那個銀色手鐲不簡單,你如果帶着他,時間久了,你的身體會越變越差,直到你成爲一具乾屍。”
“我成爲一具乾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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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陽不解,這都什麼跟什麼,他不明白張浩然的意思,心裡卻隱隱有所覺察,莫非站在面前的少年,竟是一位風水大師?
這太出人意料了。
仔細一想,古陽就明白了,徐榮盛非常信奉風水,可是運氣不好,找的一些風水大師都是中看不中用的,張浩然如果懂人風水,被徐榮盛信任也就情理之中。
想起徐榮盛的來歷,古陽心裡就是一通狂跳,這個傢伙如傳聞中所言,不是個簡單人物。
張浩然道:“我可以告訴你真相,不過我有個條件,把這件古器送給我。”
“這可不行。”古陽立即搖頭,說什麼都不能同意,別人把古器給他的時候,可是說過這東西可以延年益壽,哪怕是老了,也能夠鶴髮童顏,十分神奇。
古陽雖然不怎麼相信,但心裡還是希望古器能夠給他帶來一些福運。
“那你就等死吧,反正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張浩然準備離開包廂301。
古陽眼珠來回提溜直轉,思考得與失,不知是該相信張浩然的話,還是把張浩然的建議當耳邊風。
想來想去,古陽覺得自己一把年紀,家產豐厚,張浩然又深得徐榮盛信任,如果張浩然是真的是風水大師,那鬼畫符能要古陽的命這事就是真的。
古陽心中有了抉擇。
罷了!
相信他一次!
就在張浩然一隻腳踏出包廂301的時候,古陽忽然喊道:
“大師請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