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西湖大學的路上。
“張大師,現在蛟龍的大腦也有了,能夠用來煉製道令的元青花鬼谷子下山圖罐,也放在了鷹宅,就是這煉丹術和煉器術”
閩毅的話語裡惴惴不安,一路上腦子裡想着都是這件事情。
張浩然聞言一笑:“放心吧,煉製道令的煉丹術和煉器術我都會。”
“謝謝張大師!”閩毅激動道,照這麼說,他獲得道令就只是時間問題了,對於一個不是修仙道體的道士而言,做夢都想擁有道令。
張浩然正色道:
“閩毅,你擁有道令後,可以瞬發法術,但是你要記住的一點是,不要因爲道令的存在,就忽視了練習符篆的重要性,符篆的性質和天地元氣性質一樣,擁有攻擊輔助和防禦三種特性,有一些符篆,必須要畫符才能夠體現出來。”
閩毅趕緊點頭,“張大師,你的話我都記住了,我會按照道門大典的內容,刻苦練習畫符篆的,熟能生巧。”
張浩然滿意閩毅的表現,熟練比什麼都重要。
今天是十月八號,下午的時候,西湖大學的學生們已經返校開學了。
張浩然走在西湖大學校園的路上,心裡感覺複雜,他如果能夠順利成爲修仙道體,恐怕以後很難重返大學校園了。
張浩然徑直來到副校長辦公室。
沒人。
張浩然奇怪,他注意到有人從遠處過來,而且還不止一個人。
“跟我來。”張浩然帶閩毅走了,到了偏僻的地方。
遠處,一個國字方臉的中年人走近,這個中年男人的面孔和魯銘有些相似,張浩然猜測,這個人應該就是魯銘的父親魯凱了。
在魯凱的身邊,站着一位老人。
說是老人,因爲此人從遠處看身形滄桑,像是經歷了很多事情一樣,但是看到老人的樣子之後,卻和魯凱相仿。
“張大師,那個老東西很厲害。”閩毅低聲道,“開門的那個人應該就是魯凱,奇怪,魯凱一個大學副校長,怎麼會認識這樣的人。”
張浩然像是聽到了什麼。“魯凱叫那個人道長。”
閩毅一愣。
道長?
“道長是道士的別稱,有些地方對道士的稱呼不同,就和方言一樣。”閩毅分析道,“說魯凱認識風水大師我相信,認識道士就太離譜了,現在僅存的道士也就只有三家,分別是我閩家,蘇家,還有”
閩毅臉色忽然一變,他串聯一想,發現驚人事實。
“我知道了!”閩毅壓低聲音,依舊是難掩震驚。
“哦?”
“之前你殺蛟龍,提到過爲什麼蛟龍會選擇在魯銘的身上異體寄生,當時我推測,或許是因爲魯銘的親戚中,有着具備修仙道體的道士,或者風水大師。後來我仔細一想,和魯銘有血緣關係的那個人,八成就是道士了。”
閩毅越說越是驚訝,“我現在有一個推斷,暫時沒有證據,但肯定錯不了。”
“說來聽聽。”張浩然起了興趣。
閩毅說道:
“魯銘和魯凱,來自於僅存的三個道士一脈家族中的魯家。”
“三個家族分別守護三座禁地,禁地中困縛的是三個至邪古器。張大師,有一點你可能有所不知,爲什麼生存到現在的道士一脈家族,僅僅只有三家,而且正好是守護至邪古器的家族。”
“原因是因爲禁地中,至邪古器可自行引導道士體內的天地元氣流動,讓服下天地靈寶的人成爲修仙道體,這麼多年來,三個家族擁有的修仙道體數量都是機密。”
閩毅的解釋合情合理。
魯銘來自於魯家,而魯家正好是守護禁地的三個道士一脈家族之一,禁地中至邪古器讓道士成爲修仙道體,所以魯銘和魯凱父子,哪怕不是修仙道體,他們的血緣也比普通人要特殊一些。
怪不得道士一脈心甘情願守護至邪古器,原來都是有目的的。
張浩然明白了。
正因爲如此,當初在深水陰潭,還沒有蛻皮成爲蛟龍的虺蛇,纔會選擇利用魯銘進行異體寄生,完成邪惡的復活陰謀。
“閩毅,當初你和我說起至邪古器的時候,似乎沒有提到僅存的三個道士家族吧。”張浩然問。
閩毅面色尷尬,訕訕道:“張大師,我以爲你只是想知道至邪古器,見你沒問道士一脈的情況,我就沒說。”
張浩然無所謂,他對道士一脈確實不感興趣,可如果道士一脈的家族,利用至邪古器成爲修仙道體,那張浩然就不得不重視了。
這時,老人和魯凱進入副校長辦公室。
閩毅想過去,被張浩然阻止。
“不需要進去,畫符篆貼牆上就行了,唔你應該知道那些輔助類型的符篆吧,比如順風耳之類的。”張浩然說道。
閩毅有些驚奇,張浩然不知道輔助類型的符篆順風耳嗎?
似乎知道閩毅想什麼,張浩然無奈道:“輔助類型的符篆太多,一時半會想不起來,再說了,我更擅長殺人的符篆。”
閩毅沒耽誤時間,取出黃紙和筆,在紙上勾勒出順風耳符篆,幾秒鐘的時間,符篆形成。
順風耳符貼到牆壁上,張浩然靠近牆壁,從符篆上隱隱有聲音傳出,正是魯凱和那個老人的聲音。
副校長辦公室。
魯凱很尊重老人,端茶倒水的,忙完後,魯凱快速把門關上,終於改了稱呼,沒有再喊到賬,而是親切的稱呼老人爲“六叔”。
“六叔,我記得上次和你見面還是三十多年前了,那時候家裡條件不好,我從村子裡出來後,奮鬥到今天,終於取得一些成績,沒想到六叔今天來看我了。”魯凱喜笑顏開,六叔過來看他,他很高興。
“是啊,三十多年前,苦了你們這些孩子了。”六叔感慨道,“不過,讓你們離開村子是迫不得已的事情,那時候你也知道情況,村子遇到了麻煩。”
聽到六叔口中的麻煩,魯凱眼中閃過一絲亮光。
“後來麻煩解決了嗎?”
“解決了。”六叔露出笑容。
魯凱驚道:“六叔,你可別騙我啊。”
六叔笑呵呵道:
“三十年前,當初的我們僅僅是魯家本族的分支,在一個破落的村子相依爲命,爲了進入魯家本族,你二叔可謂是費勁了千辛萬苦,獲得天地靈寶,最後幸運的去了鎮守禁地天璣劍的魯家本族。”
魯凱嘆道:“是啊,三十年前我不懂事,後來知道一些情況,進入魯家本族的要求,便是要擁有天地靈寶才行。二叔在我心目中,一直高高在上,我很敬佩他,六叔你是二叔之後又一個進入魯家本族的人,我很敬佩你們。”
六叔笑了笑,問:“對了,魯銘呢?”
聽到這個問題,魯凱的臉上無比掙扎,寫滿怒氣和羞辱。
牆的另外一邊。
閩毅道:
“張大師,魯家鎮守禁地天璣劍,分爲本族和分支,很多年前,魯家本族中擁有修仙道體的道士,覺得守護禁地的日子過得太無聊,便離開了本族,去了外地成立分支,所以現在魯家分支的族人,都有着非同尋常的血緣關係,虺蛇正是看上了魯銘這一點,纔會用他的身體去異體寄生。”
張浩然心領神會,魯銘果然和道士家族魯家有關係。
副校長辦公室。
魯凱悲慟道:“六叔,魯銘已經不在了!”
“什麼!”
別看六叔年紀上來了,他聽到魯凱說出不幸的消息,嘩的一下站了起來。
“那臭小子到底怎麼回事?”六叔嘴裡說着臭小子,臉上的情緒卻無比陰沉,藏着難以想象的憤怒。
“他被我們西湖省的張大師陷害。”魯凱悲痛欲絕道,“那個被稱之爲張大師的人,擁有匪夷所思的能力,尤其是他手中的劍,所向披靡,我對張大師的情況瞭解不多,魯銘爲人善良正直,一直都是好學生,又沒招惹他,怎麼就被殺了呢?”
六叔氣的直髮抖。
“狗屁張大師!這年頭,誰敢自稱自己是大師!”
“魯銘出生的時候我還抱過他,他怎麼就”
六叔的怒難以抑制,老淚縱橫!
“魯凱,我實話和你說了吧,今天我過來,就是奉你二叔的要求,將魯銘帶到鎮守禁地的魯家本族。你要知道,那裡可是魯家本族,魯銘去了好好練習,未來一片光明啊。”
“你二叔這麼多年來,在魯家本族表現的矜矜業業,所以才獲得了本族的允許,擁有一個邀請名額,現在來看,這個名額算了廢掉了,你二叔的努力都白費了,都白費了啊。”
六叔悵然若失。
“六叔,要不你把那個張大師殺了吧!”魯凱沉重道,“他肯定不是你的對手。”
卻見六叔搖了搖頭,道:“我殺他輕而易舉,不過我現在不能出手,因爲,我成爲修仙道體不久,十五天內強行出手搏命殺鬥,會引起氣血逆行,對以後的修爲有很大影響。”
魯凱怔怔出神,“六叔,你都是修仙道體了,不就是傳聞中的一品半仙嗎?”
想着一個一品半仙坐在自己面前,魯凱感覺如同做夢,同時潛藏內心深處,對張浩然的報復之心,如星星之火迅速迸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