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酒好喝。”凌歡擦了擦嘴,紅酒溢出到嘴邊,有點狼狽。
“土鱉,連紅酒都不會喝。”
景思怡看到凌歡這樣,鄙夷之色一閃即逝,隨後笑道:“凌歡,我帶你去跳舞吧。”
秦天樂卻說:“二位等等。”
“怎麼了?”景思怡回頭問道。
“凌歡,你剛剛喝下的是1985年份美杜莎拉紅酒,一瓶28112美元。”秦天樂慢聲細語,深怕凌歡聽不明白。
“一瓶兩萬多美元?合人民幣都十幾萬了,這麼貴啊。”凌歡慶幸道,“還好我只喝了一杯。”
秦天樂皺皺眉頭,這人是真沒見過世面還是故意裝得?非要我把話挑明白才行?
“凌歡,你可以等會兒再去跳舞,因爲我有些話要跟你說明白。”秦天樂不急,他有的是時間跟凌歡講規矩。
“在名太酒吧喝酒,可是要付錢的,你別吃驚,天下哪兒有免費的東西,你剛剛喝下的美杜莎拉紅酒,按照咱們酒吧的規矩,兩萬多美元的紅酒,你一分不少的都交出來。”
“什麼?”
凌歡急道:“那酒是你讓我喝的。”
“喝酒付錢,難道不對嗎?”秦天樂微微笑道,一副吃定凌歡的樣子。
“你胡說八道,酒是你打開的”凌歡話一出就後悔了,他想起來了,紅酒並不是秦天樂打開的,而是景思怡的打開的。
景思怡抱着凌歡的胳膊,哀求道:“凌歡,現在可怎麼辦啊,我不管,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那瓶紅酒就要拜託你了。”
凌歡吞吞吐吐幾聲,到嘴邊又咽下。
委屈、悔恨、憤怒藏在心裡,凌歡看着景思怡,心裡軟了,說不出任何責備的話。
秦天樂更加不屑,臥龍高中的學生?不過如此,用點計謀就把你吃的死死的。
“錢我給。”凌歡深吸一口氣,“但我現在付不了這麼多,如果可以的話,我打個欠條吧。”
“名太酒吧不支持任何欠條,不然欠條早就滿天飛了。”秦天樂嘲諷道,“凌歡,別嘲諷我的智商,更不要在我面前裝蠢,這錢,你必須得給,不然今天,你別想從名太酒吧出去。”
秦天樂話一出,周圍頓時圍上來一羣社會青年。
“可我現在給不了這麼多錢啊。”凌歡哭腔道。
秦天樂不說話。
凌歡心想,如果耗子在這裡該多好啊,他肯定有辦法。
“凌歡,我們該怎麼辦?”景思怡驚恐不安道。
“你放心,我一定幫你。”凌歡鄭重道。
“想保護她不是不可以,我可以給你一條出路。”秦天樂的話對凌歡來說是救命的稻草。
“你告訴我關於張浩然所有的資料,除非我滿意,不然你想從這裡走?門兒都沒有!”秦天樂冷冷道。
凌歡一愣,讓我說張浩然的資料?
於是,凌歡把張浩然是臥龍高中第一學霸、學習上如何努力等事情告訴秦天樂。
“你真特麼當我蠢?”秦天樂勃然大怒,“老子不想聽這些!”
“快說!張浩然怎麼跟徐榮盛認識的?”
“又是怎麼傷害季江南的,告訴我原因,是不是張浩然有什麼寶貝?”
“還有,他憑什麼擊敗魏威廉的?”
凌歡迷迷糊糊,感覺自己陷阱了泥潭,再也出不來了。
“我真不知道他和徐榮盛認識,更不知道他怎麼擊敗季江南和魏威廉,你要相信我啊。”
“不知道?”
秦天樂站起來,手一揮,一個斷手青年跑到秦天樂身邊,在秦天樂授意下,一把攬住景思怡。
凌歡想起這個斷手青年的身份。
“你是崔凱。”
“你要做什麼,快放開她!”凌歡憤怒無比,“不要傷害景思怡!”
“呵呵,就憑你?”秦天樂陰沉道:“快告訴我,關於張浩然的一切。”
“我真不知道啊。”凌歡欲哭無淚。
“哭?”
秦天樂上前幾步,對着凌歡的臉便是猛地一抽。
凌歡在地上翻了幾個滾才停下,站起的時候,一邊臉早已腫的發紫。
凌歡留下羞憤和羞辱的淚水,吼道:
“我告訴你,我就算是知道他的一切,也一個字都不會跟你說!”
“一個字都不會!”
秦天樂惱羞成怒,媽的,頭一次見到這麼冥頑不靈的人,找死!
秦天樂擡起一個金屬椅子,對着凌歡的腦袋砸去。
“這一下絕對重傷。”
“聽說他是臥龍高中的學生?”
“管他是不是學生,如果是學生,這輩子都得躺牀上,學個屁啊。”
“哼,敢在這裡跟秦天樂作對,他老爹可是名太酒吧的經理,襄州市有名的人物,秦華建。”
“我記得,秦華建也是跟了某個大老闆後,才成爲名太酒吧的總經理吧,這可是個肥的流油的差事,羨慕啊。”
酒吧衆人看好戲,反正這件事和他們無關,他們不需要插手,更沒必要惹怒秦天樂。
“不要打我,不要打腦袋啊。”凌歡想跑,卻被人堵着不能走,他抱着頭,傷哪兒都不能傷腦袋。
凌歡家境一般,全家的希望都在凌歡身上,指望着凌歡以後考一個好的大學,腦袋傷了,以後學習就完了。
酒吧衆人卻覺得,凌歡的反抗,在秦天樂面前根本毫無意義。
“我就不信治不了你。”秦天樂揚起金屬椅子,看凌歡被逼到無路可走的時候,終於有機會出手了。
“砰!”
金屬椅子砸下,對着凌歡腦門。
凌歡捂着頭,他已經絕望了。
忽然,一道聲音出現在凌歡耳旁,這淡淡的一聲,卻像是世界上最鼓舞人心的音符,讓凌歡瀕臨崩潰的內心,瞬間充滿希望。
“男兒有淚不輕彈,自信點。”
“耗子,是耗子!”凌歡轉頭,看到張浩然站在他身後,一隻手拍着他的肩膀,另外一隻手,抵着凌歡頭頂上的金屬椅子。
凌歡擦擦眼睛。
真是張浩然!
“耗子,我就知道你會來的。”凌歡像是找到了救星,躲到張浩然身後。
全場目光落在張浩然身上。
張浩然直視秦天樂。
“你是秦天樂,對吧。”
“是又如何?”秦天樂很想將金屬椅子拿起來,往面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腦袋上來一下。
可秦天樂驚訝的發現,這金屬椅子就跟有粘性一樣,被張浩然兩根手指緊緊夾住。
“你不是打探我的消息嗎?我來了。”張浩然鬆開金屬椅子,當着衆人面,直接坐下。
秦天樂感覺像是被看穿了一樣,渾身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你是張浩然!”秦天樂脫口而出。
張浩然用陰陽眼審視秦天樂,短短數秒時間,張浩然看到的是秦天樂體內的元氣流通情況。
秦天樂體內,有不下於十處元氣堵塞的情況。
只要張浩然願意,隨時可以用元氣刺激秦天樂體內元氣堵塞位置,讓秦天樂爆體而亡。
但他沒這麼做。
因爲他有一些問題想問問秦天樂。
“是誰讓你調查我的?”
“如果你的答案讓我滿意的話,我可以給你個機會,讓你在這裡給我磕一百個頭。”
這哪兒是給面子,這分明就是打臉。
張浩然一語驚人,絲毫不顧忌秦天樂在名太酒吧的地位和影響力。
“見過狂的,沒見過這麼狂的。”
“秦天樂老爸是秦華建,如果秦華建在這裡,恐怕殺了張浩然的心都有了。”
“切,人家張浩然還說留給秦天樂一個死無全屍呢。”
“惹怒了秦天樂,這小子絕對完蛋。”
酒吧旁觀者們你一言我一語,把張浩然處境說的很艱難。
秦天樂臉色一正,是啊,他在名太酒吧的地位,可不是張浩然能夠比擬的,更何況,名太酒吧還有他的打手,就算是打起來,張浩然能是他們的對手?
這一刻,秦天樂心裡覺得穩了,張浩然打季江南、打魏威廉,只能證明張浩然實力過人,然而秦天樂這麼多人手,還有棍棒等武器,張浩然雙拳難敵四手。
“是誰幕後調查你。”秦天樂冷笑道,“想知道嗎?沒門!”
“就是!老大跟他說這些幹嘛。”
“直接下令,我們立刻把這小子打殘廢。”
“他在名太酒吧狂,註定他出不了名太酒吧的門,也不看看自己是誰。”
秦天樂的打手們爲虎作倀,耀武揚威,很是囂張。
“既然這樣,只好我動手了。”
張浩然已經有了決定。
身形一閃!
張浩然快步來到秦天樂的打手們身邊。
陰陽眼開啓,鎖定打手們體內元氣流動。
“砰砰砰。”
接連數聲,張浩然指尖在打手們體內元氣堵塞的地方輕輕一碰,玄金歸元術凝聚的元氣從指尖彈出,進入酒吧打手們的身體。
幾個呼吸的時間,張浩然瀟灑轉身,淡定的看着秦天樂身邊的打手們。
五個打手,在這一刻全部倒地,嘴角抽搐不停,四肢顫抖。
“怎麼回事?”
“剛剛發生了什麼?”
“張浩然只是點了幾下,他們怎麼就倒地了呢?”
“肯定有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一時間,酒吧的客人們看到秦天樂身後打手悽慘下場後,不由自主的後退幾步。
水泄不通的人羣,硬生生擴散出一個圓形空地。
圓形空地中,張浩然走向秦天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