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往常一樣，夢琪坐公交車回家，慕楓去市場擺攤。
只不過今天有些不同。
雷鳴早早的等候着在學府門口，旁邊停着一輛極爲漂亮的座駕。
黑色流線型跑車，妖媚的頭燈，款酷的尾翼，看起來價格不菲。
在地球絕沒有同款。
“楓大，上車吧。”
雷鳴打開後排車門，候着慕楓。
慕楓並沒有上車，轉身走向公交站臺。
“你開車走吧，我去市場擺攤。”
“我開車送你去！”
“拜託，你見過幾個擺地攤還開跑車的？”
“不行，不管你到哪我都要跟着！”
慕楓不僅無語。
這啥意思？
校花的貼身保鏢？
哦，不，校草！
真是一身雞皮疙瘩。
慕楓剛要繼續，雷鳴闊步追上，索性車也不要了，和慕楓在公交站點等候。
可兩人剛走出校門幾步，等候區的記者就瘋一樣的衝過來，便衝別喊慕楓名字。
我滴乖乖。
這些人還真是陰魂不散。
“雷鳴，快上車，甩開他們！去步行街！”
雷鳴也不含糊，非常瀟灑的掛擋啓動，回眸一笑。
“楓大，坐好！”
發動機轟鳴聲躍然而起，只是幾秒鐘，跑車已離開學府。
慕楓安全帶還未來得及，握着把手心中感慨不已。
這是啥？速度與激情？
不得不說，雷鳴的車技是真的好。
從學府到步行街只用了幾分鐘。
“楓大，你就...在這...擺攤？...還是賣絲襪？”雷鳴尷尬的指着慕楓。
慕楓可沒空搭理雷鳴，繼續從珍珠的倉庫中拿自己的貨，趁別人不在意，將二十五瓶美白綠茶，十個減肥膠囊放進袋子。
“還有你的貨，爲啥在奶茶攤，難道你們兩個認識？”
雷鳴盯着珍珠，尷尬的會意一笑。
珍珠和往常一樣，自顧自的做生意。
見雷鳴這般看着自己，頓時慌了神。
“那個...我和慕楓哥認識有幾天了，他的貨一直放在我這。”
慕楓揹着大包小包的走出倉庫，瞪了眼雷鳴。
“大哥，你要是真有空就幫我拿點貨，還有幫我搞一個直播架。”
雷鳴從來沒有擺過攤，更沒有直播過，愣在原地。
“楓大，去哪裡買！”
慕楓眼前一黑。
這傢伙到底有沒有點常識啊？
平時練武練傻了？
“出門右拐第一個大超市就有。”
“我帶你去吧。”珍珠拉上攤位門簾，帶着雷鳴向超市跑去。
慕楓看着倆人背影，總感覺怪怪的。
扭過頭看了眼鏡子中的自己。
我難道沒有雷鳴帥？
這不應該啊。
想多了，想多了。
一切準備就緒。
慕楓如約而至，拼夕夕直播平臺正式開始。
慕楓坐在攤位正中央，前方一條條劣質絲襪，身前擺放着25瓶美白綠茶還有十個包裝精緻的膠囊。
雷鳴在慕楓旁邊站的筆直，眼神灼灼的盯着手機。
拼夕夕爲了這個直播，可是整整宣傳了一天，各大頭條，首頁，全是關於美白綠茶效果宣傳和成功案例。
每個宣傳頁上都有經過美化的慕楓照片。
宣傳力度可謂空前絕後。
這剛開播，人氣瞬間爆棚。
僅僅剛開直播，直播間在線人數已達20萬人。
拼夕夕公司坐在會議室內，大熒幕上放着慕楓直播的畫面，右下角放着直播人員留存百分比，和軟件APP下載人數，和銷售額。
董事長板着臉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在線人數和軟件下載率。
他理想的預期是在線人數達到五千萬，下載人數五百萬。
不過這些，他不能輕易說出口。
林瑤緊張的握着雙手，內心無比激動。
“一定，一定要超過三千萬，不然這次肯定栽了。”
只要慕楓人氣流量給力，最近拼夕夕所有過錯都可以抹除，而且很有可能競選公司副總。
五分鐘過去，直播間內人氣已經達到九百多萬。
不過這遠遠沒有達到公司的目標。
慕楓根本不在乎這個，流量什麼的根本不重要。
能狂賺怒氣值纔是重點。
慕楓拿起手中的美白綠茶搖晃着說道：
“這個叫美白綠茶，作用就是瞬間美白，不過有一些副作用，建議綁着自己食用。別問爲什麼，絕對不會害你。我一共就25瓶，一瓶兩萬，當天不美白全額退款，你可以不信，我不強求。相信的就點擊右下角條件篩選。我會隨機挑選25位顧客購買資格，並公佈在直播間內。”
直播間內，不斷滾屏。
“只有25瓶，還大型活動，啊呸！騙人。”
“這人業餘的吧？還瞬間美白，忽悠鬼呢？大夥散了吧，散了！”
“拼夕夕有好東西？又來騙人，大夥都別信。”
...
林瑤看着不斷滾動的屏幕，加上直線下滑的人氣，身體僵硬，臉色蒼白。
完了，這麼下去，怕是全完了。
這慕楓根本就不會銷售，哪有這麼說的。
董事長臉色鐵青，看着人氣已經跌到七百多萬，心中也是疑惑重重。
這新聞這麼火，爲什麼慕楓的人氣卻上不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這一次高額宣傳要打水漂？
如果真是這樣，就直接擼了林瑤。
直播間七百多萬人，總有人會相信。
尤其是那些做夢都想美白的黑姑娘們。
他們點開連接。
“慕楓提示您：您的購買分爲9分只差一分擁有購買資格，分享給好友幫忙砍分。”
當他們分享給好友之後。
終於到了9.9分，只差0.1分。
“慕楓提示您：您只差0.1分就擁有購買資格，分享好友幫忙搶分。”
於是，又開始分享，每次幫忙70%概率很遺憾，30%概率獲得0.01分。
幾十個好友幫忙後，分數到了9.99分。
“慕楓提示您：集齊十枚幸運幣將兌換0.01分，分享好友獲得幸運幣。”
於是，分享，幫忙。
幸運幣到了9個，差最後一個的時候，始終不出。
這時候這些人還在不斷安慰自己：沒事，沒事，一共25瓶，肯定要難一些。
彈屏再次出現。
“慕楓提示您：集齊‘夢想成真’四個字即可兌換一個幸運幣，快分享好友集數字。”
結果有幾十上百個“夢”“想”“成”，一個“真”字集不到。
這時候用戶已經氣的砸手機，怒罵拼夕夕。
彈幕再次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