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裡?”
王一凡看着眼前的環境,有些無語,似是有些不太相信,疑惑的問向大白。
“咕嚕嚕!”
大白眨了眨眼,又腳蹬爪刨的比劃了半天,意思好像是說,沒錯就是這裡我還能騙你咋地,這是對兔的侮辱。
說起來也不怪王一凡不信,因爲這個地方他太熟悉了。
此地不是別處,而是就在大白偷襲他的地方附近,和朱亮隕落的地方,相距也不足百米。
得到肯定答覆的王一凡,將信將疑的放開神識,對周圍仔細搜索了一遍,連地底的可視範圍內都沒放過。
仍然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之處,多少心有不甘,再三的搜索了一陣,直至識海有些承受不住,這纔不得不放棄搜尋。
不過,王一凡心中依然有些不解,這個地方可能是真的非比尋常。
如果說朱亮重傷後,慌不擇路,摔落到這裡純屬偶然,還勉強說的過去,畢竟他是首次來到地球,對地球的地理環境也不熟悉。
可是當這裡再次出現與修真者有關的東西,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這種類似棺材釘的法器,品階應該還不低,至少王一凡是看不出來是什麼等級的。
這兩件事情,雖然是相對獨立的,但是兩兩相加,就不僅僅是巧合那麼簡單了,只能說,那是必然了。
王一凡再次仔細的回憶起來,尤其是與此地有關的,還是一無所獲。
因爲相關的記憶,到張有道自曝的那一刻,就開始斷斷續續了。
只有短瞬的白光乍現,王一凡分析,那應該是張有道自爆所造成的。
下一幕就是在一個封閉的空間裡,到處都是濃郁無比的黑氣。
記憶片段到這裡就戛然而止了。接下來發生的,就是奪舍之後了,這些王一凡都清楚,這與此事無關。
王一凡撫了撫額頭,長嘆口氣,又仔細觀察了一下週邊的環境,還是看不出絲毫異樣。
或許是我修爲太淺,目前還看不出此地的玄妙之處,只能待日後我修爲提升了再一探究竟了。
王一凡雖心有不甘,此時也只能放棄了。
扭轉過頭,對着還在咕嚕嚕,不知道嘀咕什麼的大白,輕聲說道:“我馬上就要離開這裡了,短期內可能不會再回來了,我呢,想要你留在這裡,這個地方給我的感覺很不一般,如果有什麼情況,你也能儘快的通知我。晚些時候,我會想辦法安排人和你接觸,到時一旦發現什麼異常,你要馬上找到聯繫我。”
王一凡又仔細的斟酌了一番,心中已經有了計較,能不能順利實施,還要看今晚的具體情況。
大白聽說,要把自己孤零零的丟在這裡,心裡頓時不滿。
說好的功法呢,化形呢,我就知道,你會騙兔。
就這麼把兔扔在這裡了,兔好委屈,兔還不敢說。
“你有什麼不情願的,這裡靈氣比南山和附近其他地方都要濃郁。”
“沒看見那大蛇嗎,人家都修成一級妖獸了,你現在還狗蛋不是,你不感到自卑嗎?不感到慚愧嗎?”
“回過頭來,你再想想,在這裡你萬一可以自動激發天賦功法呢。”
王一凡看出了大白小心思,所以又補充了一句。
“但是在這之前,我可以傳給一部人族的修煉功法,你可以自行參悟,但是能不能參悟透,就看你的造化了。”
大白一聽這話,現在就有功法傳給自己,眼睛霎時一亮,三瓣子嘴對王一凡是又舔又蹭,突然間感覺兔生也是這麼美好。
王一凡一腳把它踢出四五米遠,笑罵道:“滾犢子!你又不是狗,舔什麼,要不要點兔臉了。”
說話間,王一凡食指和中指併攏,虛空劃了個詭異弧度,口中默唸法訣,之後雙指抵住自己眉間,一朵青芒光團出現在指甲,接着雙指一彈,那團青光直射入了大白額頭。
大白被突如其來的青芒弄得一愣,呆滯當場。
大約十分鐘左右,雙眼重新恢復了光彩,而後,咕嚕嚕的衝着王一凡又叫又跳,顯然是十分開心。
王一凡剛剛只是從腦海中,刻畫了一個修真界,非常普通的練氣基礎,通過神識印記,傳給了大白。
並非是九霄天雷訣那種頂級功法,他只是嘗試一下看看行不行。
畢竟大白靈智初開,基礎功法最是適合,畢竟條條大道通羅馬,萬變不離其宗。
看來這個東西對妖獸有用,能領悟到什麼程度就要看大白的造化了。
由此可知,王一凡日後若想要收服其他妖獸,也有了一些借鑑和底牌。
“既然你可以參悟,你就在這裡修行吧,別忘了我交代你的事,日後會有人拿着我的印記前來尋你的,有發現就找他示警,他會轉告我的。”
王一凡又掂量了一下手中的棺材釘,略微遲疑了一下繼續說道:“這個還是先放你手裡保存吧,一是用作你防身用,二是此物出現在這裡,可能有些莫名關聯,也方便你留注意一下。”
王一凡思來想去,沒有帶走棺材釘。
從目前來看,棺材釘雖然有封印真氣的作用,但是用來當做兵器,還是不太順手,不倫不類。
況且,自己已經有了大蛇身上的脊骨和牙齒,這些都是煉製法器的材料,可以簡單的煉製一些簡單的法器,那樣也要比棺材釘稱手的多。
接下來的時間裡,王一凡又對大白交代了一番,天色漸暗時,這才起身離開。
王一凡不知道的是,在他離開後,當晚月上中天的時刻,就在離他搜尋處不遠的小山峰上,大白真正拾起棺材釘的地方。
一股濃墨般的黑氣,正從地表的縫隙中緩緩的溢散出來。
一頭不經意路過的野豬,剛剛接觸到那股黑氣,瞬間就被濃濃的黑氣所吞沒。
一個時辰後黑氣不再溢出時,那頭如同牛犢般的野豬,也隨之消失不見,唯有峰頂又平白的升高了幾分。
王一凡回到建康的時候,天已經暗了下來。
剛剛停好車,電話就響了,一看來電,心道糟糕。
“小凡吶,你這兩天跑哪去了,電話也打不通,是不是出了事啊……”
電話裡囉嗦的話語,充滿了關切,使得王一凡既幸福又無奈。
王一凡恐怕自己母親說起沒完,打斷了母親的話,搶着說道:“媽,我沒事,就是今天進山了,山裡信號不好,我明天早上就回去了,您就不用擔心了,我馬上上大學了,又不是小孩子了,懂得照顧自己。”
“咋地!閒媽嘮叨了,告訴你,你就是到我這個年紀了,你也是我兒子,明早回來就好,你爸來電話了,恐怕趕不回來了,中途又被人請走了。”
“咋還又被請走了,這是又給人看風水去了,還是選墓去了。”王一凡嘟囔了一句。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對了,你明天回來時候,多買幾條鯉魚,後天家裡招待親戚朋友要用,再買點……”
“好了,媽,我知道了,還需要啥,你一會拉個單子,發信息給我,您這麼說我也記不住。我這邊還有點事,先掛了。”
掛了電話,王一凡常舒了口氣。
看眼時間已經快晚上七點了,賣場應該還沒下班,到專櫃重新買了套衣服,現在身上的衣服,白天和大蛇戰鬥時已經有所破損了。
然後隨便找了個地方吃了點飯,又到之前住的那家臨河賓館開了房,把包裡的靈芝,還有蛇身上的材料,又重新整理封印了一下,簡單的沖洗了一番,換好衣服這纔出門。
當王一凡再次出現在天星娛樂城的酒吧時,已經晚上九點多了,依舊是那些五光十色的酒杯,嘈雜震耳的音樂,癡狂迷離的男男女女。
王一凡第二杯酒下肚的時候,神識再次清掃了一下,還是沒有發現胡天星的影子。
不過卻發現了一個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倩影,昨晚那個白衣女孩。
只是她此時正和一個矮個的中年男子,在樓下的包廂裡說着什麼。
原本王一凡並沒有在意,只是神識就要離開她們的那一瞬間,卻聽見了自己名字。
“那小子找胡天星的原因,我們已經調查清楚了,事情的起因是,胡天星受人之託,找了個刀手要求廢去其雙腿引起的。”
“至於具體受何人所託和其緣由,我們並不清楚,當然這個和你的任務,也沒多大關係。”
“你一定要多加留心他的一舉一動,一旦發現他有什麼可疑之處,一定要第一時間聯繫我,”
“如果他真的沒有什麼問題,到時我再給你安排其他任務。好好幹!我看好你,事成之後,組織上不會虧待你的。”最後男子起身拍了拍女孩肩膀,鄭重的說道。
“您放心吧,雖然昨天沒有什麼進展,但我對自己還是很有信心的。昨晚他沒有找到胡天星,我想今晚他應該還會再來,一會我就再上去找找看,一定不會辜負組織和您的信任。”女孩自信說道。
“好,我當初吸收你進組織,不僅僅是因爲你長的漂亮,更重要的就是你這股子做事自信認真的勁,一會兒我們分開走,我先出去,過五分鐘後你再走。”
聽到這裡,王一凡收回了神識,驚出了一聲冷汗,這尼瑪是在和我演諜戰劇啊?妥妥的潛伏加僞裝者。
這兩人到底是什麼來路,又從哪冒出的,什麼組織,看情形應該還不是官方的。
我就說嘛,自己還沒那麼大的魅力,讓一個初識的美女纏着。
所謂的任務以及接近我的目的,不言而喻。
除了朱亮那件事以外,實在想不出,自己還有什麼值得被他人惦記的了。
只是想不到這麼快就有人找到自己,而且還不是官方的。
事情着實有些匪夷所思,現在就有陌生組織找到自己,那麼誰又說得准以後會不會有其他組織呢。
聽那個男子說話的語氣,好像並不確定事情與一定我有關的,這樣看來還有些迴旋餘地。
總被人盯着的滋味,可不好受,必須得想辦法擺脫這種困境。
首要的還是儘量低調行事,只要不暴露出自己修真者的能力,就應該還能矇混一段時間。
等以後自己實力上去了,就算暴露了,誰又能奈我何。
那個女人還是不要接觸的好,反正知道那個胡天星的樣子了,換個地方等他也一樣。
放下酒杯,點燃了一根中南海,起身向電梯走去,上了五樓,來到了一個門上貼着總經理辦公室的門前。
單手握住門把手,真氣滲進鎖中輕輕一陣,嗒的一聲,門鎖就被輕鬆的打開。
走進了這間足有八十平米左右的辦公室。室內裝飾比較簡單。
一個大大的實木辦公桌,一把老闆椅,一套可供八人落座的組合沙發和茶几,外加一個不小的酒櫃。
櫃子裡各種五顏六色的酒很多都是外文,王一凡並不認識,不過料想不會便宜。
讓王一凡感興趣的還是辦公桌旁邊的保險櫃,他很好奇,一個小地方的流氓頭子,保險櫃裡會放些什麼東西。
都會是神識查看之下,裡面竟然都是一打一打的華夏幣,差不多能有三十多打,也就是三十多萬。
俗!真俗!簡直是俗不可耐!
王一凡一本正經,憤世嫉俗的罵了一句。
轉瞬間,就低頭呵呵直笑,不過,我喜歡,要是再多點就更好了,哈哈哈……
可謂是變臉堪比翻書。
三十多萬或許對許多人來說,並沒什麼。
可是對於一個在農村成長起來的孩子來說,無疑是筆鉅款,存在着巨大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