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到家了,還好,午飯還來得及,不然姥姥又該說我了。”趙曉菲下車拿起採摘的木耳,又看了一眼時間說道。
“行了!起那麼個大早,大家也都累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吧!”王一凡說着也不管別人,驅車直奔自家駛去。
“死王一凡!又不管我了!等着非得向舅媽告狀不可!”說完趙曉菲憤然轉身,進門回了姥姥家,衆人也是一鬨而散。
……
“媽!我回來了!”王一凡鎖好車,開門進屋,看見老媽正在收拾東西。
“媽!你這是要去哪?”
“你回來啦!飯在鍋裡熱着呢,一會兒自己吃吧!你老舅剛剛來電話了,果園那邊現在忙不過來,叫我過去幫忙,恐怕得幾天才能完事。”
“行!我知道了,老舅也是,前幾年就三百來棵樹,一應季自己就忙不過來,今年還又多承包了那麼多,差不多有一千棵了吧!我估計你沒有十天半個月的回不來!”
“大人的事你少操心,你爸這次走的遠,得月底才能到家,你想吃啥,就自己做,不愛做就去你奶奶家吃。”
“還有,這兩天上山給牛割點草,家裡剩那點不夠它們吃了。”
老媽臨行前,好一頓安排。
“媽!那你咋過去,要不要我騎車送你。”
“不用,你先吃飯吧,過會你老舅來接我,對了,你要是錄取通知書到了別忘了給我打個電話!”
“知道了!我先眯會,起太早了,一會兒睡醒再吃。”
說完王一凡走到自己屋,倒頭便睡了過去。
殘陽如血,晚霞似火,給田野、村莊、樹林、遠山鍍上了柔和的金色。
王一凡伸了伸懶腰,一陣餓感襲來,老媽已經走了,家裡空蕩蕩的,開門給牛填了一些草料,回屋便準備起了晚飯。
暮色已深,幾顆像會眨眼的明星,已掛在深藍色的幕布上,和一輪亮晶晶的月,在茫無涯際的天空中,交相呼應。
王一凡順着梯子爬到了屋頂,仰躺浩渺無際的星空下,此時的星空對今日的王一凡來說充滿了神秘。
以前自己只是堅信在廣袤的宇宙中肯定有外星文明的存在,直至今時今日發生的一切,不僅僅是印證了王一凡的猜想,同時對他的世界觀也造成了不小的衝擊。
修真者,也不知道地球上有沒有這樣的人。傳聞先秦時期有煉氣士,更有彭祖壽八百等等諸如封神、西遊般的神話傳說,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還有那個朱亮的屍身有沒有被人發現,出動了那麼多軍警估計被尋到也是早晚的事。
我與他有過接觸,當時走的有些匆忙,也沒注意仔細清理周邊痕跡,希望不要給我造成什麼麻煩。
此外,那個問話的漂亮女警匯聚到胸前的白霧又消失的白霧也不曉得是怎麼回事,給人感覺好生詭異。
從脖子上取下那個青翠色的玉璧,那個八卦圖早已不見。
這個玉璧到底藏着什麼秘密,竟然還救了我一命,以前也發現有什麼奇異之處啊。
腦海中思緒萬千,朱亮二百年的記憶,刨去那些糟粕,關於修煉的那些記憶,讓王一凡着實激動不已。
修真等級分爲練氣、築基、金丹、元嬰、化神等幾個境界,據說化神之上還有更高的境界,只是他未曾聽說過。
已知的境界中,其中練氣期分九層,其他境界分初期、中期、後期、巔峰,圓滿五個階段。
看似簡單,實則每個階段,每個境界都需要大量的時間和修煉資源。
朱亮生前是雷雲宗丹峰的峰主,可以說修煉資源絕對的充足。
丹藥當糖豆似的供應着,即便那樣,還耗費了二百多年,才修煉到金丹後期巔峰。
路漫漫其修遠,也不知自己達到那個境界需要多久。
況且所謂的修煉資源,也不清楚地球上有沒有,根據朱亮的感知,地球現在靈氣相對匱乏,想要獲取足夠多的修煉資源,難度可想而知,這要全憑個人機緣。
拋出雜念,按照雷雲宗九霄天雷訣練氣篇所示,練氣期就是一個引氣入體的階段。
氣分內外,內氣,即指飲**華所化營養之氣及入腎中之精氣;
外氣,即虛空中大自然的先天一氣,修真者稱之爲靈氣。
王一凡此時雙膝盤臥,掌心朝上平放於膝,靜氣凝神,胸前上下起伏。
根據練氣篇的引氣口訣,默運起來,意動形隨,神形兼備,氣寓其中,調息調身,以形導氣,以意領氣,氣沉丹田,以心調氣,氣調則脈調……
一刻鐘後,就感覺那在虛空中游走的靈氣彷彿受到什麼牽引一般,似化作一條條游龍。
沿着口鼻、頭頂和掌心緩緩入體,慢慢匯入丹田,在丹田內形成了一個微小的彩色氣團。
不停的收縮凝聚,那種感覺非常的奇妙,暖暖的帶着絲絲飄渺。
有門!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氣感了,記憶中有提到,引氣入體一般都需月餘纔有可能實現,天才弟子也要一週,而我只用了一刻鐘。
地球雖然靈氣稀薄,但照這樣下去,或許要不了多久,我就可以跨入練氣期了。
咯!咯!咯!雞鳴聲起,王一凡從修煉中清醒過來,此時丹田處的彩色氣團已有小米粒般大小。
站起身,看了一眼天色,東方已經現出了柔和的淺紫色和片片的魚肚白,晨星已經稀疏起來。
一整夜修煉,儘管一直盤坐在室外,王一凡非但感覺不到一絲的疲累,身體反而更加的輕鬆寫意,意靜神寧。
“嗯?什麼味道,怎麼又餿又臭。”王一凡仔細的嗅了嗅,才發現味道原來是來自自己。
而且還感到體表有些黏黏的,趕緊起身回房,藉着燈光一看,身上覆蓋了一層薄膜似的黑黃污漬。
……
“果然,不是普通人!差不多一天一夜了,這麼熱的天,屍體竟然沒有腐爛的跡象,連蛇蟲蟻獸都不能靠近,死後都是如此,生前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一名黑衣男子,俯下身子查看着朱亮的屍體對旁邊同樣穿着的女子說道。
二者不是別人,正是王一凡他們離開大黑山時路上遇見三輛越野車中的男女。
“也不知道是什麼人下的手,連這樣的強者都被殺了,兇手豈不是更強,真是細思極恐。”女子也是十分感慨。
“叫人把屍體斂裝起來吧,回去交給上面去研究吧,清理一下現場,不要留下任何痕跡!”男子起身再次說道。
此時屍體的旁邊還有一個虛幻到幾近透明的人影,似乎也在打量着地上的屍體,旁邊似乎沒有任何人發現它的存在,就連斂屍的黑衣人從那虛影旁邊經過,都未曾發覺。
眼見着那幾個黑衣人清理完現場離去,虛影還是沒有離開,只是身體漸漸的凝爲實質,露出了一個大約四十多歲中年人的模樣。
男子蹲下身,捻了捻地上的泥土,自忖道:“兩個人的血跡,未能幹涸的應該是那名修士的,另外的血跡又是誰的?”
“死者身上沒看見什麼有價值的東西,難道被那人東西拿走了,要不要稟告神職,如果有什麼收穫的話,這可是大功一件,藉此也許我在神宮中的地位也會再進一步。”
此人不但知道,死者是名修士,而且還分析出有東西被人拿走了,如果王一凡知道此事,一定會驚出一身冷汗。
……
“怎麼,準備走啦!太好了!”
王一凡收拾利索後,吃過早飯,來到奶奶家正見趙曉菲揹包往外走。
“王一凡!你個混蛋,別高興太早了,聽說你報考的也是濱海的學校,咱們走着瞧!”趙曉菲得意的說道。
“等等!你說什麼,這話什麼意思?”一臉懵逼的王一凡,霎時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難道這個跟屁蟲真的甩不掉了!
“別聽曉菲瞎說,逗你的,她考的是省城的醫科大學,瞧把你嚇得!”奶奶在門口笑着對王一凡說道。
王一凡撓了撓頭:“嘿!小丫頭,還騙我。對了,你咋走啊,要不要送你到鎮上車站!”
“騙你怎麼了,切!瞧把你嚇得。我爸叫人來接我了!應該快到了!”趙曉菲恨恨的剜了一眼王一凡。
“那就好,可別說我不送你哈。對了你通知書下來了嗎?”
“嗯!已經郵到家了,不然我就不着急回去了,你的還沒到嗎?”
“應該也快了!就這兩天吧!”王一凡報考的是一所二本院校,錄取通知書一般八月中旬之前肯定會到,今天畢竟已經十號了。
送走了趙曉菲,王一凡推着小推車,拿起鐮刀,向着不遠處的南山走去。
……
唉!想我現在也算是一名修士,如今還要給牛割草,估計也沒誰了!
山坳中,王一凡看着腳下的一片半人高的雜草發着牢騷。
正自語間,忽然,刷啦一聲,前方草叢中,就見一道白影從眼前躥了出去。
什麼鬼東西!
我去,兔子!咋這麼大個!成精了怎地!
扔下鐮刀,腳尖一點地,王一凡也跟着嗖的一下躥了出去,直奔那隻兔子跑掉的方向。
翻越了兩道山樑,那隻兔子早已不見了蹤影,王一凡悻悻的停下腳步,回頭望了一眼剛剛的割草的山坳,又陷入了深思。
那隻兔子是什麼情況,身體足足有正常兔子的兩倍大小,而且一身皮毛又白又亮。
那速度更是奇快無比,我修煉了一晚,洗精伐髓後,身體有了質一般的飛越,縱使這樣仍沒有追上它。
這事有點蹊蹺,它丫的難道還真的成精了,不可能的,現在地球的條件人修煉都十分困難。
更何況靈智未開的動物,那就剩一種可能了,它吃到了某種靈藥。
對!一定是這樣!混蛋!該死的兔子!
也不知道它在哪發現的靈藥,這運氣真是氣死人,人不如兔啊。
眼見天還尚早,而且山裡的靈氣似乎要比家裡濃郁很多,反正草也割的差不多了,要不然在此地修煉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