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來,外面還是人來人往的,但是卻很少有人望着這個龐大的大廳。外面的人,都是沒有被邀請進去的,看來,這些人都是不想進去參加什麼舞會的吧。
走進廁所裡面,杜飛就聽到了有人議論這個舞會的事情,有人說是歧視,也有人說學校不應該這樣,也有人說學校應該的,激勵人們努力提高自己,好友資格參加這個聯誼舞會,看來,並不是所有人的心裡都是平衡的。
不過這些對於杜飛來說,都沒什麼。衆生意願,自然是該千百種,如果每個人的意願想法都是一樣的,那這個世界,該怎麼繼續下去呢?
回到門口的時候,杜飛看到了一個人,坐在這個大劇場門口旁邊的花壇上,一個人,孤單的坐在這裡,花壇上的枝葉有些零碎的快要落下來了。
看着這個背影,杜飛沒有走進舞會的大廳裡面,走了過去,步子很小聲,坐在花壇上面人是一個男學生,背影有些瘦弱,不過看得出來,脊樑很直,撐得起自己的未來。
“在這兒幹嘛啊?爲什麼不進去啊?”
杜飛也坐在花壇胖,坐在這個鼻青臉腫的胡磊旁邊,原來胡磊到了這裡來。杜飛沒有看他的臉,也沒有想着要眼神交匯什麼的,就是一直坐着,望着同一個方向罷了。
“這種舞會,不去也罷,有什麼可參加的。我不屑去參加罷了。那你呢?你怎麼不去?你應該能夠進去的啊。”
胡磊看着杜飛,可是說完之後才發現自己說錯話了。
“對啊,我能進去,你就不能嗎?年輕人,說話有骨氣是應該的,但是強行硬撐,就不是應該的了。人啊,能伸能屈才能真正的成大事。別犟了,有時候該聽別人的還是聽別人的,就當做一個建議也是好的。”
杜飛也沒有嘲笑的意思,言語之中也是一陣的落寞,這種感覺,杜飛也曾經歷過,感覺受到了侮辱,不公平的待遇。
然而這個世界,本就是不公平的,哪裡有那麼多公平的待遇等着你呢?就算是有公平,那公平也是給一個強者,而不是給一個弱者的。
“哦!”
然而,胡磊只是不屑的回答了一個哦,這讓杜飛也是一愣,尷尬了一下。
“韓信受過胯下之辱,最後方能成爲一代大將,才能讓西楚霸王項羽都敗在他韓信的手裡,就是因爲韓信能伸能屈,而且胸有大志,纔能有你施展抱負的時候啊。”
杜飛繼續說道,這個胡磊,杜飛覺得很有趣,身上的東西,和一個自己認識的人很像,既然遇見了,那就聊上幾句也好啊。
“最後還不是被劉邦和呂后給除掉了,做一個能伸能屈的韓信,有什麼好的,就算是真的能夠施展抱負,還不是給他人做嫁衣,而且還不能善終。”
然而,胡磊馬上說道,和杜飛的言論針鋒相對。
“不錯,不錯。韓信有什麼不好的啊?流芳百世,而且戰功赫赫,不得善終,那是因爲韓信自己做人和目的有關係。”
“爲什麼張良和韓信一樣,都是開國元勳,但是張良久懂得急流勇退,而且從來都不擁兵自重,也不抱着以後要稱帝的目的.,而且,而且就算韓信想稱帝,但是也是不成熟的,有些東西,忍着,你等劉邦或者呂后死了再稱帝,隱忍一下也行的啊。”
杜飛繼續說道,胡磊不可置信的看着杜飛,杜飛擺擺手說道:“你自己想一想也知道啊,一個人有多大的能力,能夠做到那個位置,不只是他自己決定,還要決定於環境的。自己想想吧,爲人,比能力更加的重要。”
“你什麼意思?”
胡磊更是一驚,這個人,到底是誰?只是一個學生嗎?胡磊想到在謝安雅宿舍樓下遇到杜飛時候的場景。
“我的意思?就是說。和韓信一樣努力,和韓信一樣能伸能屈,才能施展自己的抱負。但是成功了之後,就別像韓信一樣了,就該去學學張良,適可而止,急流勇退。還有啊,有了本事,追女朋友容易很多的哦。”
杜飛說完,沒有再繼續說話,而是看着若有所思胡磊,看到這個樣子的胡磊,杜飛不知道爲什麼感覺有點自豪感。
“這是門票,給你了,我和謝安雅也認識,還是朋友的那種。來不來,隨你了啊。我想你也不傻,知道這種聯誼舞會最基礎的目的是什麼。我在裡面等你。”
杜飛遞給胡磊一張門票之後就走了,也不管這個胡磊進不進來了。杜飛已經幫到了這個地步,至於怎麼做,就不是杜飛的事兒了,而是胡磊的事。
“你幹嘛去了啊?這麼久纔回來。”
謝安雅不滿意的說道,杜飛看到旁邊舞池裡面已經開始跳舞,馬上說道:“快帶雨鳳去跳舞,你可要把雨鳳給教會跳舞哦。快去快去。”
杜飛說完就把謝安雅和雨鳳推出去了,杜飛就坐在旁邊的凳子上,和高離一起,高離吃東西,而杜飛隨意拿了一杯紅酒,假裝很有品味的在品紅酒。
“陳魚,剛纔謝謝啊。”
陳魚也坐在不遠處,杜飛想了一下,還是道了一句謝謝。
“奧,你說剛剛啊,那是幫雨鳳。雨鳳這麼可愛,這麼好的一個姑娘,怎麼可以受欺負呢。而且就算我和張敏不出來說話,我像你還是一樣能夠幫雨鳳報仇了的,我說是吧?”
陳魚拿了一杯橙汁,靠着杜飛近了一點,阿娟也沒有去跳舞,而是靠着杜飛坐着,也不說話,只是聽到陳魚和杜飛的對話,心中暗暗記下來。
“怎麼可能,我又不是什麼超人。要不是你和張敏幫我說話,我想我可能就要被這裡的人給趕出去咯。幸虧,幸虧啊。”
杜飛面色不變,這個陳魚,果然不簡單。剛剛如果張敏不站出來的話,杜飛可能就要動用一點手段,讓剛纔的那個小靜今天下不來臺了。
“是啊,幸虧,幸虧啊。要不是張敏出來說話,我都不敢說話。幸虧沒把你給惹急了。對吧!”
陳魚笑得高深莫測,杜飛面色一下子就冷了下來,陳魚,果然高深莫測。這個陳魚,絕對不簡單,而且還是那種非常不簡單的人。
杜飛沒說話,不過拿起的酒杯,馬上就放下了,因爲杜飛看到了一個自己希望看到的身影,胡磊。
杜飛朝着胡磊招手,不過這個胡磊好像根本就沒有看到杜飛一般,根本就不理會杜飛,杜飛站起來,喊了兩聲,胡磊看到杜飛,不情願的走了過來。
“自己看着點兒,那個傑少也在這裡面,你自己避開那個傑少,韓信嘛,能伸能屈,這比胯下之辱,簡單了很多吧。”
胡磊點點頭,明白杜飛的意思,有些不能惹的,就暫時別去惹,總有一天,會還回來的。
“那你自己去玩兒吧,別自卑,胸膛每個人都有的。實在不行就跑路就是了。多結交點人,不是每個人,都是壞人。”
說完,胡磊走了,杜飛也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面,看着胡磊的背影,杜飛若有所思。
“你和胡磊認識?看他的臉,好像被打過啊。”
陳魚在杜飛的耳邊小聲說道,杜飛點點頭,胡磊確實捱打了。
“你還有這個閒情逸致,看來你不是來參加舞會的,更像是一個政客一般。這種人,可不好對待啊。”
陳魚說完,站起來去跳舞去了,杜飛楞了一下,坐在凳子上面,這句話,什麼意思?
“杜飛,跳舞嗎?一起跳個舞,怎麼樣?”
就在杜飛百無聊賴的時候,一個女性聲音在自己的身邊響起。杜飛擡頭一看,一副黑框眼鏡,長直的秀髮披在身後,黑色的晚禮服有一股神秘感,跟不是很高的高跟鞋看起來更加的端莊大方。
“我不怎麼會啊,你教我吧。”
杜飛朝着高離眨了一下眼睛,接受了這個跳舞的邀請,站起來,和謝安雅的學霸室長一起跳舞去了。剩下謝安雅的室友們在舞會絢麗的燈光之中凌亂,高離也楞了一下,這就跳舞去了,還是跟謝安雅的學霸室長一起,這是鬧的哪一齣啊?
“阿娟,阿娟,我沒有看錯吧,剛纔真的是室長邀請杜飛跳舞去了?而且還是舞者標準的邀請姿勢?”
徐柳兒跑到阿娟的旁邊,不可置信的看着阿娟。阿娟也有點難以置信,他們的室長曾蕊可是一個只知道學習,沉浸在知識海洋裡面難以自拔的學霸啊,今天是犯了什麼病,居然主要邀請一個男的跳舞去了?
“沒有錯,今天我們的曾蕊大學霸,超級室長,發飆了。終於露出了她的本性,趁着雨鳳和安雅不再,居然帶着杜飛跳舞去了。太可恥了,我看着都害羞,我們學霸室長剛纔好像臉都沒有紅一下。”
畫畫的陳月月也在一旁說道,只是言語之中更多的是一種羨慕吧。
的確,剛纔杜飛看到的時候,也是驚訝得不行,一直不怎麼說話的學霸室長,這是怎麼了。雖然臉沒有紅,但是杜飛聽得很清楚,曾蕊剛纔的心跳非常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