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咯!包餃子咯!”
除夕夜,吃過年夜飯,陳誠家的客廳支起一張兩米多長的大案板,陳誠父母、大伯父一家,還有負責安全的十幾個人,邊看晚會直播邊包着餃子,熱熱鬧鬧很是喜慶。《》
過年期間,陳誠給請來的廚師和傭人全都放了假,而負責防衛的那些少年本就是萬塔國的孤兒,在這裡反而感受到家的溫馨,頭一次和主家一起過年,還能參與包餃子,自是滿心喜悅。
電視信號通過高清投影儀播放出來,人再多也不會影響觀看,其實看晚會是其次,最主要還是圖個熱鬧,能感受到過年的氛圍,唯獨少了陳誠不在其中。
“靜怡,小誠和毛毛最近沒鬧矛盾吧!感覺不對勁呢,大過年的不呆在屋子裡,跑院子裡轉悠啥,也不怕把毛毛給凍壞了。”
見安吉笑容勉強,情緒和以往明顯不太一樣,大人們當然看出了問題,三嬸的性子比較直,包餃子時小聲和陳母聊着陳誠兩人的話題。
安吉是特意來陳誠家過年,這是經歷了冰城意外後,她第一次出門,在家整整休養了一週,心總算踏實一點,雖然陳誠每天都會抽時間陪着她,可兩人之間總有種說不清的陌生感。
“毛毛!要不先送你回去吧,看你這樣,我也很難受!”安吉這些天的變化,陳誠知道原因所在,他也沒有責怪的意思,只是想給對方更多的思考時間。
“對不起!”安吉緊張道。“我真不是故意這樣!我……我晚上不準備回去了,還是回去和大家一起幹活吧!”
安吉要在家裡留宿,這是陳誠之前沒想過的事情。兩人訂婚後距離越來越近,本已經發展到隨時可能擦槍走火的階段,卻因爲冰城的意外遭遇,使兩人間產生了一層隔閡。
這些天,安吉內心一邊掛念着陳誠,另外又爲他倆的將來感到煩惱,正不知所措。她是想要借新年的喜慶撫平心中的焦慮,再三考慮後纔跟家人說了想在陳誠家過年的念頭,倒是卻並未遭到家人阻攔。
女兒近幾日的不快。做父母的又怎會看不到眼裡,他們找不出緣由,分別問了兩人,也沒有任何結果。生怕女兒想不開出事。這才肯答應她的請求,反正已經訂過婚了,也不怕被人笑話。
女兒和陳誠都已經訂婚,從兩人如膠似漆的樣子也不不大可能出現其他變故,這幾日的反常又不似鬧彆扭,真讓人摸不透年輕人的心思。
“好吧!那就趕緊回去,別讓大家爲咱倆擔心,走啦!”既然安吉決定留下來。陳誠自然不會反對,便把安吉往懷裡緊緊摟了一下。拍着外側的肩膀說道。
或許是陳誠剛纔的話起到了作用,等兩人返回時,安吉的情緒比之前好了許多,時不時還和兩個妹妹開開玩笑,想用笑意掩飾一切,但幾個大人還是察覺到一絲的不對,以爲是陳誠惹她生氣。
陳誠父母認識安吉都有六七年,這幾年她們呆在一起的時間遠遠超出了陳誠,二老早都摸清了安吉的性格,對這個準兒媳,他們可是相當的滿意。
要家世有家世,要模樣有模樣,脾氣好又懂事,沒有一丁點兒的壞習慣,人又孝順,比陳誠這個兒子可要強出了百倍,這麼好的女孩子能喜歡上陳誠,絕對是兒子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爲了避免小兩口鬧矛盾,陳母把陳誠叫去一樓的書房劈頭蓋臉的教訓了一頓,陳誠再三保證下這才被老媽放過,他雖沒有犯錯,但也不敢跟頂嘴,把老媽惹毛後發飆的滋味可不好受。
晚會結束後,陳母給準兒媳安排好房間纔去休息,莊園裡有一大兩小三棟別墅,這還不包括安保、傭人住宿的地方,爲了圖個熱鬧,家裡人平時都住在大別墅裡面,就這還有不少空餘房間。
安排房間是一種態度,至於小兩口晚上會不會湊到一起就不是他們操心的事了,在陳母看來,訂過婚就已經是一家人了,巴不得兩人趕緊住在一齊,她還想着儘早抱孫子呢。
陳誠這幾天把很多秘密告訴了安吉,唯獨保留了玲瓏天府沒有說,並不是對安吉不放心,而是對方沒有興趣聽,說的再多又有何用,在安吉沒有完全接受自己前,陳誠不打算多說一個字。
或許這就是緣分,若是因爲這次的遭遇而導致兩人分手,陳誠不會埋怨任何人,他的生活註定是一路坎坷,表面光鮮的背後,隱藏着無數的付出和艱辛,有人陪着是一種幸福,對他而言也是多了份責任,姻緣未到,又何必強求呢?
如果不是父母催促,和安吉接觸的過程中,又互相產生了愛慕,陳誠是不願這麼早結婚的,相對築基修士兩百多歲的壽元,他的年齡僅過去八分之一而已。
關於壽元的問題,陳誠沒有對任何人講過,在沒有找到延長壽命的靈藥前,說出去只讓大家徒增失望,這又何苦呢。
猜想是不是頭一年的晦氣太重,在無望星經歷過生死考驗,臨過年又遭人圍攻,雖然收穫不少,但麻煩也不小,爲了新年能夠一切好轉,陳誠美美的泡了一個澡,洗去一身晦氣,這才舒坦的躺在了牀上。
或許是心累的緣故,沒過多久陳誠已有了倦意,在他迷迷瞪瞪幾乎就要睡着的時候,忽然聽到輕柔的敲門聲。
身爲築基高手,只要稍稍有點響動便會察覺,更何況有人敲門,神識習慣性的掃了出去。
“咦?怎麼是安吉?”發現門口站着安吉,陳誠心裡不禁嘀咕道,忍不住的冒出一股邪惡的念頭,似乎今晚會有不得了的事情發生,想到此哪還有一絲的倦意。
從牀上一蹦而起,光腳踩着柔軟的地毯,用了不到一秒的時間便衝到門口,陳誠先平復下內心的激動,儘量裝作一副茫然的樣子,緩緩拉開了房門。
“毛毛!這麼晚怎麼……”
“快讓我進去!”
陳誠還想廢話幾句,以顯示他的從容淡定,卻被安吉一把推開,從身側擠進了房間,當然這是陳誠故意避讓下才能做到的,否則安吉又怎會推得動他的身體。
房間裡只亮着地燈,昏黃的燈光下看到安吉穿着客房內新嶄嶄的睡袍,頭髮還溼漉漉的沒有擦乾,半截小腿調皮的露在睡袍外面如蓮藕般纖細,只是燈光不給力,單憑肉眼是看不出肌膚的白嫩。
“瞧你!頭髮都沒有擦乾就跑來,讓爲夫幫你一把!”爲了打破尷尬氣氛,消除內心的緊張情緒,陳誠找了件比較有意義的事情,顯示了一把修士的強大。
頭髮溼着對身體不好,雖然屋裡很暖和,但畢竟是冬季,又是臨晨,陳誠一個小小的術法吸走了安吉頭髮上多餘的水分,凝聚成小水球隔空丟進了衛生間。
眨眼間由溼發變得乾爽順滑,安吉並沒有因此而感到意外,就算沒有這兩天的解釋,他也知道陳誠的不平凡,況且能在這種情況下跑來,焦點也不會放在這事上。
擡頭看着自己的男人,安吉的臉蛋紅撲撲的開始發燙,來之前她已經下定了決心,可是見到陳誠,卻又羞得不知如何開口。
有些事不需要言語的表述,更不需要任何解釋,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對方都能從中瞭解內心的想法,只要不是遇到個傻蛋。
陳誠當然不會是傻蛋,而是個想法過於複雜的聰明蛋,看出安吉的意向後,陳誠反倒有些猶豫,還在爲安吉沒有了解自己的全部而擔心,生怕將來會反悔。
陳誠想要解釋,不過沒等他開口,就被安吉用柔軟的雙脣,把所有話語盡數封印在他的肚子裡,一隻小巧的靈舌緊跟着鑽了進去。
修士也是人,一個正常的成年人又怎能經得起心愛之人的這般挑.逗,雖是初哥一枚,但某些方面的天賦並不需要外人的指導,同樣會無師自通,某人的領悟能力絕非常人可比。
任何事都有第一次,對於陳誠來說,從修煉空間的劍痕都能推衍出絕世劍招,這種繁衍後代的尋常功法對他又有何難,一番推敲揣摩,在本能的呼喚下,他的做法最終得以印證。
晚上過度的興奮,會導致第二天晚起,這已是無數人檢驗過的真理,陳誠雖是修士,但同樣也不例外,不是他睡過了,而是身旁的安吉未能及時醒來,爲了避免因爲抽回手臂而驚醒愛人,陳誠選擇了默默的守候。
“睡醒啦!”
“嗯!壞事了!現在幾點了?”
“啊……”
當安吉醒來,發現陳誠睜大眼睛正盯着她看,臉上立刻泛起了紅暈,可是當她透過窗簾縫隙看見一絲亮光後,不禁想到起牀太晚的難堪。
安吉幾乎是本能的從牀上坐起,可她忘記身上仍舊一絲不掛,當被子滑落,兩隻雪白的玉兔矗立在外面,而陳誠的目光正目不轉睛的盯在最上面的兩點印記,毫無避讓的意思,安吉不由的驚叫出聲。